阵后怕,要是那子弹稍微飞偏点,或者他不小心伸错哪只脚,命悬一线的感觉真是太难受了。
“那苏陌萱和你师兄呢?”
“他们要去救阿言。”陶明宙反应过来,“对了,她让我带你们去柳柯白那里避避。”
“她不要命了吗?”苏夏急道,“那群人还有枪械!”
秦少游伸手微微用力按住苏夏的肩膀,道,“她不会有事的,听她的话。”
“我。”苏夏皱着眉怎么也不肯答应。
一群人里唯一淡定自如的就是陈竹隐,他抿了口咖啡,才端着杯子慢悠悠道,“小夏,说难听点,现在我们对她来说就是累赘。”
苏夏抬眼看他,眼底满是倔强,可是看着看着,她还是偏过头去,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好。”
“你不用担心她。”陈竹隐知道自己说话重了,但又不好意思道歉,干脆看向秦少游,道,“既然你记起了之前的事,也该记起些关于小萱的事情吧。”
秦少游挑眉看向陈竹隐,微微颔首。
“我们的师父苏墨,呵,其实他本名不叫苏墨,是后来自己改的名。据他自己说,早忘了自己的本名。他算是少有存留至今的远古神祇,平常没事干最喜欢偷鸡摸狗。”
陶明宙一口茶差点喷到经过的路人身上,有这么说自己师父的吗?他要是敢这么说,早被师父他老人家揍一顿了。虽然,他老人家可能已经没办法真的来揍他一顿。凤晞不以为然,陈竹隐说的不错,而且苏墨不爱循规蹈矩,搞的九重天上乱成一团,一点都没有远古神祇的自持。不知为什么,他和掌管神籍的东华帝君关系甚好,而东华帝君平时也乐于为老朋友打打掩护。
“他喜欢偷鸡摸狗也就算了,还喜欢带着我们一起上天入地的乱窜。寒山从小就冷淡的像块冰,倒也影响不了什么,我嫌弃他丢人,并不理会,可小萱这丫头却学他学了个十成十,连那副纨绔子弟模样都学了过来,被寒山揍几遍都改不掉这恶习。师父虽然一堆毛病,可是护短这毛病是最好的,每次小萱捅娄子他都笑呵呵地跟在身后帮忙收拾。”想起以前的时光,陈竹隐忍不住露出笑意,“所以啊,小萱就是把天捅了个洞,都有人罩着她。小夏,你不用担心她。”
苏夏顿了下,小心问道,“你和苏陌萱,到底是什么关系?”
凤晞抬起埋在蛋糕上的脸,略带茫然地看向陈竹隐,苏墨不是。
陈竹隐朝他眨了眨右眼,挡住眼底的悲伤,故意朝苏夏笑道,“你说呢?”
“可你,你不是比我还小一岁吗?”
“这个解释起来挺麻烦的。”陈竹隐收回视线,嘴边的笑意也变得沉重起来,“而且有些事,还是让小萱亲自告诉你比较好。”
凤晞垂下脑袋继续啃着蛋糕,他还是不说话为妙。
陶明宙察觉到气氛有些凝固,开口道,“那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现在。”秦少游站起身,走到苏夏身后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道,“她不会丢下你的。”
品茗茶馆的环境清静悠然,仅仅用珠帘分开隔间,上面几个小巧的木牌写着各个隔间的名字,全部以花名命名。清新的茶香飘满整个芙蓉阁,听到一阵玉珠晃动的声响,陶明宇抬起头便见寒山走了进来,浑身都是冰冷的气息,陶明宇一哆嗦,敏感地察觉到,这分明是地府的阴冷气息。不过他就是八卦也会注重场合,寒山眼角的冷意和疲惫早就提醒着他小心说话。
“苏老板说她去拿些东西,马上就到。”
寒山点点头,便仰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用冷漠的声音道,“那丫头昨晚上把承影丢在店里了?”
陶明宇愣了下,想了想,道,“好像是。”
“哼,蠢货。”寒山微微蹙眉道,“把兵器丢了跑?谁告诉她这么丢人的方法的?”
“师父他老人家啊。”苏陌萱挑开珠帘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寒山身边,“逃跑路上什么重扔什么,否则你跑不过人家。”
寒山睁开眼侧过脸去看她,“那你干嘛不把那只四条尾巴的狐狸丢掉?”
苏陌萱却沉默不答,将整个脑袋靠在他肩膀上,闭上双眸静静休憩。寒山见她这样,也不再问,闭上眼继续休养生息。而刚刚那句话却把陶明宇问愣住了,疑惑的视线落在苏陌萱身上,最先提出要将阿言丢出去的是她,可非要保护阿言的也是她,将阿言交给对方的是她,非要把阿言救回来的也是她,她到底,在纠结些什么?
其实苏陌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些什么。若是往日的她,早已在时间长河里消磨了冲动和热血的她,早在那群人攻过来的时候,就该放弃阿言,这样她就不用担心苏夏的身份暴露,不用担心她的店铺被毁要重建,更不用像刚刚那样去找霍天纪麻烦。不过想起刚刚霍天纪那揪到一起的眉毛,她就想笑,和偷猎组织勾结在一起找她苏陌萱的麻烦,真是活的够长了。能在本市搞出那么大的动静还不会引起警方注意的,也只有纪联帮了。所以苏陌萱想都没想,第一个上门报复的就是霍天纪。
苏夏不在了,秦少游不在了,她也就再没有顾虑,只是刚刚下手好像有些重,那位冷宗旭先生估计要在病床上躺个一年半载,没办法,她总不能对老人家下手吧,霍天纪老先生可禁不住她的折腾。想着想着,苏陌萱又高兴不起来。说实话她并不想救阿言,人生安逸久了,年纪大了,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