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靠窗的桌子上坐下。掌柜的走了过来:“朱医师,您要点什么,呦,我还以为是常月呢,不是啊,这位姑娘是……”
谢护士说:“怎么,掌柜的,除了你嘴中的常月,女孩子就不能和朱主任吃顿饭吗?”
“不,不是。”
朱九戒忙说:“她是我们医院新来的护士,和我分在一个科室,我们随便吃顿饭。”
说着,朱九戒点了几个菜,掌柜的下去吩咐了。
饭菜上来后,两人一边吃喝,一边聊着医院的事。
朱九戒向谢护士介绍完妇科的一些人员,又把自己认识的其他科室的人员简单做了介绍,待要介绍付院长时,谢护士笑着摇摇头,说:“付院长就不必介绍了,我知道。”
朱九戒心说,是啊,付院长肯定与她早就认识。付院长怎么会认识她?大概她的父母与付院长相识吧。想到一个护士居然由院长亲自送到岗位上,朱九戒心中突然一动,她姓谢,难道是谢县长的女儿?朱九戒看看谢护士。
谢护士眼睛亮亮地看看他:“朱主任,你想说什么?”
朱九戒忙说:“没什么。”
朱九戒心中摇头,不会这么巧,难道姓谢的都与谢县长有关?医院还有位姓谢的护士,谢飞羽,她和谢县长就一点关系也没有。天下姓氏繁杂,除了孔孟等少数的姓氏能论上族谱来,比如姓刘的,姓李的,姓张的,姓王的,支脉实在太多,即使往上推上几百年,也未必是一家人。
谢护士见朱九戒低头沉吟,忙问:“朱主任,你有心事啊?”
“没有。”
朱九戒笑笑:“来,喝酒。”
谢护士摇摇头:“我不能喝的,你自己喝吧,我以水代酒。”
朱九戒说:“你这点就不如常月了,常月如果能喝时,半斤白酒是不会醉的。”
朱九戒至今尚不知道常月能不能喝酒,但觉得她有时醉得很快,有时半斤酒下去还能保持清醒。
谢护士笑着问:“朱主任,你真的敢娶自己的小姨子啊?”
谢护士一句话,引得周围桌上的顾客纷纷转过头来。兴许是那句小姨子太了吧。
朱九戒支吾着说:“我……我也只是……只是随便说说,还没想好呢。”
事实上,朱九戒已经决定了,而且在枕边和常月商议好了,要在春节前夕结婚。但是,他看到这么多怪异的目光望着自己,便没把心里话讲出来。
谁知,这时候,突然一个人出现在门口。
谁啊,正是常月。
原来,常月已经到了家里,见菜不多了,便下楼到超市买了些菜,回来路过光明饭庄时,目光不经意一瞥,看到窗口有个熟悉的影子,定睛一看,不是姐夫是谁。再看姐夫对面,坐着一个陌生的美女。
好啊,姐夫,你不回家,却在这里和美女吃饭。常月气不打一处来,呼呼地冲了过来,人在门口时恰好听到朱九戒这句话。这句话好不让常月伤心。
常月哪里知道朱九戒是随口说说,不想让顾客们胡思乱想,却以为他是约了美女吃饭后有了另外的想法。
常月本想大闹一场,又一想,算了,这里出出进进好多熟悉的人,闹大了影响不好。想到这,常月也不买菜了,朝朱九戒哼了一声,瞪了一眼,跺了一足,扭头就走。
朱九戒抬头看到了常月,一呆:“常月,你……”
常月已经扭头而去。
朱九戒赶紧掏出一百块钱拍在柜台上,然后追了出去。谢护士望着朱九戒匆匆而去的背影,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朱九戒快步追到家里,常月正趴在沙发上呜呜地哭。朱九戒说:“常月,你别误会,我们没什么,真的。”
“没什么,你……你和人家是什么关系,就在一起喝酒。”
“她是我们妇科刚来的护士。”
“刚来的就到了喝酒的地步?”
“我……我们只是随便吃顿饭,你想啊,姐夫要是有啥想法,能在大厅里吗。”
“好啊,你还想和她去包间,你……”常月气愤地抓起靠背垫子,朝朱九戒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