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一个小时后,田有鸟从海莲子家的祖屋走了出来。走到破败的院门前,他忽是一脚飞踹,把破柴门破开一个大洞,含笑啧了一声:“真鸡叭过瘾,这婆娘的屁股真骚!”这货咂巴着嘴儿,细细地回味了一番,这才面带春风,快脚来到发小冬妮家。刘冬妮昨天刚在傻子未婚夫的五星酒店吃了一肚气,一路哭回娘家。回到娘家,又不敢跟爹妈道出实情,到家门前还得一把擦干眼泪,堆出灿烂的笑脸接受爹妈的隆重迎接。
如今的刘冬妮,可是刘家老两口眼中的摇钱树,宝贝得不得了。特别是受虐狂海莲子,打从未来的傻女婿送了她一条金项链,她眼中的女儿便不再是赔钱货了。刘冬妮在娘家的地位以火箭发射的速度升得老高,这柔弱姑娘每次回家乡,刘家的人都要摆个大大的排场,列队欢迎刘冬妮。对家人而言,女儿嫁入豪门,那是光宗耀祖,不仅是女儿的福气,更是刘家的荣耀。
他们哪里晓得,女儿禀性柔弱,一踏入斗争激烈的所谓豪门之家,便无异于羊入虎口,过着任人宰割、受人欺凌的日子。刘冬妮是哑巴吃黄莲,有苦无处诉。她满腹委屈,却不敢跟家里人道破一个字!彷徨无助的时候,她想起了发小田有鸟。她给他拨打了电话后,就在家等着他。
有鸟半路吃那海莲子厮缠,把受虐狂吊起身子,狂抽她的屁股,又把她摁倒地上了一番,大大的发泄了一通邪火,这才甩掉她。得啵走到刘家门口,忽然跳出山一个歪嘴斜眼的傻子来。这傻子不是别人,正是冬妮姐的未婚夫付大球。这大傻身高足有一米八,块头不小,就是嘴巴是歪的,眼睛也是斜的,老是翻白眼,脑子不大灵光。无论多大牌的衣服,穿到他身上,用不了几个小时,保准脏兮兮的。
就是这么一个人,仅仅因为投对了胎,继承了一间酒店,就把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娶走,小田暗地替刘冬妮不值。正臭骂大傻呢,到刘家的豪华院门口,那付傻子不知哪里一蹦蹦了出来,咧开蛤蟆大的大嘴巴,嘿嘿傻笑道:“呵呵嘿嘿嘿,兄弟,吃烟!”拿着盒极品熊猫,抽出来使劲往那家伙手里塞。
“不吃。”
大傻嘿嘿的直乐,索性把戴手腕上的表一撸撸下来,塞过来道:“兄弟,送给你!呵呵呵,戴上吧!”
小田一看是块金表,差点快哭起来了,像捧着个烫手山芋的惊讶道:“老哥,你不是吧?这金表得好几万,你见个人就给,不带你这么败家的。”
“这表二十多万,呵呵呵呵,收下吧!”付大球憨厚的咧着嘴,笑个不停,从喉咙发出一连串怪异的笑声。
“什么二十多万?那你还给我,你傻了。”小田飞快把表塞回去,心说我草,这个付大球,真是傻得可爱。不过,说来也怪,这家伙再次见到付大球,并没有他想像中的讨厌。相反,这个人虽然有点傻气,但是没坏心眼,根红苗正,冬妮姐嫁了他,倒也不屈。这么一想,这货念头通达了。绕开付大球,快步向院内走来。
“兄弟,表,你的表!”人不收他的东西,付大球急眼了,撵着小田不放。小田吓得撒腿就跑,一口气蹬上二楼,到二楼走廊,刘冬妮坐在椅子上晒太阳,看去形容枯槁。小田来了,她两眼空洞,没头没脑说一句:“他脑子不灵光,但只要是他的东西,谁都别想拿走。他给你表,是向你示好!”
“呃,二十多万的表,我哪受得起。不用。”
刘冬妮气道:“大球人不坏,但是他很孤独,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你就不能看我面上,收下他的好意?连你也看不起他!”刘冬妮面色刷白,白得有点碜人。倒像是个幽魂飘飘忽忽地在那说话。
田有鸟忍不住打个寒战,忙打问道:“冬妮姐,你有什么事,跟我说!”看付大球可怜兮兮的,这货乖乖把他那勾搭女人的心思收藏了,暗想冬妮姐就不要碰了,别欺负一个傻子。心里有了计较,他小子心头倒敞亮了些。
有鸟不问还好,一问下,刘冬妮鼻头一酸,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哭泣道:“你跟我来。”
刘姑娘哭着,把有鸟引入她的香闺。反锁了房门,刘姑娘一头扑入他怀里,跺脚道:“鸟,有人欺负我,你都不管。呜呜——”
她的丰乳在胸口来回打滚,滚得小田一阵阵的酥。小田本想破天荒当一回柳下惠,坐怀不乱,偏偏不遂人意。刘冬妮像成心似的,把一段白藕般的粉颈缠上来,缠住有鸟的粗脖子耳鬓厮磨,一滴滴苦涩的泪滚落,把吃货的肩打湿一大片。吃货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女人抱着他哭。这女的一哭,他小子就懵球了。说话都结巴了:“冬……妮,你别……别哭撒。哪家的王八头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欺负老子的发小好友?你说出名字,老子打烂他的狗头!”
他小子一放狠话,刘冬妮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抹了一把眼泪,贴在他胸口的小脸蛋高高地仰望着他,拉着他的手放在屁股上,幽幽的冒出一句惊人之语:“鸟,你抱我上床呀……”
“啊?”听到这句话,田有鸟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可地撒开手,懵球道:“上……上床干嘛呀?”这家伙发现舌头不灵了。脸部也火烧起来,好像干了见不得人的事。
“大笨鸟,孤男寡女上床,你说干嘛呀!”刘冬妮到底是个姑娘家,说这话时那脸红得玫瑰花一样艳,像极一个羞涩的新娘子。
“啊?哦。”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