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奶奶嘀咕了半天,奶奶抬眼看了看在旁边满是好奇不解的两个儿媳妇,又回眼看着我有些不确定和心疼的问道:“这....这合适么?”
冲娘和大伯娘神秘的一笑后,我一脸坚定的看着奶奶点了点头道:“必须的呢,不然这事说不定就不能成了,也许都有人打着这山的主意了,奶奶可不能心疼这些,到时山被别人买去了,你可得更心疼。”
奶奶好笑的瞪了我一眼低头想了一下,抬头时已然是想明白了,不理会两个更加好奇的儿媳妇,抬腿就往爷爷走了过去,边走边喊道:“老头子,你过来我有事问问你。”
爷爷奶奶又是一阵嘀咕,最后把爹和大伯也叫上嘀咕了半天,最后老爹找来了个小竹筐,大伯也提来半筐脆柿子和柿饼,我跟着几个大人在其他人不解的目光中进了堂屋。
在堂屋里直接亲自动手把竹筐垫上了一屋油纸,把奶奶进屋取来的五个十两一个的银元宝用油纸包好放在筐底,然后在底层装上脆柿上层装上柿饼。
大功告成了,看了看表情有些沉重的三个男人,又看了看满脸心痛和纠结的三个女人,我莞尔一笑,家里这些大人们到现在还没贿赂过官员吧,这次算是先让他们先学点经验长下见识了。
正想再跟大家讲下要点,可院中却传来了柯楠的低吼声,门外也传来陌生人的声音,似乎还隐隐混着女人的哭声。
大奶奶来了?我本能的如此想着。看了看都面露不解已经抬腿往外走的几个大人,示意看着地上小筐不知如何办的老爹抱上筐子,我也跟着往外冲去。
一家人赶到门口时终于是解了疑惑,竟是陌生的两个男人和两个女人脆在王子方爷爷面前哭求呢。
在听到他们口中喊着的爹,联想到王爷爷家的情况我瞬间明白了几人的身份---王爷爷的两个儿子和儿媳妇。
只是王爷爷明明是有三个儿子的呢,不知那另一个儿子和儿媳妇哪......
“爹啊,我早就想来接你回去了,昨天就来找他们商量。可他们还不同意,现在竟然都先来了,这些个丧良心的......”还没想完呢,一个年纪明显更大些的男人带着一个女人。边哭喊着就边从路上冲了过来,几人还又开始相互争论谩骂起来......
额,看着眼前围着王爷爷的6人,虽然他们吵完后都哭得很是伤心,可我怎么也不会相信他们是真心要养曾经被他们赶到牲口圈住的爹。
听着那一家人的哭唱,皱眉看了看家里人的表情,不管是大人们还是哥哥们也都紧皱着眉头,爷爷看着一脸惊喜声泪俱下的王爷爷,只是皱眉抽着他刚点燃的旱烟。
一阵的哭求笑骂后,已是半个多小时了。王爷爷终是决定跟三个儿子回到家中,他同意了从此跟三个儿子每家住一月,而爷爷只是欲言又止的看了还处于激动中的王爷爷几眼没说什么点了头。
一家人都并没有跟他那六个明显想套近乎的儿子儿媳妇多说一句话,沉默的帮着王爷爷收了他的一小包袱衣物和他装着地里工钱的袋子。
看到王爷爷接过东西后有些为难犹豫的表情,我给大哥递去一个眼色。大哥也飞快的去取来了王爷爷这些天卖柿子的2347文钱。
王爷爷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钱袋,跟着家里人一一打着招呼说着感谢道别,爷爷也只是拉着他的手叮嘱了几句,并没有如平时那样的亲热。
唉,看到六人见到大哥拿来钱袋时没能强忍住的贪婪表情,我有想要阻止的冲动。但看到家人都无奈的表情,我终是忍了下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清官也难断家务事,既然这是王爷爷的选择,而他此时也是满脸的欣慰,那就只能这样了,连爷爷都不方便站出来阻止呢。
这算是今天的一个小插曲了,原来家里是有四个骡车要到镇上的。而王爷爷他们也正好顺路,但家里没有人提出要带着他们一程的话,只是漠视了其他六人而客气的送走了王爷爷。
在王爷爷他们离开了快半小时左右后,担心三个哥哥上学迟到,爷爷终是叫上正无事找事做的几人出发了。而我因为最后有些不放心这买山的事,也跟着坐上了车。
......
好在路上也没有遇到王爷爷一家,在沉默着到了铺子放下了货后,外公带着舅舅们直接去了码头边上的牲kǒu_jiāo易市场,而我跟着抱着一小筐柿饼的爹和抱了一大筐柿饼的大伯往理事衙而去。
理事衙就在码头边上,同样是个大四合院,只是理事衙五间的正房是面向着街道而开的,后边四合院内另三排大房子听说是为接待来访的官员的,但至今也没听说过这小镇上谁来访过。而里长家听说是住在理事衙的后方,那里同医馆下边一样住着不少人家。
进到理事衙时里长和几个衙丁刚好也在,里长见我跟着进来还逗弄了我几句。过招呼后也没忙着说正事,大伯把那大筐的柿饼直接让几人拿去分了,几人笑着客气几句也就开心的分了起来。
大伯笑看一眼一脸紧张抱着小柿筐的老爹和正跟里长轻声答着话的我,抽了个空档他轻声和里长讲起了来意。
里长听完是要买山,看了两个大人一眼后深思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就连我都有些紧张起来他才道:“嗯,买山开荒那确实是好事,现在朝廷也鼓励大家开荒,只是我记得...你家三年前是买过两个山梁了吧,这一下又买下这些...这到时五年后要是都荒了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