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他们当天吃过饭就回了家,二十九就开始收起了菌子。两家人虽然起早贪黑的很是辛苦,但把菌子都用竹筐装了垒装在车上,一方面是菌子不会再被压碎,别一方面也增加了运送的量,所以七辆车三天能拉回两趟菌子,而每次能运回各种菌子近4000斤。一次至少也能挣上近万文。
我那外祖先邹家,一家老小都被我按照原计划,给分在他家住的西内院里做盐菌。而奶奶也去给他们当那技术指导去了,而我,只是每天一早跑过去偷偷换上几个大缸里的水。
而家里这边,老爹到集市的粮油铺子拉回来五百斤的菜籽油后,老娘和大伯娘两人就一直跟着我在家里原仓库房内做那香辣菌。家里原来腌脆柿的大坛子,也在这时派上了用场,被先拿来装那做成的香辣菌。
爷爷听了我后来的提议,又去镇口汤老板的坛罐场买回了仅有的几十个5斤、20斤的坛子,他最后连着50斤的坛子都各又订了100只。价钱也相应的是3文、9文、14文一个。
因为是油炸菌,有菌又有油,所以重量也只相应的能装4斤、16斤、40斤。每次基本不用称量,装到坛子的小颈处时,重量基本没有出入。
香辣菌装进坛子后,面上都是一层薄薄的油。大哥和浩清哥把那坛口用油皮纸包着软木塞子一塞,再盖上坛盖钵,然后他们又在本是装水的坛舷里敷上混合着石灰的稀泥,这就大功告成了。
没开封时,保鲜上一年两年的都不是问题。启封后三五个月内吃完,也不会变味。
一家人就这么忙活着,堂伯一家在选了七月初二搬到了他们的新家后,转眼间就到了七月初四。
如此一阵的忙活安排,除了香辣菌依然在仓库房里制。粉条都已经搬进了新建成的粉条作坊里制,过几天酿葡萄酒时,也可以在葡萄酒作坊里酿了,如今手头上这些生意。也算是走上了正轨。
我一大早到西内院换了装满的几缸水后,直接自告奋勇的赶了装着2000斤粉条的骡车去送货,并顺便捎带上了三个要上学的表兄弟。
因为新装修的铺子还没干透,得再等到初六,跟着堂伯他们同时在那边开张,所以还是直接去了原山货铺子的后院。
虽然原来的后门已经封了,但熟客们只要跟张、黄两家一打听,就能知道原因,也就直接会到后院买卖货,我家这生意倒是没受什么影响。
我们四个孩子一路笑闹。到八点多钟就赶到了镇口,把三个孩子放下后,我直接赶着车往铺子去。到铺子里时,已经有两三个货商在后院里选货了。
张晓晨看到进院门,往我后方打量一下。笑道:“小姐怎么自己来了,这是拉的粉条?”
这用麻将装着的东西,被他一眼认了出来。
我点头应时,一个我不认识的中年货商,已经用比张晓晨还快的速度迎了上来,笑道:“哟,刘小姐怎么自个就送货来了?”问完时。却是打量起我车上的货来。
“呵呵,离家近,我从小就是被我爷爷教会赶车了的。”我轻笑着回答时,从车上跳了下来,引得他们三个都围上来的货商惊呼了一声。
我倒也没去在意这三人和他们的几个随从打量的目光,直接笑道:“这是我家里出的新品。你们都可以看上一看,有意思的可以买上一些,但却同那碗糖一样是有定量的。至于怎么定量,这就是我晓晨哥拿主意了。”
几人一听完,忙是吩咐他们手下的八个人去搬货后。立马拉了正搬货的张晓晨询问起来。
看到张晓晨被围住时,还时不时给我投来“你是故意的”这种明晃晃的眼光,我忍不住也是轻笑出来。
边笑边抬头看了看不知何时,竟已突然变暗的天色,我心里突然欢喜起来。
这明显是要下雨的节奏了。
家里正又要雇上人去给那些早种下已经冒天花的玉米,和后来种下才齐腰的玉米等庄稼浇水,这次要真能下场大雨来,那不光是我家这边解了燃眉之急,就是那些地都不多的广大村民和乡亲,也是省了不少事了。
此时心里不是一般的高兴,见一车捆得高高的货已经被卸完,我笑看着还在讲解着粉条吃法的张晓晨。等他说完,就笑道:“晓晨哥下午记得回来吃饭啊,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呢,看那天上的云竟是要下雨了样的。”
张晓晨愣了一下,但突然想起了什么,笑着点头应了下来。
我抿嘴一笑,看着三个此时已经要求多给点量的货商,笑道:“大叔大伯,你们第一次还是少进一些,试试好卖下次再来都行。而且我家这粉条子每天只能产出500来斤,而且这干粉条子,运送时得注意防水。如果被雨水打湿了,你们回家还得赶紧的晾上,不然可是容易发霉的。”
几人听了这话,竟又围上了我仔细的问上了一遍,我也就乘机连带着张晓晨一起,给他们普及了一遍。
好不容易说完后,见几人还是没死心想多进货,我心里暗笑时,把这问题又推给了张晓晨,然后赶着骡车急急的往里事衙背后的铁铺去。
这条路算是小的,只勉强让骡车能通行。但好在铁铺子外就是一块大空地,我倒也没有担心骡车转头的事。
跟着热情迎上来的冯铁匠父子到了打铁棚下,看到那六副算是做得精细的齐全烧烤工具,我心里可不是一般的美。
边掏出一两银子递过去,直接道:“做的很不错呢,也不用过称了,你们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