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府议论还不够,非得押着你去给朱赢赔礼道歉,你才觉着丢人吗?便是你自己无所谓,能不能为我想想?”
罗氏思及自己怀着孩子还在为他的前程殚精竭虑,他却整天只知道抱着别的女人快活,出了事不但不与自己分担,还要来冷嘲热讽,忍不住急怒攻心,道:“我为你想得还不够多?自从我有孕,三天两头看不到你身影,若你能在一旁陪着,我能有个人商量,至于这般病急乱投医么?就算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至少我也在为这个家,为咱们孩子的将来打算。你身为一家之主,整天又在忙些什么?眠花宿柳窃玉偷香,睡女人能给你睡出个王位来?”
“你——!”李延年被她说得脸红脖子粗,偏又说不出话来反驳。
正好这时门外有奴才叫:“二爷,二爷?”
“鬼叫什么?”李延年大吼。
门外奴才吓得一噎,可还是硬着头皮小心翼翼道:“二爷,王爷叫你过去。”
李延年憋着一肚子气,瞪了罗氏一眼,道:“不可理喻!”甩袖而去。
薛妈妈见李延年走了,忙进房来,却见罗氏坐在那里,已是泪流满面。
薛妈妈忙过去扶着她,抚着她的背劝慰道:“奶奶,您现在身子重,可不能大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