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根本不认识云敛,但对方只要看他不顺眼就可以任意将他一掌拍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些惧怕完全的黑暗,那一刻他本能地想要得到一些温暖,胡乱地抓着身边的人,他的手碰到了一个瘦小的身体,温热的,坚硬的骨头,那好像是阿呜。
他轻轻凑了上去,贴在那小小的身体上,微微颤抖。
不见五指的环境中,全是两人略带急促的呼吸声。
陆渊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了,但还是压着对方瑟瑟发抖的肩,就好像身边待着的原本就是个弱小的、乖巧的人类,稍稍一用力就会消失似的。
过了一会,邵非平静下来后,他才“啊呜”了一声,是告诉邵非自己要离开一下。
邵非有点不好意思地松开手,捂着头觉得自己刚才好丢人,也不知道阿呜会怎么看待自己。
阿呜也有自己的储物袋,很小的一只,从里面掏着点火需要的东西。
储物袋也不知是捡的还是其他方式得到的,至少在邵非看到的时候觉得像是名门正派的东西。
他点燃了墙壁上的油灯,室内终于亮了起来。
这座石室很空旷,有一个断了的雕像,上方的人头消失不见,上面有个台阶,但被掉下来的石柱压坏了墙,已经看不出原本是用来做什么的,周围杂草丛生,那些杂草的颜色与他们之前在水洼旁边看到的很像,这样鲜艳的色彩让邵非绝了靠近它们的想法,涟岬揭淮空地上,他们自己也在附近坐了下来。
火烛的光线照着他们的脸,慢慢平静着他们逃脱危险的心情。
空气里有些潮s-hi,不过总比面对外面的沙尘暴要好。
邵非还因为刚才的事,有点尴尬,沉默不语着,过了一会他看了眼安静的阿呜,却发现对方早就靠着墙壁,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