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标准的小儿富贵病,古代的儿科医书上早就讲过。”曾毅解释了一句,“胃为土,人生下来之后,后天就全靠胃土了,胃气可运可化,维持着体内五气的平衡;土气不平。就难以运化,自然会不思饮食,最后导致体内五气失衡,出现各种症状。”
韦向南还是有些不理解。她没有丰医的底子。
“我换一种说法,你可能就明白了!”曾毅笑了笑,幸亏自己还学了西医,不然都解释不清楚了,他道:”众所周知,人是恒温的动物,体温会保持在三十七摄氏度左右……卜孩子被抱在怀里,就相当于贴着一座三十七度的火炉,一段时间还行,但时间久了。谁也会受不了的。你想想看,夏天室外气温达到三十七度时,哪介。不觉得酷热难熬,又有谁会还能胃口很好?”
韦向南一下就明白了,原来抱孩子还真能抱出病来!曾毅这么一解释,你就会觉得这是一件很合情合理的事情,可要是曾毅不解释的话,谁会认为抱孩子还会把孩子给抱出病啊!
曾毅说这是富贵病,真是再确切不过了,蔡致中是蔡家的宝贝,被照顾得太仔细了,金贵到都不用下地走一步路,外人看在眼里,都会羡慕这孩子的惬意舒适,可谁能想到孩子此时正在被三十七度的人形火炉给烘烤着呢。
“抱太久了,小孩子体内热气难以宣泄,又怎么不生病呢!”
曾毅叹了一声气,这病就是让西医拿最大倍数的显微镜去研究。怕是也找不出病因来,就是那些把脉精准的老中医,也会束手无策,因为从脉象上看,定会调匀妥当,毫无异象。
韦向南弄清楚蔡致中的病,就问道:“这个病很难治吗?”
“倒是不难治!”曾毅说到,“你让那小孩跟在颖心和皓麟的屁股后面,自己下地玩个十天八天的,应该就可以站起来走路了,不过他这个病时间太久了,如果配合陈壁土煎汤喝上两副,效果会更好一些。”
“既然你有办法,为什么还把叫了出来?”韦向南觉得奇怪。“我刚才正要向蔡夫人推荐你呢!”
曾毅就笑道:“蔡夫人这个人不实在,有事求人,却还要端着架子,南姐你心太善了!”
韦向南神色一怔,随即就明白过来了,曾毅肯定是知道自己上午在灵觉寺吃了蔡成礼的瘪,这是在为自己抱不平啊。韦向南笑了笑,心里觉得异常温暖,弟弟帮自己出头出气,这跟汤卫国帮自己出头。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韦向南又不是傻子,只是她没有想到,以蔡夫人的地位,竟然也会在自己面前耍心机,不说请自己帮忙,反而是用话来诱使自己出手帮忙。难道对自己开口说个请字,蔡家在商界的地位就会因此降低吗?
之前蔡夫人拿出那枚贴身佩戴的戒指,韦向南多少还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那戒指或许不值什么钱,但如果是蔡夫人送的,那就大大不同了o只是现在让曾毅这么一说,韦向南觉得有些气愤,自己的生意目前顺风顺水,对蔡家并无所求,出于对蔡老先生的尊重,以及东道主的本份,自己才去灵觉寺迎接蔡成礼,结果反倒被轻视了;现在蔡家对自己有所求,却连最基本的诚意都不舍得拿出来,他们宁可用大排场去请明空老和尚,却对自己连个“请“字都吝于讲一声。
“这个明空老和尚,真是滑不溜手,净会没事找事!”
曾毅苦笑一声,早在刚才蔡夫人提到明空这个名字时,他就大概猜出了是什么事情,心道明空老和尚可真是一根江湖老神棍,他不推荐蔡夫人来找自己,却推荐蔡夫人去找韦向南,这翻手云、覆手雨的江湖伎俩,玩得是极其到位啊。
大家都知道韦向南不懂医术,更不懂什么风水和法术,所以就算韦向南说自己对蔡致中的病没有办法,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如果韦向南愿意帮忙,这事就变成了曾毅的事,治好了,皆大欢喜,明空的高僧形象就更高了。
曾毅甚至都在怀疑,明空在介绍蔡夫人来找韦向南的时候,可能就想到了自己会帮韦向南抱不平,如此不治也要治了,怕是也只有明空这种习惯了看人下菜碟的神棍,才会对人情世故把握到如此老练的程度吧。
韦向南还有最后一个疑问:“蔡家没少请大夫,怎么会都看不出蔡致中生病的事?”
曾毅笑了笑,心道韦向南这是又犯糊涂了,去年汤颖心和汤皓麟生病。也没有大夫看出其中的病因啊,他道:“那些有名的大夫,平时业务都很繁忙,蔡家请他们上门,虽然也会尽心诊治,但必定是来去匆匆,就凭诊断时的那匆匆一瞥,是很难发现病因的,要不是今天跟着蔡致中转了大半天,我也看不出他得了病……、韦向南若有所悟,记得曾毅去年就曾讲过,给小孩子看病,犹如是给哑人看病,缺的不是医术。而是一份耐心和细心。不过,怕是也只有曾毅才会去细心观察和推敲这些事情之间的联系,换了别的大夫,就算把蔡致中被随行人员抱在怀里的事看在眼里,相信也会视若无睹的。
把这个病的病因,以及治病的方法都讲清楚,曾毅就知道韦向南会把一切处理好,当下他按了一个楼层的号码,笑道:“蔡夫人难得来一趟南江,我们一定要盛情款待才行,我去厨房亲自督促,让厨子把最好的水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