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语塞,便是他,也心生敬畏,这两日来棠梨二字在喉咙间打转,未出口便觉不敬,更别说旁的子民了,只需她开口煽动,不定得为她刀山火海在所不辞,那日叫嚣着要献祭圣女的,当场自尽以谢罪,亲人朋友非但无怨言,反倒松气拍手称道便是证明。
对殷商王室来说,这样的人留不得是显而易见的道理,他却从未生出要动手的念头,是不想,也不敢,崇明定了定神,迟疑道,“可圣女未有不轨之心,你不信任她么?”
把殷商几百年基业挂在信任这样看不见摸不着轻飘飘的两个字上,一个人上,殷受不做这样荒唐的儿戏。
殷受吩咐道,“崇明你派人去探查,查一查那日的事她是如何办到的。”
当初的利刃在他们看来皆是上天恩赐的神迹,不可多得,但不到两年的时间,这样的神迹在甘棠手底下遍地开花,想来这山崩之术也一样,她一定是掌握了某种像冶铁一般的技术,这样的技术如果存在,只能为他殷商王室所有。
崇明摇头,“那山崩裂之后大火足足烧了两日,山上什么都没有,寻常圣女虽上山研究药物,但都亲力亲为,药材都是平七几个经手,且都是分人分事,只怕把他们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