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君:别犯傻。

皆川夏知道好友这话的意思,她其实……除了感慨下,也没别的什么意思啊:“……不会的啦。”

刚发送出去,突然收到侑士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式豹笑。

烧浪小野猫:?!!!

忍足侑士拍着桌子笑了好一会,给她打字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文艺的眼镜君:小景发这条朋友圈,屏蔽了他爸妈外公外婆等所有的长辈。

文艺的眼镜君:唯一忘了屏蔽他爷爷,现在老爷子气得舌头狂甩嘴唇……

烧浪小野猫:这操作太感人了,请允许我做一个悲伤的表情^_^

*

迹部景吾的这个操作,承包了皆川夏一个礼拜的笑点。尤其是卡文的时候,每每想起他,都有奇效。

她每天的工作,基本都在白天完成,就是跟编剧南老师、导演一起,开个小会,根据他们给出的意见,有针对性地修改剧本。

晚上完全是她的自由活动时间,作为一个有良心的大大,她基本都是以码字为主,偶尔也跟惠子、小百合她们一起吃个便饭。

恋夏周一出差,周四才回来。考虑到她要倒时差,周四晚上,她们俩聊了没两句,皆川夏就赶她去睡觉。

恋夏:我睡不着。

南风知我薏:……

听了想打人!

真的。

三十多个小时连轴转,居然还跟她说睡不着。不睡觉这是想让上天吗?

恋夏:你会不会唱摇篮曲?

这个嘛,皆川夏歪着头,认真回忆了下,她还真的会唱。不过,还从未实践过。

南风知我薏:不是吧你,还要我哄着睡?

恋夏:不可以吗?

跟着一起发来的,还有一个可怜巴巴地小表情。恋夏一向走姓冷淡风,很少卖萌,皆川夏都以为她的迷信,大概是不带表情包的。

很难得的卖萌,搞得好像不给她唱都有点过分了。

皆川夏翻了翻床头柜,在《大清早亡了》这本书里,找到了她的耳机。小姑娘后背倚着床头坐着,一边插耳机,一边轻轻哼唱了两句,找一找调子。然后,她戴好耳机,清了清嗓子,指尖按住迷信的语音键,认真地清唱。

好在《摇篮曲》也不长,她白嫩的手指头一松,甚至都没感受下调子在不在,就发送过去了。

皆川夏没立刻摘下耳机,点开,试听一遍,感觉好像没毛病。

可恋夏那边没什么反应,估计是睡了,皆川夏又听了一遍,很神奇地感觉:有点好听诶!

然后,她侧身躺下来,就这么握着手机,一遍一遍地听,给自己哄睡了。

赤司征十郎半夜推门进来,客厅柔然的光晕,透过微敞的门,将男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小姑娘这睡姿,有点惊人。

床上薄薄的被,团成一团,被她压在腿下。睡衣睡裤穿得倒是规规矩矩,只是小巧白皙的脚丫露出来,嫩葱一样的脚趾,怯生生地靠在一起,指甲薄薄的,透着淡粉。

男人眸光沉着,喉头发干,移开视线,看向床头。

只一眼,男人便压住嗓,从喉咙里滚出一声低沉又愉悦的笑。

小姑娘睡得那叫一个披头散发。

厚而柔软的发丝,一部分被她压着,自由的那一部分,就顺着小巧的脸颊滑落下来,糊了一脸。白色的耳机线纠缠其间,睡个觉能睡出个鬼片现场的效果,把别人吓死,把自己憋死。

赤司征十郎笑够了,弯腰俯身,灵活的手伸过去,小心翼翼地摘掉她的耳机,和电话一起,归拢起来,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他无比轻柔地,拨了拨小姑娘柔软的发丝。

男人将身子压得极低,伸长手臂,将覆在他姑娘脸上的发丝,掀到枕头上。

妖娇娇的一张脸,毫无保留地露出来。

小姑娘醒着的时候美,此时,阖着潋滟的双眼,长睫弯弯,嫣红的唇儿微微嘟起,睡得诱人又恬静,让他想起小时候,妈妈曾给他讲过的《睡美人》。

“妈妈,王子为什么会想吻睡美人?”

时间久远,他已记不清那个温柔地回答。

男人手臂撑着床,低垂着眼睛,用贪恋的眼神,描摹着小姑娘饱满又诱人的唇。

想尝一口。

想知道,是不是还像多年前一样甜,一样让人欲罢不能。

片刻,他狼狈地移开视线。

在异国他乡,想她念她,要发疯。

想亲她,亲到她腿软,想弄她,让她又娇又软地哭给他听。

真见到她,却连碰,都不敢。

怕她醒。

怕她发现,她曾经很用力很用力地喜欢过一个i。

光听着她用轻柔的语调,软绵绵地唱着小曲儿,都能米且喘着,哑声喊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肖想她的i。

她胆子很小很小的。

会转身跑掉。

男人小心地抽出,被小姑娘压着的软被,拉上来,替她盖上。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低头看着她。

他隐忍而克制地,俯身,薄薄的嘴唇,在小姑娘柔软的小耳垂上轻轻一碰,慢慢晗住,声音微哑而模糊:“晚安,夏夏。”

*

皆川夏这一觉睡得并不太好,做了个噩梦。

梦里,她跟着骑着白龙马的唐僧、武器是把金针菇的孙悟空、以及存在感几乎为零的沙僧西天取经。不巧,走到火焰山附近,孙悟空手里的那把金针菇,变成烤培根金针菇卷,她馋得不行,趁孙悟空不注意,给偷吃了。

卑鄙的牛魔王,带着他的兄弟们,在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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