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如果我不是六郎呢?”萧长嗣突然扯开她,拂了拂她湿湿的发丝,又捧住她滚烫的脸,让她惺忪的双眼,直面着自己的丑陋容颜,“你看看我,阿九,看看我是谁?”
是谁?
墨九脑子里只有一个大写的名字——六郎。
她像只猫儿似的眯眼,将脸贴在他的掌心,媚眼如丝的问。
“六郎,你不要阿九了?”
她真的变成了一只猫,一只迷人的猫,也是一只完全丧失了理智的猫,说得难听点儿,就是烧糊涂了,只顺应着自己的心,去理解,而不去管真正的情形是如何。
“六郎……”看他怔怔,墨九不死心地扯住他,在又一波热潮汹涌而来之前,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你这样,这样,阿九就舒服了……阿九很热,好多好多汗,好多好多水……”
嗡!
萧长嗣耳朵有刹那的乱嘈声。
一股燎原的火自腹中升起,几乎不受控制的升腾。
可怀里的小丫头却不知他忍得有多辛苦,笨拙地缠在他的脖子上,拉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到处乱凑,一张嘴也寻找着他的敏丨感,不停地哼哼,“六郎,阿九是不是很美,你看看,阿九是不是很美?你不要吗?”
“是很美。”
萧长嗣声音是沙哑的。
哑得,近乎不能言语。
每一个字,都像从喉中挤出。
“可我,很丑。”
“丑?六郎怎么会丑?”墨九撑着身子,仔细地端详他的脸,在他渐渐暗沉的面部表情中,然后吱吱笑了一声,就去捏他的丑脸,“我六郎美冠天下,医冠天下,哪里丑?论容貌,你若说丑,谁还敢活?”
萧长嗣狠狠闭眼。
“阿九,我已不是六郎。”
墨九却不管他说什么,又去扳他眼睛。
“别装蒜了……我就要你。不管你什么样,我都要你。”
“阿九……”生生扳开在她在嘴边乱啃的脸蛋儿,萧长嗣忍受着拆骨似的痛楚,控制住她娇瘫的身子,冷冷盯住她,“我也很难受,但我们现在,必须先离开这里,要不然,会很危险。”
“可你不要我,我现在就会很危险。”墨九双颊已是滴血一样的颜色,像是急坏了,纤细的眉头蹙着,就再去捉他的手,拉住他覆在自己身上,然后一扯,仰躺在岩石上,“六郎……”
滚烫的身子,红得能染胭脂的脸,美好如斯的容颜,这一切离萧长嗣都近在咫尺,近得他可以看清她面颊上浅浅的绒毛,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
可此时的墨九,是迷糊的,不知事的……
他怎能乘人之危?
“阿九!”
他拍她的脸。
“六郎,你还在等什么?!”墨九身子热得要死,有些贪恋他身上的凉意,不管他说什么,又把他拉下来盖住自己,然后猴儿似的利索往他怀里钻,紧紧贴着他,摩着他,将燥热的火,传递给他。
“六郎,你是不是嫌弃我?”
吐气如兰的说着话,墨九双眼半阖半睁。
“嫌弃我……变得不像我了?这么坏,这么坏……可我也不知为何变得这么坏,这么想要你……想得都不行了……今天不要你……我一定会死的……六郎,你舍得阿九去死吗?”
“别说傻话!”萧长嗣自是知道她为什么会“变得那样坏”。
可他舍不得她受罪,又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轻易占有她,冒犯她。他双眸沉沉地看着虫子般挣扎的姑娘,终是一叹,把她拉入怀里,手覆上她的身,然后狠狠啄一下她的额头,“你乖乖的,我帮你。”
这样的接触,不是抵死相缠……
但到底让墨九缓解了一些燥热。
“好些了吗?”他哑哑的问。
墨九睁大双眼看着他,大口大口喘着气,摇着头,继续摇着头,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胳膊,两只脚像蛇一样缠在他身上……不一会儿,她突地尖利一叫,阖上双眼,如同濒临死亡般身子扭曲着,从缓到急,一颤,再一颤,然后猛烈地抖动起来。
“阿九?”萧长嗣停手,“难受了?”
墨九盯住他的脸,一张嘴,喉头气血上涌。
“噗——”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悉数喷在了萧长嗣的身上。
“阿九!”萧长嗣冷厉低吼。
受到巨大的热量灼烤,又被蛊催欲,双重的逼迫要命似的袭入她的身体,虽然她在他的“帮助”下稍稍缓解,但潮浪推来那一瞬,五脏六腑还是免不了刺激——吐血了。
萧长嗣揽住她的腰,将她软绵绵的身子搂在怀里。
“阿九,你怎么样?”
墨九慢慢睁开眼,嘴唇滴着血,像是刚刚“醒转”一般,从上到下的打量他,脸上的表情,慢慢的,由迷糊,惊诧,变成了在看见他们凌乱的衣裳时,剧烈的震惊——
“老萧……你?我?我们……啊!”
☆、坑深229米,半是糊涂半是痴
你?我?我们。
墨九呆怔的表情,刺痛了萧长嗣的眼。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告诉她,其实并没有什么…
然而,二人凌乱得几不遮体的衣裳,汗淋淋的身子,甚至他带着黏液的手指,一切都那么无情地摆在眼前,让他无从狡辩。
“阿九……”他嗓子喑哑,想要扶起跌坐在地的女人。
“我没事儿。”墨九无力地推开他的手,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神色比他以为的要好,双眉紧蹙着,她捂住胸口,又呕了一口血,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