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想,我身上有*蛊的残毒,在离墓九死一生,又经了那个胭脂的毒素,说不定身上还有残留呢……在身子没有调理好之前,真要有了小孩子,对孩子的身子可就不好了,六郎是医者,一定是明白的啊?”
“嗯。”萧乾淡淡看她,眉目间并无多余的情绪,一本正经,“而且,阿九还小,身子骨还没有长好,不适合做母亲,是不是?”
噫,这么懂事儿?
墨九点头不止,“太对了,对极了!”
萧乾嗯一声,似是了解了,也同意了。眉头一低,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抚着她的肚子问:“现在可有好些?”
他又不是神手,哪能说好就好?
墨九心里腹诽,嘴上却乖乖的。
“有六郎在,好多了。”
萧乾撩眼,想了一会,欲言又止地问:“你可都备好草纸了?”
墨九听了,额一声,囧了。
这个关心,也太细致了,哪怕她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女汉子,也多少会有点不好意思啦。她捂嘴偷笑,“想不到六郎竟然懂得这样多,说,你怎么知道的?”
萧乾一脸的黑,“我是个大夫。”
好吧,大夫面前无性别。
墨九挑了挑眉,笑道:“放心吧,玫儿是一个细心的姑娘,她都为我备好的。”
“那就好。”萧乾脸上紧绷,似乎还有什么想说却没有说的话。
墨九伸手去抓他的胳膊,“怎么了?”
他揉了揉她的头,那神色似乎满带怜惜,却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直接命令,“把鞋脱了。”
“脱鞋做甚?”墨九一脸不解。
他指了指已经搭好的床和被子,“上去暖一下,漠北风大,你这身子受不得凉。”
被他这一说,墨九抱了抱双臂,还真觉得凉飕飕的。
可……往帐篷帘子撩了一眼,她问:“会不会不方便?”
萧乾不答,直接俯身抬起她一只脚,吓得墨九忙不迭地缩腿,“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哈哈,痒!”
不管她怎么挣扎,萧乾还是固执的把她的靴子脱掉,把她抱到床上躺好,又仔细为她捂好被子,这才坐在她身边,视线柔柔落在她身上,满是叹息。
“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不晓得照顾自己。”
“——”墨九冤枉,“我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