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江映离为何有这样的变化, 他都觉得,这样的变化非常地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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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可是古先生?”
富丽堂皇的阁楼,门前的弟子都戴着面具。
古丁龄披着大大的斗篷, 低低地“嗯”了一声。
那楼前其中一名异戊阁弟子便道:“阁主已等候古先生多时,古先生,请。”
古丁龄便跟着那弟子,绕过一九曲十八弯的回廊。
狡兔三窟,异戊阁也有五个老巢,那五个老巢不管大小,一应都是“大本营”。
也只有古丁龄,知道异戊阁阁主在各个老巢中出现的规律。
“……我还以为古先生进石西境了,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又与先生见面了。”
古丁龄沙哑着嗓音道:“阁主最近潇洒得很,我看这异戊阁上上下下都有些懒怠,想必是你这个做主人的,把懒惰传染给了底下的人……”
异戊阁阁主笑道:“他们自己懒惰,又与我何干?”眸子转向了古丁龄,又道,“不过古先生,你将临川谷与破山宗一起灭门,这可让我们异戊阁少了不少的生意……”
异戊阁处于灰色边缘,像临川谷这样的宗派自然更多找他们些。
阎浮提正道势大,邪道,则便相对势微。
只不过这世上从来是此消彼长,风水轮流转。
譬如这异戊阁阁主,就坚定不移地相信,阎浮提正道即将势微。而正道势微了,异戊阁也就到了势起的时候……
古丁龄道:“我这儿却主更感兴趣的交易。”
异戊阁阁主挑眉。
古丁龄就从自己的袖子里抽出一副卷轴来,展开……
但只见那卷轴上画的分明是阎浮提的地图。
而有人,在某些宗派上画了只小旗子,还将一些宗门用朱砂笔连在了一起,旁边几行小字。
异戊阁阁主目光闪烁,道:“古先生这是何意?”
古丁龄道:“合作!”
异戊阁阁主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道:“此计,我能不能问一问,是出自何人之手?”
古丁龄有些y-iny-in地道:“此事阁主暂时还不必知道。”
异戊阁阁主笑道:“你能将图给我看,已是足够诚意——好吧,我不多问便是。”手一扬,一块令牌掷向了古丁龄。
“……古先生既要改变策略,我异戊阁自然也恭敬不如从命。”
“……”
“……”
古丁龄验过令牌,不多说,便要告辞。
异戊阁阁主待他一只脚都跨出门槛了,才道:“我约莫猜得出是谁画的此图……”他站起身,竟向古丁龄一拜,道,“祝古先生鸿图霸业,马到功成!”
古丁龄脚步顿了顿,离开了。
※
腹部的肌r_ou_已越发没有从前的紧致。
偏巧这块地方还是阮舟摇总能摸到的地方……
江映离总觉得阮舟摇好像发现了什么,但阮舟摇不问他,他也不好“解释”。
“你一天一天长大,若被你爹发现了,那就……”
“哐当”一声。
江映离受惊回头。
却只见门外一个人影慢吞吞地蹲下去,似乎将什么东西捡了起来。
江映离惊疑道:“阮错?”
阮舟摇便把门推开了,手中提着几只削好的竹筒,走了进来……
江映离神情有些僵硬地道:“你不是砍竹子去了?”
若非阮舟摇去砍竹子,他也不会在房间对腹中孩子说话。
说实在,他腹内那团r_ou_可能都还听不见他的声音,但这好像是父母天性一般,江映离总忍不住趁着没人和它说上两句……
——现在好了,露馅了。
阮舟摇道:“我新削了些竹筒……”他顿了一顿 ,才道,“旧的可以扔了。”
江映离站起身,硬声道:“是,是可以扔了……”
阮舟摇抬眼看他。
江映离一触及他的眼就别开了,虽然努力的面无表情,但简直是掩都掩藏不住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