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移向温舒南身上,望着她那湿哒哒的身体,还有那张惨白如纸的脸蛋,迈步走了过去轻轻揽着她,柔声询问道:“你没事吧?身上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温舒南看着顾昱珩,鼻子不由的一酸,摇了摇头,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泪水再次止不住的往下掉。

顾昱珩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慰着,然后看向和法医对峙的叶安哲,给法医使了一个颜色,让法医和其他人都先离开,待其余人离开后,叶安哲紧绷着的身子才放松下来。

“殡仪馆的车已经到了,你姐姐……的后事我们会处理的,也已经查明开车的人正是任子华,目前……。”

“我知道了。”叶安哲冷声打断了顾昱珩的话,扭头看向温舒南。

温舒南与叶安哲对视着,半天才出声道:“对……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

“你不用和我道歉,我并不怪你,就像她自己所说的,这是她欠你的。”叶安哲淡漠的扯动着唇瓣,收回视线望着叶苡诺,想起她口罩下的那张娇容,轻咬着唇瓣:“上次……任子华的人追你们,故意把你让走,却把我她……。”

别墅里安静了好几分钟,叶安哲才忍痛在次开口:“她被带头的那个男的强了,要不是我赶到,她就直接跳河了,而脸上也被那几个王八蛋用刀子毁容了。”

“如果不是为了我妈不是为了你,她根本没有勇气活到现在。”叶安哲紧握着拳头,回想起那晚他赶到时的情景,那种浓郁的恨意再次从心底滋生出来:“而那张毁了容的脸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她说一看到脸上的伤口她就会回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那件事情已经成她这辈子最难忘记的噩梦,在我把她救回来后的几天,她吃过安眠药,割过腕,在上个星期,我去看她,发现她正要用水果刀刺入自己腹部时,我把刀抢了过来,她居然跪在我面前求我让她解放,她说她活着太痛苦了,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了。”叶安哲捂脸,泪水从他指尖滑落:“而现在对于她来说,是最好的解放。”

温舒南听着叶安哲的话,泣不成声,走到叶苡诺的面前,紧紧的搂着她,整个别墅里萦绕的都是她的呐喊和痛苦声:“苡诺,对不起,对不起,如果那天我一直和你在一起的话,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对不起,对不起让你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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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绵绵的天气萦绕在亓州市好几天,在叶苡诺去世的两天里,温舒南茶饭不思,而叶苡诺的追悼会上也引起了很多人记者媒体的关注。

顾昱珩更加没有食言,两天的时间直接把华威集团给端了,把华威集团所有在做的项目和合作案全都垄断了,更是把华威集团整个地皮给买了下来,正在叫人将华威集团给拆了该做成一家疗养院,就算是为了叶苡诺给她的母亲甘俪做一家私人疗养院,而这家疗养院的名字正是叶苡诺和叶安哲两人。

叶苡诺的黑白照好漂亮,娇俏的容颜上扬起一抹灿烂感化人心的笑容。

温舒南坐在休息室的窗台边,静静的望着窗外,无声的流着泪,顾昱珩轻轻推开房门,手里拿着一件大衣带着顾晔走了过去,将大衣披在她的肩上,然后坐在她的对面,抬手将她脸上的泪水拭去:“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东西?”

同样的话这俩天他说过很多次,但是温舒南从不会回应他,更不会点头答应吃任何东西。

顾晔穿着黑色的小西装,手臂上带着一个孝字,毕竟叶苡诺是温舒南同父异母的妹妹,算起来也是顾晔的小姨。

顾晔看了一眼顾昱珩,见顾昱珩点了点头,顾晔就端起手上的几个小糕点递到温舒南的眼前:“这个很好吃的哦!爸爸说你很多天没有吃饭,这样的话,苡诺阿姨在天上也会很伤心难过的。”

温舒南轻轻扭头,看着顾晔,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却没有要接过他手中糕点的意思。

“叩叩叩。”

房门被敲响,方知毅身着黑色西装走了进来:“总裁,总监,叶安哲来了。”

温舒南一听立马起身,披在肩上的大衣也在她起身的那一瞬间滑落了下来,走到方知毅面前:“他人在哪?”

“在大堂给叶小姐献花。”方知毅的话刚落,温舒南就直接出了房门,走下楼去。

顾昱珩连忙捡起地上的大衣牵着顾晔跟了出去。

在那天事故发生后,他们就找不到叶安哲的身影,电话也打不通,就连以前他住的地方都说他已经搬走了。

温舒南赶到大堂时,并没有看到叶安哲的身影,只看见夏蒂身着套黑色的大衣在招呼来送叶苡诺的宾客们,温舒南走过去拉着夏蒂问:“叶安哲呢?”

“叶安哲?我不知道啊!我刚刚从偏厅过来,没有看到他,总监,他来了吗?”夏蒂被温舒南拉过来问的一头雾水,摇头不明所以的看着温舒南。

温舒南松开了夏蒂的手,转身开始梭巡叶安哲的身影,出了大堂,雨水淅淅沥沥的下着,雨中站着一抹黑色身影打着一把黑色的雨伞,温舒南下意识出声:“叶安哲。”

雨中的叶安哲闻言,偏头用余光看了一眼温舒南,望着身子日渐消瘦的倩影时,脚下的步子才停下,站定身子回头正视着她,眉宇间依旧透着层层冷意。

温舒南原本就想直接走进雨里,但被赶来的顾昱珩拉住,朝她摇了摇头,然后示意方知毅去拿一把伞来。

待方知毅拿了一把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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