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我独独饿两天两夜就这样无力?难道是他下的药?
刚刚常欢睡得十分安详……难道……
我不敢想象!
“嘎吱”一声,门再度被打开,我赶忙问,“你有没有对常欢怎么样?”
“你都看到了,还能怎么样?常欢好得很,比你可好一万倍。”周燕西不阴不阳地回答我。
我闭上眼睛,十分无力:“程菲菲都走了,你为什么还要留着我?”
“我让你免于被轮,你也要回报我一些。”周燕西走近我,从后面拽住我的衣领,“反正我的所作所为,注定要被抨击,何不彻底一点?”
我全无抵抗之力,任由他拖拽。擦过冰冷的地面,我的腿下发热。可这些感觉,对我而言,不过是小意思。
我终于见到窗户,窗外暗沉沉一片。
原来是晚上了啊。
我迟钝地感慨,在全无通讯设备,见不到日光的密室里,我都忘记了时间。
周燕西将我推进浴室,“洗干净!”
往前一冲,我直接跪在瓷砖上。天旋地转那阵过去,我抬头,正对逼仄浴室唯一的窗户。高高悬挂,被死死钉住。
我悲戚不已,真正想不到有朝一日会沦落至此。
我没有力气,也不愿意去洗澡,哪怕我觉得我浑身都脏到骨子里……
“砰砰砰”,周燕西不知道是拍还是踹浴室的门,不仅声响惊人,门板晃动。
我一挺脊梁,吓得不轻。
“李长乐,你要不洗,我会好好照顾常欢的。”
他故意加重“照顾”儿子,我当然知道他在威胁。常欢,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软肋。几乎是爬到浴缸旁,我艰难翻进去,坐在里面脱衣服。
当我脱裤子时,我骤然意识到我来例假了。且我现在用着的卫生用品,绝对不是我自己换上的……难道是周燕西?
恶心,羞耻,所有负面的情绪顿时一齐涌上心头。
我加快动作,取下蓬蓬头,开始洗。水温过于灼烫,可我不愿意调节,任由滚烫的水清洗我的皮肤。我真的无法不自我嫌弃……
洗到后来,我的皮肤全都起褶子,我仍然不愿意停止。我像是疯了,执拗地冲刷着。
周燕西再度踹门,“李长乐,我警告你,再不出来,你儿子就会死在我手里。”
我赶紧关了水,踉踉跄跄起身。
身体的虚软总算缓过来些,至少我能站稳。我找到衣服和卫生巾,全副武装。我缓慢地迈着步子,我的头发湿答答披在肩头,那样的感觉很难受。卫生间很小,设备有限,我没找到吹风机。
我费了不少劲拧开门,周燕西守在门口,我受惯性控制,差点投进他胸前。
“这么急着投怀送抱?”他讥讽道,手扶住我的腰,“可惜,我对肮脏的女人不感兴趣。”
下意识,我觉得,在周燕西的世界里,来例假的女人,是肮脏的。
周燕西将我推到床上。
一阵天昏地暗后,我看清这是个正儿八经的卧室。床是软的,有被子,也有电视机。可这里和卫生间一样的是,窗户被死死地盯住。我没瞧见电话,可即便有,周燕西也不会让我有机会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