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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猫和猫的各色用具和猫粮,任西安将车往家的方向开。
走了一段,程梨觉得不太对。
她问:“去哪儿?”
任西安扫了眼后视镜,将车靠边停下。
车刚好停在一个坡上,翻下去就能看到下一个高地上的哨岗。
任西安手搭在方向盘上,瞥了程梨一眼,正儿八经地说:“见家长。”
程梨轻眯起眼睛,还眨了下。
他不能挑个她更好看的时候让她出来见这种重要人物?
任西安没别过头去和她对视,他看着前方的沥青路面问:“你不说句话?”
程梨瞧他,也逗他:“能说啊,你想听什么我说什么。”
那你倒是说啊,还要我教你?
你不是之前张口就表白吗?
任西安被她这话气笑,他这才转身将视线投在程梨脸上:“一个被甩过的男人刚跟甩过他的女人重逢没几天,这个女人睡过他几回还让他主动倒贴卖了身。这个主动的男人说带女人见家长。女人要是不想见,连句贴心话也不愿意痛快给,你说这个男人是不是很可怜?”
第52章
第二十七章:终身相依(六)
程梨听着任西安这话,眯起的眼睛渐渐睁大。
这番控诉听起来有些地方不太对,可任西安说的这番话又好像很对,也并不是全无道理。
他话里的男人……被女人欺负的不轻。
这女人听起来让人觉得不是东西。
这话让人觉得哭笑不得。
程梨平静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突然这是怎么了……和常态不太一样。
程梨平静地看过去,任西安也干脆靠在椅背上,以一副完全不着急的模样等着她。
好像她不说点儿什么,这车就不会再往前开了一样。
离得近,车厢内都是他身上那种她所熟悉的清冽气息,程梨说:“也可能不是男人可怜,是女人不是什么好人。”
任西安看她。
程梨接着喉咙一滚,问他:“我招人喜欢吗?”
她问得清淡淡的。
她不是不担心长辈的反应。
她这一生,很少在年长的前辈身上得到关爱和好评。
无关的不重要的她不在乎,可今晚随后要见到的人,很重要。
她理智平静的人生,也会因为这样的她不擅长的事情生出些紧张感,尤其是在刚刚见过方式之后。
没人要,总是不那么招人喜欢的。
任西安读着程梨脸上的表情,突然伸手轻捏程梨的下颚,将她往他身前拉了拉,他另一只手在她额间的碎发上轻轻一拨:“男人都倒贴给那个女人了,不是挺招那个男人喜欢吗?”
程梨迎着他的目光嗤笑,任西安极认真地告诉她:“有我,别想多了。”
程梨抬手,捉住任西安从她下颚移走的手:“没想太多,紧张有,怕没有。”
任西安任她摸他手指:“是,在外面还没怎么着,就想上我,你还有什么怕的?”
程梨轻仰头:“也怕啊!”
任西安轻笑。
程梨开玩笑般说:“问你结婚了没的时候,我怕你说连孩子都生了。那样我不就更不道德了。”
惦记一个小孩子的父亲,不道德。
她语调很随意,好像真是说了句笑话。
可听的人并非不懂。
任西安的指还在程梨掌心,闻言他即刻回握,把她的手攥在掌里。
程梨面色没变,眼底起了些波澜末世未央。
他是她的男人,有些话,她应该对他说。
他若成婚生子,她不会再去打扰。
虽然这种结果很残忍。可人不能只随心所欲,还要有底限在。
任西安声音沉了沉:“程梨。”
程梨嗯了声,控制眼底的起伏。
“那个男人可怜在哪儿知道吗”,任西安说,“被甩了还傻了吧唧地想找那个女人让她负责,还很难找”。
我也在找你。
在你刻那些木偶小人的时候,我也找过你。
故事里、影片里找个人总是很容易,只需要一些巧合,或者一个神通广大的配角,一个能帮忙找人的好用的背景,可在现实中并没有那么简单。
哪怕空间狭小到同住一栋公寓楼,人和人都可能永远碰不到。
这世间有很多巧合能让人相遇,也有更多巧合能让人错过彼此。
这世界上也没有那么多的念念不忘,非谁不可;没有那么多的守候和回归。很多时候人和人被时间冲散了,就真得再也没有说好久不见的机会。
幸而他不是。
幸好她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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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梨下车前,任西安又告诉她:“我妈前几年不在了。今晚是见我爸。”
程梨看他,过去他们很少提及周边的人,她也近乎没有接触过他的家庭,他也一样。
程梨嗯了声,任西安又提醒她:“后排座上有个棋盒,你拎着。”
程梨照做,任西安也下车打开后座车门,看着那两只睡得毫无警觉性的猫,又瞪程梨一眼。
程梨挑眉,主动伸手抱了一只。
临进门,任东野的警卫员陈九出来,见他们两个拖家带口的模样,问了下猫咬不咬人怕不怕生,接过了任西安手上那只。
任西安又接手了程梨抱着的那只猫,只留给她棋盒。
进了门,陈九又主动接过任西安手上的猫砂盆。
任西安卸了身上的重量回头看了眼走在他身后的程梨。
昏黄灯光扫在她脸上,让她整个人柔和温婉了不少,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