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摇摇头转过身看向顾承光。嘴角抿起不屑的笑容:“我看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吧!还有,,你真是高看我了,杀你,我倒是想,但是也得那脱身置身之外的本事才行啊,顾承光,我说了我不傻。”
云树说完转身离去。
“等等”顾承光叫住她。
云树顿足。
“再等一会儿吧!我让司机出去买午餐去了,等他回来让他送你回去,你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想跑也要到了自己熟悉的地盘才跑吧!”
“我不打算走,我只是不想跟你待在一个房间里,觉得压抑,下面有个花园,我去那里走走。”
云树说完就大步的离开。
顾承光听着脚步声儿越来越远,心也越来越失落。
真的就回不去了吗?
真的就再也爱不上了吗?
真的就挽留不了了吗?
云树,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还有,动手打了你,疼的却是我你知道吗?
云树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抽出来一盒香烟,这烟还是早上出门从顾承光的书房里,顺了两包走,心烦意乱时,烟确实是一个能令人冷静下来沉着思考的好东西。
她抽出一根香烟,点燃,坐在花园的石凳上,看着来来往往的有病没病的人。
他们大多数都是三五成群,至少也是一个人陪在身边的,再看看她,到哪儿都是一个人。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在想,自己要是能有个血脉至亲的亲人就好了。
在孤单寂寞哀伤的时候,也能有一个人带着一对小耳朵不说话,就是静静地听着她说就好。
但是,穷极一生,她都不会有这样的亲人了。
她突然想起那个与她有一分相像的男人,那个男人说,他们是亲人,虽然没有一同享福过,但是好歹也一起共患难过。
此情此忆,难能可贵。
想起那个油嘴滑舌油腔滑调,却又胆小如鼠的男人,她就觉得莫名的好笑,他比她还大上两岁,可是他却像个弟弟。
云树就这样静静的吸着烟,一根接着一根,殊不知的是,顾承光穿着白蓝横条状的病号服,就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看着她恬静的面庞,很想靠近,靠近一点,看到她时而微笑,时而忧伤,她在想事儿吗?还是想人吗?
就是不知道,她的脑子里有他片刻的身影吗?
云树在吸了好几根烟后,看看手机时间也差不多了,肚子开始不争气的咕咕的叫了起来,想来,司机买饭也该回来了,倒不如蹭顾承光一顿饭再走,本就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还饿着肚子,挺可怜的,想想。
云树上去的时候,司机大叔,正在vip病房的小客厅摆餐。
云树笑米米的问道:“买的多吗,我有些饿了,可有我的份儿。”
顾承光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招呼她道:“快点坐下吧,一起吃。”
“好”云树浅浅一笑。
云树刚坐下,顾承光递给云树一瓶水:“喝几口水,润润嗓子。”
云树也不客气的接过,打开瓶盖,咕噜咕噜的猛灌了自己几大口。
“喝慢点,一瓶水而已,没人跟你抢。”顾承光是怕她喝的太急,会被呛到。
云树又喝了几口,将瓶盖拧上:“你倒是贴心了不少啊,我在下面抽了好几根烟,嗓子又干又痒的。”
顾承光失神的看着云树:“我快要不认识你了。”
云树:“额————”。
“我自己也快不认识我了,哈哈————不好笑。”云树咧着嘴佯装笑了几下,停住。
“吃饭吧,”顾承光说。
云树拿起筷子吃了点菜,两人面对面不在言语。
吃到中途,顾承光道:“以后不要在偷吸我的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