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民宿,云树正在洗澡,就被顾承光冲进浴室按在洗手台上就地正法,他的样子很生气,至于为什么生气,云树无从得知,她想了这一整天,她好像都没有真正的惹到过他。

但是暴君就是暴君,你就是不惹他,他也能拿你开罪。

顾承光今晚像是有着天大的怒气,要她要的很凶,她头发也被他大力扯了不少,浴缸的水面上漂了一层头发,她本来是个头发很密很厚的女孩儿,进了监狱后,头发被那些监狱的老大们拽掉了不少,现在又被顾承光隔三差五的那么一薅,估计两年时间一到,她也就成了尼姑,出家都能省下一道程序。

顾承光做最后一次时,终于善心大发,抱着她尚了床,她终于不用躺在冰冷的浴缸里,身心受着折磨。

做完了最后一次,他累的瘫倒在她的身上,两人身上皆是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云树奋力的将顾承光从她身上掀过去,自己下床抖着腿儿,扶着墙进了浴室冲澡。

顾承光今晚像是发怒一般将他的液体灌进云树的身体里很多,她蹲在地上,试图控出一点,想着待会儿要不要多吃两颗药,将他的种子彻底的杀死,再次失去孩子的痛苦,她不想在承受了,她这一辈子都不想在怀孕生子了。

云树洗完澡,直接从卫生间接了一杯水,打算回到卧室吃药,她透过窗户看见顾承光身上穿着白色的浴袍,站在小院子里打电话,她的听力还算不错,隐隐约约听见顾承光口中好像说什么叶氏集团二十多年前的账目一定要彻查清楚,查查他跟陈建刚之间的账目明细往来,陈建刚这个人不是她那所谓的生物学上的父亲吗?怎么会和叶氏扯上关系了。

她透过窗户只能看到顾承光的侧脸,就是微微的一侧,也能看出他身上的肃杀之气。

云树还想在听仔细点,顾承光突然转过了头,看了她一眼,云树吓得将手里一杯水都扔到了地上,啪嗒一声儿,跌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儿。

顾承光挂上电话进来,骇人的脸色,眸子里充斥着热气腾腾的杀气,云树觉得他这一刻仿佛想想杀人,她吓的大气不敢出一声儿。

“你在干什么呢?”顾承光对着目瞪口呆的云树呵斥道。

“我——我,没干什么,我要吃药,吃药。”云树说着就蹲下身子捡起杯子和那盒避孕药,她的手指都在颤抖,她深怕顾承光会问起她刚才是不是偷听到了什么,她是说没有听到呢?还是直接诚实一点说听到了,顾承光或许还能念在她的诚实饶了她。

顾承光看向云树手里的药,眸子里的杀气更重了,让云树感觉她的脑袋上空,万剑齐飞,稍不小心,脑门上可能就插了一根箭上去。

冷的冰点的口吻:“最好多吃两颗,可别又一不小心怀孕了,我可不管你是怀孕一个月还是七个月,被我发现,分分钟把你肚子的那团肉给堕掉。”

云树的拿着药的手指慢慢的曲起,直至握成一个紧紧的拳头,七个月,她的女儿就是在她的肚子里待了七个月产下来的,都长了头发,想到那团冰冷的小小的身子,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滚烫的泪珠砸在她握住药盒的手背上,这颗泪其实砸进了她的心里。

她努力的吸了吸鼻子,控干眼泪,抬起头泛红的眼眶证明着她刚刚哭过。

“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在怀上的你的孩子了,这一辈子都不会,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因为你种人渣不配有孩子。”云树哽咽的声音含恨的说道。

顾承光突然之间,像是得了失语症的患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良久,才硬生生的从喉咙里扯出一句:“那是最好不过了,你的孩子不过就是一贱种罢了,我又怎么会要呢?”

贱种————云树想着那个苦命的孩子,呵呵呵的傻笑着。

“顾承光,祸不及子女,我那个生物学父亲犯下的错,你让我承担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这样说我的孩子呢?那个孩子再不好也有你的一半,做人何至于这样坏呢?我不懂,我这一辈子恐怕都不会懂。”云树看着手里的药丸,“我是个罪人,罪人,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你说她再次投胎一定会投个好人家吧!至少家庭健全,父母相爱才是”云树像是在跟顾承光说话,也像是自己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她说完从药盒里扣了两粒紧急事后避孕药,没有水,干咽了下去。

顾承光再也看不下去,他跑出了民宿,站在冷冷清清的异国大街上,刚才他真的是口不择言心口不一了,他根本没有想骂那个夭折的孩子是贱种,那也是他的孩子,他从未否认过,他被她那句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给他生孩子气到了,她不想给他生孩子,他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她想给别的男人生孩子,一时怒火攻心说出了那些不堪的话。

他要向那个夭折的孩子道歉,他真不是有意这样说她的,她希望她能够原谅他,原谅他的过去原谅他的现在,不要在每夜都要跑进他的梦里缠着他,恐吓他,让他夜夜不能寐。

安杰说,他这是心理疾病,他会做这样的噩梦,完全都是因为自己的心理暗示造成的,他在暗示自己对那个夭折的孩子很愧疚,对不起那个孩子。

能治好他这个心理疾病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寻找一个替代品,转移自己的愧疚,转移自己的心理暗示,安杰曾开玩笑说,让他跟云树在生一个孩子出来,保准他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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