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不要在想了。”

云树说的这些,顾承光很早就去监狱里了解过,比这了解的更深。

过去了吗??呵呵————

云树在心里冷笑,你过去了,我特么这一辈子都过不去。

“那是一段我不愿想起的噩梦,真希望像你所说的那样能过去。”云树苦涩的笑了笑。

顾承光哑然,她每晚噩梦缠身,他不是不知道,她能从那里活着出来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云树,你恨我吗?”良久,顾承光哑着嗓音问道。

云树听了在他怀里佯装大度的摇摇头道:“不恨,在牢里被那些人打的皮开肉绽时恨,很恨你,想不通我那么无辜我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就因为我爱错了人吗?后来得知你的遭遇,就不恨了,就像你说的父债子偿天经地义,要恨就恨我命不好吧,投错了胎。”

皮开肉绽,顾承光想着她身上那些纵横交错的痕迹,心都在颤栗。

她不恨他,她所有的遭遇苦难,都是他给的,她为什么不恨他,不想他一样去恨。

“那些人打你,你为什么不跟狱警说。”顾承光去了桐城监狱那个招待他的狱警看着人很好啊。

云树苦笑:“刚开始也说啊,心想警察多正义啊,警察肯定会帮我的,说了,警察是帮我了,可是警察走了,他们打得会更凶了,整夜不让我睡觉,把我的牙刷用来刷便池,然后强硬的伸进我的嘴里,拿磨尖的牙刷柄一道道的往我身上划,告诉我这就是我告状的代价,后来我就再也不敢跟狱警说了。”

云树说完明显能感觉到抱着她的男人身子的都在颤抖。

云树又接着道:“我在狱里最瘦的时候只有五十多斤,有很多次,都想一头撞在墙上,死了一了白了,可是我放不下我阿婆,我想我阿婆一定在桃花镇等着我回去呢,就在我觉得自己真的快被折磨死了时,当年那个审判我的法官像是一个救世主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帮我翻了案子,我想我才得以保住一条贱命,除了狱我就迫不及待的回了桃花镇,谁知,我阿婆的坟头草都三丈高了,我长大的家,已经破烂不堪,顾承光,你看啊!我就是有罪,我也受了这么多的苦难,能不能抵消你心中的一些恨意呢?”

云树把问题抛给他,她是故意说这些的,她倒想看看他会怎么回答。

良久,顾承光才开口道:“睡吧,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是吗?真希望如此,其实被欺负了也无所谓,大不了一死啊,不是没死过,无亲无故无牵无挂的,就是死了也没有什么可惜的不是吗?。”云树佯装看淡生死的样子。

顾承光睨了她一眼,语气不高兴道:“以后不要动不动把死挂在嘴边,活着总归有希望的,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云树有些失望,顾承光还是没有做到不恨她,哪怕听了她这么悲惨的过去,依然打动不了他的心,她也很想知道他的心是什么做的,为何如此坚不可摧硬如磐石。

云树稍稍的不动声色的离开了他的怀抱,自己扒着一边儿床边儿睡觉,将后背对着顾承光。

没一会儿顾承光就听见云树轻轻的呼吸声儿,他不知道她是真的睡着了还是装作睡着了。

他想说我已经在慢慢放下我的仇恨了,而你,是当真不恨我吗?如果真的不恨我,为何要跟我说这些,不就是想让我愧疚吗?

云树变了,不在是他印象中那个天真傻傻的孩子了,现在的云树,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他根本就摸不清。

早上云树是被一阵手机铃声给吵醒的,半睁半闭着眼睛就见顾承光再接电话。

“你跟舅舅舅妈说我今年不过去过年了,我人在国外。”顾承光早起的声音有些干哑。

电话那端的人不知道又说了什么是,云树只见顾承光皱着眉头道:“我人真的在国外,信不信随你,就这样,我约了朋友。”顾承光说完挂断电话。

“你醒了”他见云树醒了,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云树也浅浅的笑道:“嗯,你饿了吗?我起来给你做早餐吃。”

“好”顾承光早起的心情看似不错,低头在云树的额头上印了一个湿吻。

云树起来洗嗽好之后,就钻进了厨房,煮了一锅粥,从冰箱里端出了厨子之前准备好的小菜在微波炉热一热,就端到了餐桌上,去喊顾承光下楼吃饭。

她盛了一碗稀粥放在顾承光的面前。

“谢谢,粥熬的看着就让我很有食欲。”顾承光接过勺子说道。

“是吗?那你多吃点。”云树说完开始认真地喝着自己面前的稀饭。

两人开始陷入了无限的沉默。

吃完了早餐,云树正打算将餐盘端到厨房去洗时,顾承光拦下了她的手道:“你做的饭,我洗碗吧,咱们分工明确。”

“不用了,就几个碗而已哪能还让你洗。”以前他们在桐城住在一起时,顾承光从来都没有洗过碗。

“我说我来洗,就我洗,有什么不可以的,家务不能只让你一个人做。”顾承光执意要洗,云树也不想跟他争,就让他洗了。

她的手机一直静音,怕叶青河打来电话,她趁顾承光在厨房洗碗的空档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叶青河发了一条除夕节快乐,她回到,除夕节快乐。

叶青河没一会儿给她发了个八十八的红包,虽然只有八十八块钱,但是她收到了确实莫名的开心,好久没有收到过压岁钱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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