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啊,嫂子?他们还赌牌还喝酒?喝得下去吗?”罗拔睁大了眼睛问道。
“真的,要不自己进去瞧瞧?”
“算了算了算了,”罗拔连连摆手,躲到晋寒身后笑道,“我可没那么大胆儿,我医术也没嫂子你那么好啊,我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不过,嫂子你半夜三更跑那儿去干什么啊?”
“我想找魏空行啊!”
“他不给火化了吗?”陈冯瞬间有点毛骨悚然了,抱着自己那微微发凉的胳膊皱眉道,“你去找灰渣呀?你也太能窜天遁地了,应谋你也不管管?我说姑奶奶,那地方是随便能去的吗?魏空行都给烧了,你去找也找不着呀!”
“他们说火化了就火化了?我不信!我去就是想找找,看能不能找点蛛丝马迹出来。”
“那你找着了吗?”江应谋问道。
“没有,”她略感失望地摇了摇头,“牢房那一片把守得死死的,根本没法进去,不过,我这趟也不算白去,关于魏空行的事,我还真发现了点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江应谋再问。
“原来对魏空行之死有所怀疑的不止是我,还有一个叫吴因果的人。哎,你们认识吗?供医局那个叫吴因果的人,认识吗?”她冲这五个挑了挑眉头问道。
“他呀?”毓安最先开口,“认识啊,吴家药材铺子的小东家,好像是最近一年才进了供医局的。据说,他爹为了让他实现心愿进入供医局,没少花钱呢!对了,他还有个神叨叨的二哥,人称庆公子,自诩有预世的本事,不过也没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嫂子,是吴因果说空行哥死因可疑的吗?那小子医术不怎么样,他的话未必可靠啊!”
“但听他说,魏空行一直是由他照料的,本来已经渐好了,却在昨夜突然反复,从发病到被火化前后不出半个时辰,你们会不会觉得太快了些呢?”无畏瞅这几个问道。
“不算快吧?”陈冯细想了想道,“疫症这东西不同于拉肚子伤风,那是说来就来的。人死了,赶紧拖出去烧了,以免其他人再传染上,这也是很理所当然的。”
“可听吴因果那个口气,昨晚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不在场,好像是被支开到别的地方去了,所以他很怀疑是不是雷掌司隐瞒了什么事情。于是,在我潜进雷掌司房间时,他也偷偷跑了进来,打算翻查雷掌司的札记,结果却被雷掌司的女儿雷玉竹给发现了……”
“雷玉竹回来了?”晋寒打断了她的话。
“回来了,”毓安接过话道,“前几日回来的,我还在宫里遇见过她呢!她一回来就遇上了疫症这事儿,便和雷大人一块儿进了司刑司应对疫症了。哎,嫂子,你遇上她了?那你们俩没打起来吧?”
“嘿嘿嘿嘿……”晋寒陈冯几个都咯咯地坏笑了起来。
她斜扫了这几个贼笑的家伙,甩了甩腰间的碧玉月佩道:“怎么?我遇上她还得打起来呢?为什么?因为你们的江公子吗?”
“咦?”毓安扭头看向江应谋,笑米米地问道,“应谋哥,你连这事儿都告诉嫂子了?你和嫂子可真没什么事儿是瞒着的呀!”
江应谋往毓安脑门上丢了一颗五香蚕豆,浅笑调侃道:“这事儿是什么事儿?我跟雷玉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吗?她不过是我师傅的女儿罢了。一个个大惊小怪的,真想给我整点事情出来?”
晋寒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啊,应谋。对,你心里是没什么事儿,可未见得人家雷大小姐心里就没点事呀!想当初,雷大小姐和魏二小姐为了争你,那可是争得一个如火如荼头破血流啊!两人明里暗里没少掐架吧?”
陈冯也含笑点头道:“那是,那是,不过那时候,太夫人更喜欢魏二小姐一些,不怎么待见那个雷大小姐,觉得雷大小姐根本不及魏二小姐端庄娴静,与咱们江公子十分不配,有一段时间还曾下令,不让那雷大小姐来找咱们江公子呢!”
“哎,那你们说,这趟她忽然回来是为了什么?难道真是为了咱们应谋哥回来的?”毓安冲江应谋挑了挑眉梢笑问道。
“咳咳!”她不得不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提醒提醒这几位已经跑题了,“一说到那个雷玉竹,你们的话就没完了是不是?该不会你们这几个从前还暗恋过人家吧?要真是,如今人家回来了,要下手就赶紧下手吧!言归正传,说回魏空行的事情。我始终对这事儿有些疑心,我也觉得那个雷若坎大人好像隐瞒了什么,你们认为呢?”
晋寒皱眉思量道:“不会吧?雷若坎这个人医术高超,人品也不错,应该不会在空行这件事上耍什么心眼吧?除非,除非是王上下令让他秘密处决了空行……”
“那不可能,”她摇头打断了,“稽昌根本没那个必要。你想,再让高轩王审一段日子,魏家的罪名就能定下来了,到时候空行一样会被处死,稽昌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嫂子说得对,”罗拔点头赞同道,“王上不太可能会下密令杀魏空行,完全没那个必要,反正再过一段日子魏氏一族也会全部被处死的。应谋哥,你怎么看?雷若坎是你的师傅,你认为他会在魏空行这件事上有所隐瞒吗?”
江应谋盘玩着手里那几颗五香蚕豆,想了想道:“我师傅这个人医术和口碑都不错,按说应该是不会在空行这件事上耍什么心眼的,但吴因果的话又不像是空穴来风,因为他和空行的确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