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啪的一下子打掉那男子放肆的手。
"你觉得我是在意这些的人吗?"
子期站起身来,和男子平视:"三皇子,也未免太看轻我。"
"好,好,好。明知道我是三皇子,还敢如此待我,不愧是桀骜不驯、肆无忌惮的少年天才,不愧是让我高看一眼的谢子期,若你能助我登上大宝,许你一生恣意。"
谢子期施了个礼,退去。
一个灯火啪的响起,三皇子嘴角微微勾起,笑容有些肆意。
初春之时,本是惠风和畅,然而过了一两日,像谢子期预料的那样,突然乍寒,许多人又换上了冬装。早朝人人缩着脖子,刘无忌关于参加科举的学子特许穿皮衣、带竹篮的提议最后经过一番激烈辩论,获得皇帝的允许。而这项举措的实施者自然而然落在左相刘无忌头上。
早朝后,太子的脸色铁青,乘着御辇愤愤然离开,刘无忌和三皇子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到了东宫,太子便换了常服,以狩猎的名义出宫,到了状元楼上楼的后宅里。
苏无伤刚刚吃完一杯茶,太子便推门进来,同他讲了早朝上的种种。
苏无伤正给太子倒茶,听到"要谢家特制竹篮。"心里微微咯噔一下。
"左相指明要谢家竹篮?"
"刘无忌拿图纸出来,大言不惭的说只有谢家有。好一个江南谢家,不给孤献上这竹篮,却给了三皇子。江南谢家,居然敢押两份宝,真是妄想。"太子气愤谢家居然敢耍滑头,不出全力,太j-i贼。
和不知世情的太子相比,苏无伤却更了解本质。今天科举人数至少一万有余,即使今天谢家接旨开始赶工制作,除去路途两天,制作时间只有八天。这可不是给谢家的荣宠,而是包含险恶用心。
然而苏无伤却并没有把这些实情告诉太子,他劝太子当前的重中之重是做好科举,这才是根本。
太子喝过茶,听完苏无伤的抚慰,气也就消了。和右相之子跑马南山去了。
而苏无伤却和太子前后脚离开状元楼上楼,他直接去了赵秉瑞换到京华内城的落脚客栈。
离科举还有十天,赵秉瑞正在温书,头刚探出窗户,就看到客栈外走过的苏无伤。赵秉瑞冲苏无伤招手,苏无伤上楼。
"你怎么有时间找我?你给太子做幕僚,太子居然放你出来?"赵秉瑞问道。
苏无伤看了看赵秉瑞的备考环境,思索一二,最终还是开口道:"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子期从京华离开,就去了南山寺借住,之后的线索就断了,子期失踪了。但我今天听到一个消息,我隐约觉得子期应该是在左相刘无忌哪里。"
"为什么,怎么会,他果然不考科举了?"赵秉瑞几乎语无伦次。
"你别激动,今天太子下朝带来一个消息,左相对江南谢家出手了,能对谢家如此了解,还能出这等招数的人,只有子期。"
苏无伤把早朝之事又说了一遍。
"是子期的手笔。"
赵秉瑞把书往桌上一放 ,拉起苏无伤的手,就往门外走。
"走,我们去相府找子期去。"
苏无伤没有挣脱赵秉瑞的手,然而他的脸上却无赵秉瑞那么简单灿烂的笑容。既然子期如此行事,那便是不想他们知道,然而他又期待着能再见子期一面。苏无伤就在这纠结的状态下,被赵秉瑞拖着走走过了京华大街,走到了相府门外。
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看门口来来玩玩的人,满是不耐烦。
左边的侍卫道:"咋就不再来几个奇怪的人呢?"
右边的侍卫突然捣了一下他胳膊肘,"瞧,那边,两个大男人大白天的,手拉着手,也不害臊,得嘞,往这边走呢,哟吼,这两人的小模样还不赖。"
苏无伤和赵秉瑞走到了相府门口,苏无伤瞥见侍卫看好戏的目光,瞬间领悟,飞快的甩开赵秉瑞的手。
"我们来相府见一人?他叫谢子期,劳烦二位给通报一下。"苏无伤给侍卫塞了一串铜钱。
左右侍卫挤眉弄眼,挤兑苏无伤,"我们这府可没有这么号人。"
赵秉瑞瞥见把铜钱塞到腰包里,就瞬间变回之前的脸色,他立马发火,"你确定?"
"哟嘿,您这是要打人呢,你可瞧好了,这是相府。"
这时,仰止带着刘即愈刚走出门来,正好听到谢子期的名字。
他制止住侍卫,朝向被气得脸色潮红的赵秉瑞道:"你们找谁?"
"我们找谢子期。"
仰止看了赵秉瑞和苏无伤一眼,"我要去见京华日报的社长,你们能不能带路?"
赵秉瑞一脸懵比,尚无反应过来,却听到苏无伤快速回道:"荣幸之至。"
四人走出大道,走到京华大街上。
仰止才对苏无伤道:"谢子期的确在相府。"
苏无伤正想问什么,赵秉瑞先问道:"那你带我们去看看子期呗,我一直都担心他。"
几天前,还打算陷害赵秉瑞试卷作弊的恶人,一脸好人的模样。"这个,我可能办不到,如果你们有什么话或者什么东西,我倒是可以办到。"
苏无伤拉着正欲争辩什么的赵秉瑞,身不由己,他实在是懂。
"知道他还好好活着就行了,秉瑞我们走吧。"
一直默不作声的刘即愈突然开口问道:"你们是老师的谁?"
"老师,你是子期的学生。"赵秉瑞兴奋道。
"我是你老师的老师的儿子,他是你老师的大师弟。"苏无伤冲刘即愈回道,"让你老师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