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侍卫根本无法近三人之身。

先前熔铮侍卫给他二人送些汐汐草,当那侍卫进囚笼时发现姜卫七与楼凡卿与陷入昏迷状态。

那侍卫恐两人死去,便给他们喂了大量的汐汐草,且将自身的灵力渡了一丢丢给他们。

经过几个时辰的恢复,加之之前一战,两人已摸索到一点水中应战的经验,熔铮再次借水之力攻击两人,姜卫七横剑,借自身殇谷神力化出一道水障,楼凡卿借长生笛之力,在一旁帮衬。

两人合力将那水势弹了回去,熔铮脸生怒色,扬剑就砍,两人一边躲,一边攻,这殿中事物皆被砍碎。

几百个回合下来,熔铮的阵脚不稳,命魂索牵制熔铮,楼凡卿亦不断猛攻,姜卫七一剑砍中熔铮的后腰,那晰鲛交界无鳞处。

熔铮踉跄地往前倾了几步,满脸懵逼,后腰的隐隐阵痛促使熔铮反手摸了摸了那伤口,看着满手的鲜血,熔铮气得妖灵暴裂,额上与手上的青筋像那错节破土的树根,整块凸了出来。

熔铮退出衣裳,变成那半晰半鲛的模样,他扬起琅乐剑,结出一道巨大剑灵,剑灵压下,两人惊险躲开,那剑灵将宫殿一隅劈塌。

因那熔铮的妖气扰动,情海中的水流也极不稳定,加之宫殿又塌了一角,许多碎渣断瓦不断地从房顶掉落。

有许多来不及出逃的侍卫皆被砸碎,脑浆四溢,姜卫七与楼凡卿继续在那渐渐倾颓的殿中与熔铮缠斗,熔铮又结剑灵。

姜木叶与群侍卫打斗,剑灵划过,殿顶那颗大夜明珠垂直下落,楼凡卿大吼一声:“小心!”

姜木叶抬头一看,吓得竟僵在了原地,姜卫七纵身跃过,一把搂住姜木叶,往前滑了几米,躲过了这天降的夜明珠,却没躲过熔铮那道剑灵。

楼凡卿被剑灵砍中,猛吐一口鲜血,熔铮再次甩出一个暴击,整个宫殿的殿顶呈山崩之势塌了下来。

姜卫七心知来不及了,便侧身把姜木叶紧紧护在怀里,熔铮与楼凡卿两人及时离开了宫殿,其他侍卫连同姜家兄妹皆被埋在废墟之下。

楼凡卿看着那片废墟,惊恐且不知所措,愣在原地,迟迟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

“姜木头!姜木头!”楼凡卿跑到那废墟之上,拼命地扒拉着那些碎瓦断木,边刨边喊:“姜木头!姜卫七!你们在哪儿!快回答我啊!!姜木头!”

此战将熔铮的杀戮之心再次唤醒,他挥舞着琅乐剑,口里胡乱喊着:“欺我者,不可活!伤我者,不可活!无情者,不可活……”

那些侍卫上前欲护熔铮,熔铮却提起琅乐剑将他们残忍砍杀,在熔铮那近乎变态的狂笑声中夹杂着侍卫们凄厉而无望的惨叫。

楼凡卿则在那废墟之上拼命刨着,刨了许久才刨出一个小坑,但他的双手已被那些残渣断垣扎破,满手热血混着灰土,早已分不清哪些是血哪些是r_ou_。

楼凡卿的视线也发模糊,滚烫的泪水一滴一滴垂落,滴在手背上,落在废墟中,从楼凡卿记事起,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绝望和慌乱,这也是他第一次落泪。

其实楼凡卿自己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心理,他只知道,当那殿顶塌下那一刻,他的心……痛了。

杀戮继续着,那些侍卫纷纷四下逃散,他们已经彻底放弃了这个王,这个残忍而无情的王。

放眼望去,怨灵扰动,恐慌蔓延,鲜血已将底层湖水全部染红,尸体也垒成了半座山,整个情海变成了地狱。

死了的,尸体地上被人踩踏,没死的,自顾自地逃命,被关在水草囚笼中的顾怀亦在试图脱困,缪琬儿恢复了些体力,调灵弄断了绑住顾怀的水草。

顾怀抱起缪琬儿欲跑,两人刚出囚笼,转头就见那熔铮扛着那血淋淋的琅乐剑挡在两人面前。

熔铮表情扭曲,似笑非笑,怪异至极:“别走,留下来陪我!”

顾怀转身便跑,熔铮扬剑砍去,长剑即将落到顾怀身上,远处飞来一截断桩,挡下熔铮那一剑。

顺着那木桩飞来的方向看去,楼凡卿手握长生笛,立于废墟之上,他脸上的泪痕未干,头发尖儿上都腾着骇人的杀气。

熔铮调转目光,冷笑着:“你根本就不是凡人。”

楼凡卿不言一字,冷眼地瞪着他,熔铮大笑:“头一次遇到看不出真身东西,本王今天一定要把的元神扯出来,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话毕,熔铮攻向楼凡卿,楼凡卿以笛应战。

两人打了数个回合,楼凡卿已被打得吐血三升,熔铮蔑视道:“蝼蚁始终是蝼蚁,不过我还是要承认一点,你比其他蝼蚁要特殊一点。”

楼凡卿半跪着,横袖擦去嘴角的血渍,他冷笑道:“大爷我是挺特殊的,接下来,我就好好跟你条臭鱼玩玩!”

熔铮:“死鸭子嘴硬,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有什么能耐?”

楼凡卿没应声,只轻声吹着长生笛,笛音化作利剑冲向熔铮,熔铮信手一挡便将其挡开。

楼凡卿不紧不慢地继续吹着,笛声在情海回荡,楼凡卿平时喜欢窝在,翻看那些古籍,研究书中的阵法兵器。

数千年之前,他曾偶然看过一个可以以笛音驱动的魔魂血阵,当时他只记下了阵法招式,并未实际演练过,如今迫在眉睫,他只好赌一把。

这情海之中,尸骨无数,之前经过那暗流阵以及白骨山时,楼凡卿就感受这湖底的那股怨气无可比拟。

笛声不断回荡在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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