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玺尘一脸痞气,姜木叶对着他竟有些无措:“你到底怎样才肯还我?”

玺尘将银叶手链举到眼前,瞧了瞧,谑声道:“这是谁送你的?”

姜木叶嘟着小嘴,气得满脸通红:“用不着你管!”

玺尘斜眼瞄了瞄姜木叶,试探x_i,ng的问着:“是姓楼的家伙送你的?”

姜木叶:“他有名字!”

“楼凡卿,呵!”玺尘坐直身子,冷笑一声:“笨狐狸,你可知他是何人?”

姜木叶满脸不爽地瞪着玺尘,恶声回着:“一个嘴角的凡人而已!”

“呵呵……凡人?”玺尘下了石台,理了理衣裳,不禁失笑:“一个凡人被你的利爪贯心还能活?”

姜木叶微震:“你说什么?!”

玺尘:“那日蝶城,你为璃姝所控,将楼凡卿一爪贯心,若他是凡人,早就死了,怎会活到现在。”

姜木叶立马否定:“你骗人!”

玺尘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句:“你若不信,可以去问你哥哥呀,楼凡卿的身份,他应是一早就知晓了。”

姜木叶伸手,冷不丁地吐出三字:“还给我!”

玺尘嘴角一扬,那笑容既得意又诡谲:“给你也罢!反正这东西,你迟早要扔的。”

姜木叶回到竹林,推门而入,只见姜卫七与小卷耳并肩躺于竹床之上,流白坐在床侧,脸色极其不好。

“流白散仙。”姜木叶轻唤一声,流白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嗯。”

“他们……怎么样?”

“不怎么好,需要好好静养。”

姜木叶上前,蹲在床侧,伸手轻轻握着姜卫七那只缠满白纱的右手手掌,心头甚痛。

这段时间姜卫七所承受的身心压力,姜木叶感同身受,她不明白,自己一家并未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何会落得如今这种下场。

姜木叶与流白双双沉默,屋里静得可怕,屋外山林却热闹非凡,流白不想听那些流言,便布了个结界,图得个清静。

姜木叶突然开口问着:“流白散仙,你可知……楼凡卿去了何处?”

流白迟疑了一下,摇头道:“不知。”

姜木叶落寞地‘哦’了一声,纠结了许久,她还是将后话咽了下去,不由地将目光落到了左手手腕那条银叶手链上。

……

……

北方魔宫。

黎诛似一块‘望妻石’般,守在床侧一动不动,安魂曲吹了数遍,修为也耗了百年,楼凡卿的脸这才有了一点红色。

楼凡卿手指微动,黎诛脸上闪过一丝惊喜,急忙柔声唤着:“凡卿……”

“魔尊……”楼凡卿的双眼勉强隙开了一条缝儿:“渴……”

黎诛立马腾起身子,快步走到桌旁,提起茶壶,拿过瓷杯,后而回身,将楼凡卿搂在怀中,倒满一杯温水,送到唇边。

楼凡卿连着灌了七八杯,稍微提起一点j-i,ng神,黎诛擦去他唇边水渍:“现在感觉如何?”

楼凡卿坐起身子,靠在床头,他只觉浑身疼痛难忍,尤其是那个地方,但他又不好问黎诛,便无力地应了一声:“好了许多。”

黎诛的目光极其温柔,恍如春日初升的太阳,温暖而不张扬,但楼凡卿总觉心里不安。

沉默了半晌,楼凡卿开口问着:“魔尊,我想见一见鬼弟。”

“那我便让残虚来陪你一阵,我趁空去看看各地呈上来的文书。”黎诛起身离去。

不多久,残虚鬼弟现身房中,残虚半跪,趴在床侧,喉咙里发着‘咕咙咕咙’的声音,恍如诉衷肠一般。

黎诛拉着残虚鬼弟的大手,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鬼弟,我没事了,别担心。”

残虚鬼弟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楼凡卿的额头,好像在说:你长点心吧。

楼凡卿拉着残虚鬼弟,神色微变,低声道:“鬼弟,丹药你送到了吗?”

残虚鬼弟缓慢地点着头。

“那便好……”

门外的黎诛望着漆黑的夜空,神色凝重,眸中的杀气又多了一分。

自己幸幸苦苦养了两万多年的上等忘忧花,可不能让一只臭狐狸给糟蹋了!

……

……

第二日。

姜卫七与小卷耳双双醒来。

姜卫七认清身处何地时,心情异常激动,他瞪开被子便要下床,姜木叶一把拉住:“卫七哥哥,你身子还很弱,不要乱动,流白散仙并不在这里,你别动怒。”

“即便他不在,我也不想待在这里。”姜卫七执意下床,三步未到,便浑身无力,瘫坐在地,姜木叶与木之两人齐手将其扶回了床上。

“哥哥,你且再等五日,五日后,我们便走,好不好?”

姜木叶心知姜卫七的x_i,ng子倔,这竹林有着太多关于流白的美好回忆,他是万万不能忍受的,可如今伪丹未成,他们根本就没办法走远。

姜木叶与木之劝了好半天,姜卫七才咬牙答应了下来,再等五日……

时间一点一点儿流逝,日升、月落,月落、日升,姜卫七感觉又回到了最初那两年,每日等,每日盼,如今也是每日等,每日盼,但这两种心境,全然不同。

流白今日一早出来,离开三灵山去往穹顶山。

穹顶山巅之上,云济端盘坐于流白面前,流白双膝跪地,眼里尽是憔悴之色。

“流白徒儿,遇到什么难事了。”

流白脑袋微垂,低声道:“师父,徒儿的心……很痛。”

云济:“为何痛?”

流白满脸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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