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曼很是痛心地看着上好的三件衣服随着一缕缕黑烟化为灰烬,就因为这三件衣服沾染了些许胭脂水粉味,少将军就命她立刻将衣服给烧了。虽说这种行为浪费物资,却十足十地反映出少将军不喜和女人处在一块的习性。孙曼的眼珠子咕噜咕噜转着,既然不喜欢和女人亲近,那为何将她升职为内侍丫鬟?想着想着,孙曼的心猛地一跳,她和少将军做了比较亲密的事,少将军是不是已经将她纳入自己人的范围了?
抬头看着月色,孙曼心中五味杂陈。若真这样,她可不可以仗着这份恩宠,从少将军那边多讨点好处?揣着这副心思的孙曼,一步一步地走进了楚风的屋子。
楚风已经着了纯白色的里衣里裤半躺在了床上,黝黑双瞳微眯着看着孙曼,一旁的白色蚊帐飘飘然落下。孙曼脑子里立即浮现出一句话,美人侧卧于床,只等君来采撷。
侧卧在床上的楚风伸手指了指放在棕红色方桌上的圆扇,薄薄的唇瓣开合了几下:“还不过来。”说罢后,楚风翻转了个身子,修长的大手交握放在了头下。孙曼轻轻嗯了一声,迈着大步子到方桌前,拿起方桌上的圆扇子吹灭蜡烛后走向了大床。今晚,她的手必定要再次酸疼一番。心中连连叹气,出口的语气却甚是恭敬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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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小厮传话来说,今晚少将军不回府歇息了。怎又回来了?”孙曼坐在楚风的身侧,一边摇着扇子一边问道。蚊帐内寂静万分,只听得摇扇子的轻微声音。黑夜中,楚风的一双黑眸很是明亮,灿灿地荡起一层层银波。孙曼低头看着这双甚是明亮的双眸,楚风此刻也正抬了眼看着孙曼。
此时的楚风,越来越觉得孙曼身上的味道和扇子扇的风一样,清冽纯净。
久久没有听到楚风回话,孙曼只得低了声:“奴婢知错,不该揣测少将军的心思。”
楚风长长的眼睫毛动了动,一双眸子在孙曼上下逡巡,他赏给孙曼的那件粉色衣裳,孙曼怎地不穿了?一双浓浓剑眉在黑夜中微微皱起,“赏给你的衣裳,怎地没穿?”
孙曼听到后,摇着扇子的右手倏地一顿,唇角无奈地扯起一抹笑。“少将军,夏日天气炎热,衣裳总是要换洗的。今儿个洗漱后,奴婢就换了衣裳。少将军赏的粉色衣裳挂在屋内竹杆上晾着呢。”
楚风的皱着的眉毛松了下来,低低地嗯了一声。片刻后,又再次严肃出声:“明儿,让宋氏再给你买件差不多的衣裳,这样你就可以换洗,天天穿着了。”
毫无疑问,孙曼听到这句话后,想死的心都有了。若是真有了两件高领衣服,她这个夏天中暑是无疑的了。为了以后的生存,孙曼干脆停下手中扇扇子的动作,一咬牙将心中的话给说了出来:“少将军,夏日天气炎热。那件衣裳,领子很高。布扣子全都系起来后,脖子被勒地紧紧的,气都喘不过来。等到夏末秋初的时候,奴婢再穿吧。”
楚风璀璨的黑眸再次瞄向了孙曼,蚊帐内再次寂静了下来。孙曼想着既然自己已经开了口,不如说个彻底。将手中的圆扇放置在了折叠的双腿处,孙曼看着楚风的双眸一字一句清晰有力地说道:“少将军,奴婢以后服侍您的时候,定当把衣领子给整整好。”孙曼说道这里的时候,两只眼睛故意朝着楚风眨了眨。
楚风身子动了动,半响后才出声应了孙曼的请求。“姑且允了你,扇扇子。”楚风说罢后,翻转了个身。孙曼是坐着的,他是躺着的。不知为何,他觉得孙曼今晚那处起伏地特别厉害。头疼地揉捏了下额头,楚风想起京中好友邵木予十八岁那年就有了通房丫鬟的事。前几年,娘亲就为他找了通房丫鬟,官员子弟有通房丫鬟,几房妻妾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可是,楚风看那些通房丫鬟木楞呆滞,畏首畏尾的样子,登时就没了兴趣。
听着耳旁缓缓的摇扇的声音,楚风觉得孙曼此人在自己面前甚是温婉乖顺,私下里又是狡黠机敏,最重要的是自己不讨厌她,不如今年年关,将她带到京城府中,纳了她做通房丫鬟。
在帮楚风扇扇子的孙曼不知道楚风竟存了这心思,依旧静静地坐在楚风的身侧。轻轻缓缓地摇着扇子。循着月光,孙曼看到了楚风闪动的眼睫毛。少将军怎地还未入睡?又过了许久,孙曼看到楚风的眼睫毛依旧在闪动。
“少将军,您今晚回屋时,脸色很是不好。是谁这么大胆敢惹怒少将军?”孙曼说这句话的时候,小嘴是嘟着的,那模样像极了要把得罪楚风的人揪出来棒打一顿一样。
楚风并没有直接回答孙曼,而是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你可知胭脂水粉?”
孙曼在心中呵呵了一下,胭脂水粉,她更高级的都见过,爽肤水,遮瑕膏,bb霜。胭脂水粉算毛楚风没有听到孙曼的回答,以为她没有见过胭脂水粉。再次转了身子,面对着孙曼。
孙曼看到楚风翻转过了身子,脸上立刻露出笑容来。
“好些女子攒银子买华而不实的胭脂水粉,殊不知胭脂水粉的味道甚是难闻。你以后不要涂抹这些东西。”楚风说话的时候唇瓣是紧紧抿着的。孙曼很想大声笑出来,等我攒够了银子出了府邸,买了大宅子开了店,胭脂水粉还是要买一些的。她在现代的时候,就喜欢用纯天然无刺激性的化妆品。女人总是要保养的,到了古代,她依旧秉着这原则。
“知道否?”楚风出口的声音透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