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伍安露出轻蔑的笑容,道:“之前不是立过什么功吗,为什么不让他上战场呢?而且我发现那个蚩族平时总是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干什么,我还发现啊,他经常弄些虫子在周围,没准是什么信号之类的呢!”

“你什么意思?再乱说小心我告诉将军!”

“就你?”伍安笑着和一旁凑过来的人说道,“将军忙着呢,会听你这么个守门兵说话?我看你这么护着那个蚩族,没准你们都是j,i,an细!”

“你!”伍代气得脸通红,可行军途中没办法对他做什么,要是这场仗结束后他还活着的话,一定揍得他满地找牙。

将军和夫人虽然平时很拘谨,并没有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但是从他们一同做的任何事情都可以看得出,这两人有着超强的默契,而且两人的眼中都只有对方,这种伴侣关系是他一直向往却不可得的,而且像夫人那样脾气好又好看的伴侣去哪找啊……如今竟然被伍安这个小人这么诋毁,他握紧拳头,暗暗发狠。

来到琅星城外时,伍代忽然觉得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久,二十年前被蚩族夺取的土地,一直是每一个斑族人心头无法抹平的痛,而今天,斑族人再次来到这片领域,一定要夺回来。

随着奕卿一声令下,驯兽师们开始发动鸣兽对城墙上的敌人进行猛烈地s_ao扰,不少蚩族的士兵被自己国家的野兽从城墙上拖下,撕成碎片,两军的鸣兽也开始“自相残杀”。

双方都已经准备好开始最后一战,斑族发动进攻后,不消片刻,城中便涌出大批身穿黑色铁甲的士兵,与灰白铁甲的斑族形成鲜明的对比,两个生来对立的颜色在紫色火焰的ji-an染下渐渐变得融为一体。

硝烟四起,战火弥漫在方圆几里的战场上,这种战争每年都会发生,人们不愿战争,却也只能被迫接受这份上天的“赠与”。

大战正酣,眼见蚩族有败退之意,奕卿领j-i,ng兵冲上前,挥舞□□出入敌军之中,将敌方阵型冲出缺口,接着搜寻其中重要人物的身影。

他的身上早已已沾满血迹,因为长时间发力,双手也在不自觉地颤抖。

七年前,父王健在,他整天无忧无虑地玩耍,因为没有什么值得忧愁的事情,有慈祥的父亲哥,安顺的子民,偶尔听到哪里有征战,因一时的热血沸腾而想要去战场,还被哥哥训了一顿。而如今,他们正一同替父王守卫这家国天下。

在刺穿了一个敌人的胸膛时,他想起很久以前奕修和他说过的一句话,“等你长大了,有的是机会上战场。”

而今,他,只会出现在战场。

无数人在他面前死去,手中的武器愈发不受自己控制,他觉得自己不是在杀人,而是在帮他们解脱。多少人常年在外征战,几年见不到自己的家人,他是在帮他们解脱,愿他们转生再与亲人相聚。

渐渐地,或许是奕卿周身散发出的杀气太过浓烈,无论哪边的士兵都不敢离他太近,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不明不白地成为刀下鬼。

这场战争本来就是场与蚩族面对面的厮杀,他们知道,打赢这场仗,蚩族人已再无底牌,该乖乖卷铺盖走人腾地方了。

而蚩族恰好也是这么想的。

当阿夺带领的数千羽军从天而降时,城中心阁楼处几乎是空无一人。边彦无心陪承斯下棋,极力听着窗外的动静。听了下面士兵报上来的两军人数差距,他就已经相信了承斯的话,奕卿是在做最后的顽抗,而反抗的结局注定是失败的,可现在不知为什么,他却觉得不□□心。

门外响起兵器碰撞和脚步的声响时,承斯忽然站起身,道:“殿下,我们该走了。”

“走?”边彦愣在那,“不是你说我们会赢的吗?为什么要走?”

“因为现在,这个结果不是唯一的了。”

话音刚落,一个浑身是血的守卫从门外扑进来,惊慌不已,“殿下,相父,斑族杀进来了!”

“怎么会这么快?”边彦上前揪住那人的领子,“不可能!你在说谎!”

“殿下,”承斯走过来,“不是奕卿,是他的其他部队。”

边彦转头看着他,满眼惊疑。

那士兵急忙解释道:“是羽军!他们突然进来杀了好多人!快要顶不住了!殿下,快走吧!”

“琅星城已经不安全了,现在,马上走。”承斯道,容不得任何人多言。

边彦忽然觉得好像他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他怔怔地看着他,喃喃道:“我不走,琅星城是我的,谁也别想走。”

父王说过只要他守住这里,王位就会是他的。什么异世之王,什么流落的王子,他明明才是蚩族唯一的王子!母后都是在骗他,为的就是不让他名正言顺地坐上王位。这么长时间的准备,如今就这样放弃,而这个人这样冷静,是他早就预料到了,还是他根本就不希望自己得到父王的信任……

“小彦,相信我,走吧。”承斯温柔道,抬手拂过边彦额角的发丝。

“我不要你管!我知道,什么都不是真的……”边彦甩开承斯的手,“你走吧,我留在这,我要留在这里,亲眼看着我们的城门倒下,外面所有的人都死光,再亲眼见到奕卿进来,我还要在死前好好羞辱他……”说着说着,边彦的眼眶越来越红,随后,泪水顺着脸颊接连掉落下来。承斯终于不忍心,将边彦的头靠在怀里。

虽然琅星城得不到,但他有另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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