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浓烟散尽,昭玉回到她刨坑的地方,刨了这半天,才只有拳头大一个小坑,若尘又笑了她一翻,四处寻了一下,找到一块比较尖的石头,用石头挖起来,这一来果然快多了,不一会儿挖了西瓜大一个坑,昭玉将凤仙花放进去,用将泥土把坑填起来。
两人走到潭边洗了手,又去捡了一堆干柴回来,若尘顺手又折了一些艾草,想着晚上可以驱一下蚊子。回到山洞,若尘将柴放在离洞口不远的地上,在靠里面的地方用少部份干柴升起了一堆火。此时山洞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昭玉坐在火堆前,百无聊奈地往火里加柴,山里就是蚊子多,昭玉不时烧一点艾草,呛得眼泪直流。昨晚没睡好,今天又累了一天,昭玉很快就打起了哈欠。
“困了就睡吧。”若尘拿过她手上的艾草,心里微微跳了一下,突然觉得这种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光幸福而美好。
昭玉丝毫没有发现若尘的小心思,她苦着一张脸看着山洞的地上,虽然已经被若尘收拾得很干净了,她还是没办法就这样趟在上面。
若尘看了她一眼似有所悟,脱下外衣,铺在地上,“过来睡吧。”
虽然外衣已有些划破,但这样一铺,的确好多了。昭玉看着若尘,嘴角上扬了一下,走过去躺在上面,这地板又硬又冷,背部十分不适,翻身侧躺着,似乎好受了一点。若尘将火烧得很旺,洞里渐渐温暖起来,昭玉倦极,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若尘盘腿而坐,按照婉若教给他的内功心法吸纳吐息,之前领悟了几天,他终于找到了一点门道,便自己练起来。
昭玉醒来了两次,都见若尘在练功,也不打扰他,只自己加了点柴到火堆里,又燃了些艾草,然后躺下来,宽大的袖袍挡住了脸。
若尘练功到深夜,加了点柴火,看了下昭玉,走到她旁边躺下。
清晨,昭玉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的脑袋枕在若尘的口,她一吓,立时弹了起来,若尘并没有被她惊醒,轻轻将若尘放在她腰上的手拿开,小心离开他的身体,火已经熄了。她走出山洞,到潭边洗了下脸,坐在沙滩上看着那一潭碧水发起呆来。
身后响起脚步声,若尘走到她身边坐下,递给她两个果子。昭玉接过来咬了一口,唉,现在就只有这个充饥了。她盯着碧潭看了一个早上,也没有发现一尾小鱼,虾米倒是有,可是塞牙缝都嫌太小。
“怎么了?”若尘了下她的头,两人从崖上掉下来,相处了一天,已十分亲密了。
“我觉得自己好可怜……”昭玉吸了下鼻子,难道她这一辈子的好日子就这么结束了?不行,她自己闯也要闯出一片天来。站起来,“若尘,我们去找出路。”
然而仿佛天要完她,他们一直在崖底找了一个月,整个崖底都被他们踏遍,却依然没有找到任何出路,四周悬崖峭壁,在涯顶上空似乎有强劲的气流涡漩,这一个月来,连鸟也没有看见能飞出去一只,崖顶的天空终日云雾缭绕,白天没有太阳,晚上没有月亮。
人们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么?然而这整个崖底他们都快翻遍了,既没有武功秘籍,也没有别有洞天出现什么前辈高人的遗迹,悬崖上倒是还有几个山洞,可是他们既没有轻功,又没有长翅膀,无法飞上去,也许那里住着高人也不定,但他们在崖底叫了一个月,也并没有人应答。
昭玉终于感到有些绝望了,崖底所有的野果也都吃完,除了每天清晨小鸟的叫声,便只能偶尔见到一只小松鼠在林中窜过,其他什么山**野兔之类的连影都没瞧见。这样下去他们真的得困死在这里。
这天,昭玉在崖底最边上一边寻找着野果,一边想着出路。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捽了出去。
“啊——”
“昭玉——”
若尘赶紧过来伸手去拉她,冷不防也跟着一起捽了出去,一直滑出了二十几丈远,昭玉被一棵树卡住了,被她拉住手的若尘也跟着停了下来,两人从地上爬起来,这里他们之前倒没来过,在离他们四五丈远的地方有一棵长得十分奇怪的树,树上没有一片叶子,光秃秃地结了十几粒红色的果子,更奇怪的是这颗树的周围五丈之内竟然寸草不生。
两人相视一眼,不由得十分奇怪。
“这是什么树这么霸道?”昭玉奇道。
若尘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摘了一粒果子,吃了一口,没发现什么问题,便又摘下一个转过身来准备扔给昭玉,却见昭玉蹲在另一边,小手一边忙碌地摘一棵小树上葡萄大小的紫色果子一边吃,昭玉见这几颗树跟九龙山上的树长得差不多,结的果子也差不多,甜甜的,十分可口,便十分高兴,也不去管那奇怪的果子了,只顾边吃边摘。抽空回头看了若尘一眼,见他正拿着一个果子在咬,心里十分担心,怕他中毒,太奇怪的东西未必是好东西,然而见他已经吃了大半个,便将话吞进了肚子里。
若尘饿了两天,一连吃了七八个果子,这才觉得好受了些,树下能摘到的都摘了,便爬上树将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