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码储存进通讯录中。

梁城长长吐出一口气,多日来压在心上的重石终于可以放下了。

随即,梁城又感到一阵心悸。

他没有主动去寻找他的孩子,还是孩子自己主动透露出了身份。

到底他还是食言了。

梁城拄着额头,将通讯号码发给秘书,“查一下这个号码主人的身份,再给我预订一张飞往这个家庭地址的机票。”

“好的,董事长,我查询完毕后资料发给您。”秘书道。

梁城思索一会,又想起二子说的“不想被看到”,又叮嘱道:“号码主人的照片就不要发了,机票暂时先不订。”

梁城又是一阵失落,这意味着他暂时无法见到二子。他的心思活络起来,梁安不想被他看见,不意味着别人不可以。上周恰好他的长子来到虫星,可以让长子去看看梁安的现状。

一想到长子云行,梁城略感头疼。

云行随母姓,从小在蓝星长大,虽然是混血,但x_i,ng别确实是雄虫。云行上周突然跑过来告诉他,他发现自己是个同x_i,ng恋,上午刚和他妈出柜,下午被扫地出门,现在无家可归,只好可怜巴巴地来投靠他爹。

梁城当时为了二子的事搞得焦躁不已,长子一贯戏剧化的语气听着就来气,想发火。他拨通前任旧爱才问了个明白:云行发现他x_i,ng取向不太对,又听说老爹所在虫星全是“男x_i,ng”,更容易找对象,收拾包裹就跑了过来。

梁城听到前任这个解释当时气得火冒三丈,小时候他怎么哄怎么骗云行都不肯看虫星一眼,现在可好,发现有好处了,不用他这个当爹的说话,自己就屁颠屁颠跑来了。

想一出是一出的长子,流浪在外的二子,梁城又想起目前正处于叛逆期成天和他对着干的三子,感慨自己当年一定是被雁啄了眼才一门心思想要养孩子。

抱怨归抱怨,梁城还是拨通了长子通讯。

一个,两个……五个,六个!

奥萝拉在卷子白边上划满五个计数,又开始新一轮计数。

他终于忍不住捅捅旁边的索亚,“你昨天没睡好吗,呵欠连天的?”

“写作业写太晚,早上又起太早……哈”,索亚忍不住又打一个呵欠,奥萝拉在卷子上划出第二道。

“以前作业再多,我也没见过你困成……这样。”奥萝拉把下意识脱出口的“困成狗”咽回去。

“没办法,”索亚捂住嘴,偷偷瞄了一眼走廊,没发现班主任的身影,打了下一个呵欠,“早上我闹钟还没调回来,被吵醒后就睡不着了。”

索亚终于忍不住了,趴在桌上,头枕手臂,看向奥萝拉,一脸迟疑,“奥萝拉,你说……”

索亚后半句话没说出来,奥萝拉竖起耳朵听半天,没听见一个字。

“你想说什么?”奥萝拉转头,注视索亚。

“今天早上,我雄主回来了。”

雄主通宵喝酒玩乐的事在索亚心里转了很久,他还是忍不住想找人商量商量,“雄主他一身酒气,回来时路都走不稳了。”

奥萝拉瞪圆了眼睛,震惊不已,“喝酒的雄虫……天啊索亚你都经历了什么?”

奥萝拉瞬间拉起索亚胳膊,lu 起衣袖,仔仔细细盯着他的胳膊。

“喂!你干什么?”索亚浑身一震,身上顿时起了一层j-i皮疙瘩,要缩回手,无奈奥萝拉态度不容拒绝。

“让我看看你身上,”奥萝拉松开索亚的手臂,又要撩索亚的衣服,“喝醉的雄虫都是暴力分子,你没让他伤着你哪儿吧?”

奥萝拉口气焦急,他是真的在担心索亚。

“雄主才不是那样的人,”索亚哭笑不得,拍开他的手,“我亲爱的同桌,你最近又看什么了?”

“《失乐园》、《我的前半生》,里面的雌x_i,ng都好惨。”奥萝拉掰手数了看过的,眼睛又瞪圆,目光炯炯,关切道,“你真的没事?”

“真!没事!”索亚斩钉截铁。他这个同桌哪点都好,就是爱看,还总把里的情节当作是生活,索亚无奈摇头,“奥萝拉你该好好区分和现实的界限了!”

“是艺术,艺术来源于生活,你可以指责我,但是不能将和生活完全对立。”奥萝拉郑重其事地辩解。

索亚叹一口气,不打算继续在比他小的同桌身上浪费时间,转过头整理好他的袖子,重新趴在桌子上,打算趁这十分钟补个觉。

下一秒中,却听见一个瓮声瓮气地声音喊道:“索亚!你给我坐直了!别趁老师不在就放松偷懒。”

不用回头,索亚都知道这人是他的表弟李湘,李湘是班级中少有的几个雄虫之一,高一时就因为嘴甜讨好班主任,当了班里的纪律委员。

然而,这个纪律委员的主要职责不是看管纪律,而是专门纠察索亚有没有违纪。

索亚无奈翻了个白眼,坐直身体,冲后座的李湘不屑哼一声,确保声音能让李湘听到。鬼知道为什么李湘就和他天生看不对眼,自从上学期这种敌对关系更加变本加厉。

高三学习任务重,班级活动,班委角色在学习面前存在感降到最低,大家争先恐后在堆成山的卷子里埋头苦干,哪有时间管纪律的事?

也就是李湘,享受高考录取优待的雄虫才有时间针对他。

李湘清楚看到索亚的举动,当即起身,来到索亚课桌旁,正要教训,连周围的同学们也都纷纷停下笔,从眼角斜睨着要看一场好戏。

班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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