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青拉到马车内,指着那男子问南宫棠青道:“表姐,有办法救活他么?”苏荷欧刻意放轻了声音,不让别人听到她对南宫棠青的称呼。
“皇上!”见到那张熟悉的脸,南宫棠青脸色大变,看苑沧竹的伤势片刻都不能再耽误了,南宫棠青掀开马车帷裳焦急地对守卫吩咐道,“快开城门!”见城门大开,南宫棠青也顾不上什么了,亲自驾马车向从前的右丞相府如今的南宫府驶去。
听到南宫棠青叫那男子“皇上”,苏荷欧便愣住了。她早就想过能拥有这样不凡相貌的人定是与众不同的,没想到他是这般与众不同……她不由得苦笑。
到了南宫悠蓝的住处,南宫棠青也顾不上敲门了,背着苑沧竹一脚踹开了南宫府的大门,管家闻声而来,被南宫棠青喝了一声:“快去请大夫!”然后她大步向客房走去,苏荷欧紧随其后。
南宫棠青刚把苑沧竹放在客房的床上,南宫悠蓝便闻讯赶来,问道:“怎么了?”此时她身上只穿了件睡衣,但美丽依旧。几乎同时,苏霁穿戴整齐地出现了。
南宫棠青侧了侧身子,将身后虚弱地躺在那儿的苑沧竹露了出来。只见南宫悠蓝不敢置信地以手掩唇,眼中瞬间溢满了泪水,她一下子扑了上去,声音哽咽地叫道:“沧竹!”
看到这副情景,苏荷欧突然记起前段时间流传的皇上要纳南宫二小姐为后的事情,她心里突然有些酸涩,僵硬地别过脸去。苏霁见她这样,若有所思……
南宫棠青见南宫悠蓝只知道哭,皱了皱眉对她说道:“你在这里等大夫,我去找夜紫过来,说不定那丫头有办法呢。”说罢便似旋风一般冲了出去。
还未等南宫棠青带南宫夜紫回来,大夫便来了,只是大夫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毒,束手无策,又摇着头走了。如今唯一的希望,便寄托在南宫夜紫的身上了。大家都焦急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苑沧竹的呼吸也越来越弱。
终于南宫夜紫到了,南宫悠蓝无丝毫形象地揪着南宫夜紫直奔床上的苑沧竹。南宫夜紫瞪了她一眼,来不及整理自己被她抓皱的衣服,上前细细检查了一番。片刻之后,她长吁一口气,道:“死不了。”然后粗鲁地撕开苑沧竹背后的衣服,指着伤口不断冒出的黑血道,“先找个人把这毒血吸出来。”
南宫悠蓝上前一步,还未表态,苏荷欧便冲了上去,道:“我来!”然后将嘴覆上苑沧竹的伤口,开始吸吮起来。南宫悠蓝面色一滞。
南宫夜紫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道:“又不是没有解药,即使毒血喝到嘴里也死不了,别一个个弄得跟要光荣就义似的。”听闻此话,南宫悠蓝一阵尴尬。
趁苏荷欧替苑沧竹吸毒血这会儿,南宫夜紫解释道:“这毒名叫秋海棠,是江湖上一种新兴的□□,毒性甚烈,没有解药必死无疑,不过还好解药被我研制出来了。”见苏荷欧那边完事了,南宫夜紫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从中倒了三颗药丸出来,吩咐苏荷欧道,“你和他一人吃一颗,剩下溶水外敷。”苏荷欧急忙照做。
见苑沧竹的呼吸平稳了些,没有什么大碍了,大家才松了一口气。南宫悠蓝走到苏荷欧身边,温柔道:“荷欧你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今晚又折腾了这么久,想必是累了,不如你先去休息,这里还有我们。”南宫悠蓝说着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天空已经划出了鱼肚白,天快要亮了。
“不用了,我不累,我一个人留下来照顾他就好,表姐你们回去休息吧。”苏荷欧说道,不顾南宫悠蓝僵硬的笑容,自顾自地坐到苑沧竹身边,打湿了手帕温柔地替他擦脸。看这情形,南宫悠蓝了然了。罢了,她已经欠了他这么多了,既然给不了他幸福,又何必去夺走他的幸福?荷欧是个好女孩,有她在他身边,自己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念及此,她浅浅一笑,走了出去。众人看出了些端睨,也识趣地走出房间,留苏荷欧一人在房内照顾苑沧竹。
随后,趁早朝时间未至,南宫悠蓝扮了男装与南宫棠青分别去通知慕东篱和科探泉二人。皇上南巡,左丞相监国,早朝不能废,于是慕东篱知道此事后,让南宫悠蓝先在左丞相府等他,他下了早朝后回来与她一起去探望皇上。而科探泉不必上早朝,便早早随南宫棠青去城外寻找昨晚的蛛丝马迹,事关重大,此事必须彻查!事后两人回到南宫府。
待慕东篱与南宫悠蓝到时,大家都简单休息了一下,只有苏荷欧还固执地要等苑沧竹醒来才去休息,大家也不好说她什么。见苑沧竹还在沉睡,众人不好打扰她休息,便都退到南宫府湖畔的风荷亭议事。
昨晚的刺杀现场已被南宫棠青和科探泉找到,两百多禁军无一生还。刺客应有两人,一人使用的是琵琶弦和银针,另外一人使用的是飞镖,这三样凶器都在现场被发现,并被南宫棠青和科探泉带了回来。
“这……应该是冰蚕丝琴弦,冰蚕丝制弦不易,现如今用得起冰蚕丝做弦的人少之又少,也许可以从这琵琶入手查出些什么。”
南宫悠蓝放下手中的弦,又看了看那枚形状奇特的飞镖,皱了皱眉,转头问南宫夜紫道:“你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