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人编了一出戏本子,名唤《金枝记》。
做了驸马,萧清时也没有回到朝中。
他彻底放下功名利禄之事,用自己的人望建了一所书院,广揽天下英才,教书育人。
这所书院也很快就成为了大楚最有名的书院之一,无数学子为入院拜师的名额挤破了头。就在书院开办的第四年,孟然辞去辅政之职,也回家做了富贵闲人。
彼时他们的长子已经两岁了,书院彻底走上正轨,不需要萧清时再时时盯着。孟然与他一商议,两人一拍即合,带着孩子出门游山玩水。
他们走了许多地方,有时是匆匆路过,有时则会停下来看一看,旅居一段时间。这样神仙般的悠闲日子没过多久,孟然再次诊出有孕。
一家三口只好打道回府,踏着零零落落的初雪,回到了阔别许久的京城。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已是冬至,京城的大街小巷依旧热闹非凡,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萧清时感慨出声:
“曾经我以为,自己会一直都是这其中之一。”
他少时便有才名,有首辅,他从未怀疑过自己不会在那个位置上鞠躬尽瘁,待到自己无法再继续待下去的时候。
但是最终,他转身离开了,再没有回头。
“后悔了?”依偎在他身边的孟然挑挑眉,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覆着温热的大掌。
他笑了起来,岁月已在眼角留下了细细的纹路:
“转身了,才能看到别样风景。”
况且他心中最想要,最愿意不顾一切抓紧的,早已变成了其他。
“爹!娘!快看,雪下大了!”
帘外的车辕上,传来孩童大呼小叫的声音,萧清时轻轻地吻住她,耳语温柔:
“我爱你,然然。”
梦境破碎,到此孟然便该清醒,可她感觉自己想动动不了,甚至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怎么回事。
昏睡过去之前,她记得她喝醉了,离开晚宴现场提前回家。她走出了大厅,穿过走廊,在走廊里,走廊的一个拐角……有手从后面伸了出来,一下捂住了她的嘴!
孟然悚然一惊,彻底清醒。
糟糕,被暗算了,是谁?!
竭力挪动手脚想坐起身,可孟然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视野是模糊的,半明半暗。身下的松软触感证明她躺在一张床上,啪嗒,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一瞬间,孟然只觉全身的冷汗都下来了。
她并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再明白不过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快动,快动起来啊!
可是无论如何也使不出力气,皮鞋敲击着地板的声音由远及近,停在了床边。
她感觉的出来,那是一个男人,低头看着她。
如有实质的视线并不淫邪,男人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空气中回荡着他们两人的呼吸。
趁现在,趁现在发出声音,至少,至少也要看看那人究竟是谁!
视野间的明暗不断变化,她竭力想撑起沉重的眼皮。
……看到了,已经不是那么模糊了。
那是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黑衣黑裤,垂下来的手上戴着一双黑色手套。
手掌忽然动了,抬起,前伸,往下落去。
心头一紧,孟然几乎要尖叫,偏又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他要干什么,他是不是……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她浑身都在颤抖。
……周子羡,对,周子羡!
为什么你还不来,你每次,每次都会及时出现的!在惊恐无助的时候,人总会会想到自己最依赖的对象,一瞬间泪水从女孩的眼眶中滚了出来,嘴唇开阖,她无声呢喃。
周子羡,你在哪……
手掌落了下来,不偏不倚,覆住了她的眼睛。
“邓江那个废物,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把人给送过来。”
握着手机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过几分钟,丘桐就忍不住看一眼床上酩酊大醉的男人。
那是常磊。
想办法将他灌醉后,她早就准备了会让人情欲大炽的春药。只等邓江把被迷昏的孟然送过来,再给他们两人分别灌下药……
嘴角露出恶毒的笑容,丘桐目光阴鸷。
孟然那个贱人,终于让她落到了自己手上。她不是得意吗,不是现在风头正劲吗?等到她拍下那贱人和常磊滚在一起的裸照,立刻就发到网上去,看她还怎么摆出那么一副高傲的嘴脸。
今晚成天的宴会,连邀请函都没给丘桐发。丘桐知道,她已经被公司彻底放弃了,而这一切不是因为别的,都是源于那个贱人!
她要让那个贱人也尝一尝从云端跌到泥沼的滋味,和别的男人上了床,难道那位周先生还会宠着她?男人,最厌的就是她这种不干净的女人。
当然,常磊也跑不了。
竟然敢威胁她,还打她。所以她把常磊也哄了过来,等到裸照公布出去,周先生看到是常磊给他戴了绿帽子,相信常磊的下场会很有趣的。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