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自家爹,顽皮的道:“再说,钱宏欺软怕硬,我有个地主爹,他纵使心中不甘,却惧怕爹从而不敢报复我。”
韩泽满意的点点,这小子虽年幼,看事情却很透彻。
过了几日,考生们的身子全都恢复正常,便是钱宏也都能下地走动,韩书博等人去看望他。
钱宏见到韩书博,脸色很是阴沉,他讥讽道:“你的诅咒如愿了,可还满意?”
其他几人一愣,下意识看向韩书博。
韩书博眨眨眼,“同我有什么关系?”
钱宏冷哼:“你诅咒我白考?”
看来韩书博在考前说的那话,还是入了他心里。他又在考场生病,考试发挥不好,显然把账算在了韩书博头上。
韩书博说道:“你会昏倒在考场,那是因为你身子骨不行,同我有何关系?”
其他人也是深以为然,倘若身子强壮,如何会生病昏倒在考场?
钱宏又是一哼。
韩书博又道:“你也别不信,我们这些考生打小就在家中做农活,唯你在家中从不做任何事,导致你身子弱,抵抗不住艰苦的日子,从而生病,昏倒在考场,可怨不得我。”
钱宏眉心一跳,其他考生却觉得钱宏因着晕倒在考场,可能落榜,心情不好胡乱牵扯旁人,有些不理智。
钱明在旁边听了韩书博的话,却道:“这位小公子说的可是真的?”
钱宏心里一紧,韩书博笑着道:“自然是真的,刀不磨不锋利,人不磨不成器。身子骨不劳动不锻炼,可不就废了,长久下来,就变得孱弱不堪。你可问问旁人,看他们是否打小在家里做农活?”
钱明看向其他几位考生,见他们点头,才看向钱宏,说道:“小弟,日后还要多做些地里活,小时候你身子骨可比我强壮,这些年,我日日在田里做活,身子骨却比你强壮,而你只顾读书,身子都败坏了。”
钱宏皱眉,抵触的道:“人不磨不成器,不是这个说法......”
韩书博在旁接茬:“也差不多啦......总而言之,啥都不做,只坐那里读书,身子骨肯定要败坏的。”
钱明:“回去我便同娘说,免得让你做些农活,她就在旁边心疼。我看这不是心疼你,而是害了你。”
钱宏:“......”
咬牙切齿的看向韩书博,小崽子,好得很!
韩书博挑眉看他,你奈我何?
等待放榜的日子,韩书博又去了城里的书馆,花了不少银子,买了几十本县里没有的书籍。
放榜那日,大家早早的到了放榜处。
钱宏虽对自己能否考中,没报希望,但还是含着期待来看榜,侥幸能中呢?恨恨的瞪了眼韩书博,小崽子,我考不中,我不相信你小小年纪,毛都没长齐,也能中,等着瞧。
时辰到了,差役开始唱榜,韩泽等人没有上前,坐在那里等着他们唱榜,唱榜是从末名开始。
“第一百八十名,浏县,马成俊。”
“第一百七十九名,成县,胡侗。”
...
“第九十九名,丰县,刘瑜。”
韩书博笑了,看向刘瑜,恭贺道:“恭喜恭喜。”
刘瑜也笑了,他没想到自己能中,连忙站起来回礼。
“三十二名,丰县,郑学毅。”
又是一名丰县学生考中,这位郑学毅不是他们学馆里的学生,他们并不熟识。
“十八名,丰县,赵伟才。”
这位考生,韩书博也不熟识,不过同是丰县人,将来在县学或许能认识。
“第八名,浏县,关柘。”
...
“第五名。浏县,关硕。”
刘瑜笑着道:“关柘,关硕,同姓,还同县,莫非是一家子人?”
韩书博笑了笑:“不管他们是否一家人,浏县今年取得的成绩都不错,已经有几名中了秀才。”
钱宏嘲讽的道:“没想到我们学馆今年才得一位学生考中秀才。”
名次念到这里,他对考中秀才已经不报希望,但韩书博也没中,他多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