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找人将表面磨一磨,平常凑在眼珠子上看东西就清,我上一月夜里看到‘东西’那一次,就在镶白旗满洲都统署那一头的巷子收旧盆,赶巧让我撞上了一个过去的熟人。”

这一顿结结巴巴,颠三倒四的叙述,宝三子面对着二人尽可能地说的详尽,诸如目击事发地点原因之类的说的很明白。

而在他口中一切事情的缘由,其实就来自于那当夜碰上的一个熟人。

那夜,据宝三子自己说只是在镶白旗满洲都统署后头收他想要的旧盆。

可在半路上,他在街上正撞见个熟人。

那人名叫张瓶儿,年岁和他相仿,瓶儿和宝三以往日子也都过的贫困,穷也是穷的半斤八两,但那一日,张瓶儿这个平常扣扣索索的泼皮手中和褡裢里竟一反常态地藏了两件东西,看见宝三来了,还笑嘻嘻招手要拿给他瞧。

年纪到底不大的宝三当时觉得好奇,就跟他去一旁边躲着看,一低头看却发现是两个稀奇东西。

一个,是一只已经被活活炸死了的野燕。

野燕这鸟,傅玉和段鸮都认识,这鸟民间又叫雨燕。

在这京城里常有,黑亮的毛皮,剪刀尾,比一般燕子大,飞的还很高很快,没r_ou_吃的年份里常有人抓这野燕吃,照理这个季节野燕本是不多了,但这张瓶儿当夜却不知从哪儿得来这么一只死的很怪的野燕。

另一件,则是他揣在腰上的褡裢里,卷着足有普通人家做五床家里被面那么大的一整张的破羊皮碎子,和半个已经被摔烂了的气死风灯框子,另有两个独轮子,一个铁箍子,跟一堆木头桩子一般的破铜烂铁。


状态提示:第3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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