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撩人这一方面,她还远远不及江离鹤。
覃宣的脸迅速烧了起来,胸腔似乎起了一阵电。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是江离鹤的反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把脸蒙进被子里。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两条微信。
【你是想看这样的吗?】
【直接说不就好了?】
刚刚从被子里钻出来的覃宣再次蒙住了头。
【我不是,我没有。】
江离鹤语音发来了一声冷笑。
【你等着。】
以及最后一条充满威胁意味的消息。
第二天,这里的空中也飘起了看上去有些硬的碎雪,片场一些少见雪的人都很激动,尤其是李沉黛,已经开始盘算着堆雪人了。
覃宣眼下有青黑色,似乎没有睡好。
池轻笑着说道憔悴正好,适合今天要演的戏。
剧组准备完成后雪已经薄薄地铺了满地。
一片黄土地改造后的c,ao场旁有一个草垛,秋天的时候村里的人拿它来当存放玉米的地方,草垛堆满了杂草,木头也被常年风吹日晒搞得摇摇欲坠。
覃宣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草垛。
“开始吧,李导。”
池轻点头。
片场所有人都听她的。
自从那次她说要资助学生们上学后,似乎有一部分人真的开始认真学习知识了,这让许蒹葭很高兴。
她终于能找到稍微消减自己迷茫的事情了。
这里不再是她眼里一无是处的地方,这里的人很可爱。
冬天到了,许蒹葭一个人出钱从城里请来了维修工人修好了这栋破旧的三层楼的暖气,她们班级搬到了顶楼上课,许蒹葭正好就在教室里备课,一个人待着。
周五中午学校放假,学生们就陆续回家了,这会儿是下午,许蒹葭看了看外面沉下来的天,穿好大衣准备快速回去,省得被将要落下来的雪截在半道上,路不好走,她没吃过苦,如果不小心再摔上一跤,以这里的医疗水平,很有可能去她半条命。
许蒹葭手c-h-a在大衣里,系上围巾出了教室门。
c,ao场薄薄盖了一层雪,还不大,挺好走的。
她没走几步,却听见了不对劲的声音。
是从草垛后发出来的。
许蒹葭疑惑地走近,走了没几步就明白了这是什么声音。
许蒹葭啧了一声,心里暗自吐槽这天气真是好兴致。
她正准备折返回教室,等人完事后再回家,没想到却听见一个惨叫的声音。
音色非常年轻。
她折返的脚步顿住了。
草垛后的人很忘我,完全没有注意到许蒹葭的靠近,她躲在合人高的树干后,打开了手机摄像头。
不堪入目的画面让她瞬间攥紧了手机。
看了几秒,一阵强烈的呕吐感席卷而来,许蒹葭跌跌撞撞地跑回教学楼,爬到女厕所洗手池上剧烈呕吐。
中午没吃,吐出了胃里发稠的水。
里面夹杂着几缕血丝,许蒹葭完全没注意。
中年老男人,手边放着铁棍,二年级的那个小女孩,问过她执念的念字怎么写。
“呕!”
又一次猛烈的呕吐,许蒹葭的胃中空空如也,强烈的恶心感逼出了她的眼泪。
她扶着墙回到了教室。
脑海里一幕幕的画面无法抽离,她无助地趴在课桌上,身后还是她不久前抄在黑板上的每日一题。
学校里有四个男老师,年纪在三十岁到五十岁之间,对她都很客气,没有任何的出格言行或者举动。
许蒹葭以为这里的人虽然贫穷没受过教育,对她却还算礼貌,心想他们的素质也不算很差。
没想到啊,是那些人对自己根本不感兴趣。
外面飘起了大雪,草垛上的人应该早走了。
许蒹葭想起这个叫“俊儿”的女孩子,她常年梳着短发,有一次下课了在她后面拍她的背:“老师你辫子上有粉笔灰,我帮你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