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事故凶杀案之类的新闻,可又觉得不像, 真要出了这种事,刘家早该闹疯了。

这时吕铭浩点的咖啡和茶端上来了。

“你喝什么?”吕铭浩扭头问刘昭阳。

刘昭阳舔了舔唇:“水吧。”

这场面怪碜人的,张晓雅的前男友和前前男友同坐在一张桌子前,要是以前,李树绝对能把这称之为修罗场,可如今这话他说不出来了。张晓雅为救他死在了军方的枪下,这世界,他所熟悉的世界,也许并非如他理解的那样单纯。

刘昭阳待水端上来,捧着杯子猛灌了几口,直到呛得咳嗽,才停住。

“慢点喝。”李树劝他。

他把杯子推得远些,低下头,又抓了抓放在膝盖上的帽子,许久之后才似斟酌好语句般,抬头问李树:“小树儿,我问你,你觉得,我们周遭的世界还是原来那个世界吗?”

李树一愣。

刘昭阳握住他的手,身体往前倾,压低了声音说:“你刚才说的没错。我就是个逃犯,逃回来的。”

“你不是去北京了吗?打电话不是说手机没电了吗?怎么这会又是逃回来的?”吕铭浩糊涂了,他分明记得那时刘昭阳打电话过来,声称手机没电没来及充。

刘昭阳看他一眼,又喝了两口水,身体整个儿靠在卡座的沙发背上,沉吟许久,才又说:“现在我要说的事,是我这大半个月的真实经历。你们可以不信,可以拿它当故事听,但是,这是真的,请你们相信。”

他难得地说了“请”字,李树坐直了身子,表情不由自主地跟着严肃起来。

刘昭阳说,那天给吕铭浩打完电话,他打了辆车,决定马上去机场返回a市。他订好机票,从手机上抬起头来,却惊异地发现出租车并不是朝着高速的方向开,他气得大声质问司机是否绕了远路。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司机回过头来,对他露出莫可名状的笑容。他以为遇上打劫的了,正要解安全带下车,司机开口了。

“你不认识我,可我知道你。刘昭阳,我们还通过电话。那时《最强脑医》刚刚停播,李树在苏北受了伤,你说你联系不上你的导师冯文正院士,接着,唐斌打了电话给我。”

“原来你就是那个去到我恩师家中打听消息的人。”刘昭阳惊愕不已,“没想到你是出租车司机。”他的印象里,但凡唐斌认识的人都非富即贵,再不济,至少也是业界j-i,ng英,有着通天的本事。

“昨天之前我还不是司机。”司机轻描淡写地说完,红灯变了,他发动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宽阔笔直的马路上。

“此话怎讲?”

司机从后视镜里笑了一下:“昨天之前我还是国家像素花研究学会的会长,可惜今天不是了。”

“像素花研究学会?”刘昭阳一个激灵,“你是鲁玮康教授?”

他下意识打量起这人来,这么年轻的教授他还是头一次见,大约三十出头的样子,周身的气质看起来很像模特,身材很木奉肌r_ou_结实那种,倒不像文质彬彬的教授。

“教授已经不是了。鲁玮康是我。”

刘昭阳越发糊涂起来:“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你不看新闻吗?”

刘昭阳摇了摇头,他是属于潜心做研究那类,通俗点说就是死宅,没有特别必要绝对不主动和外界联系,更别提看新闻了。

鲁玮康轻描淡写地说:“如果你看新闻,你就会知道,军方的总指挥,季万年长官前不久去世了。”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像素花研究学会还能和军方扯上关系?

鲁玮康沉吟片刻:“对外只说是病逝的,可其实是死于脑残。季长官三十年前被诊断为脑残,可以说是我国首批被确诊的脑残病患。正是因为有了这个身份特殊的病患,我国的像素花研究才能发展起来。季万年本人是我国建国史上不可多得的人材,他对未来的战略构想可以让我国在军事和经济上少奋斗二十年。他虽然脑子被花吃了,思想却是清明的,在他看来,像素花是人类进化必须克服的障碍,为此他提倡建立针对像素花的系统研究,这就有了后来的学院式研究和专业的临床医院。”

“这个我知道。”刘昭阳看着窗外飞逝的高楼,“我们学校的相关专业也是从那个时候成立的。”

鲁玮康点点头:“总之,针对像素花的研究能发展到今天的地步,全都得益于季万年的雄韬伟略。

“可是,随着他的逝世,诸多问题也相应地暴露出来。还是他在任期间,高层内部对于像素花的看法就分裂成了几派。以总司令为首的军方通过临床x_i,ng的研究发现,像素花的反人类反社会特征正在与日俱增,他们认为这是很好的机会令像素花为人类所用,他们甚至已经在研制秘密的生化武器;

“而相应的,以国家核心高层为首的派系则认为像素花的危害是巨大的,总有一天人类会被像素花吞蚀,像数亿年前的恐龙一样大规模死亡,最后灭绝。他们的主攻方向是像素花的成因和传播途径,想法从根入手,彻底消灭像素花的存在;

“目前这两大派系在高层中的呼声最高。不过,也有少部分的人站队季万年的理论,认为像素花是人类进化中必须克服的障碍,就像十九世纪席卷欧洲的鼠疫一样,人类只有齐心协力克服它,文明才能前进一大步。这类主张,很不幸地,正是我们的像素花研究学会一惯坚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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