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衡,你是伤不了我。可是,你身上有法宝。”陈老夫子再也忍不住,双手捧,悲愤的检举揭发,“是你,就是你用不知道从哪里谋得上品法宝重创了我!”
风可儿大惊:难道老匹夫看出来了?
当时,保护罩确实是显了形,而陈老夫子又是筑基期的修士,眼力自然非寻常人可比。所以,某人心里真的好虚,一时语塞。
刷,秦均和沈、文两位闻言,眼睛都被点亮了,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上下打量。
这时,‘祖姨婆’不屑的轻哼:“陈良,你就这么点出息?看到衡儿在东屋里机缘巧合的突破进阶,就怀疑他是借助了法宝的灵力,于是,你向衡儿索要法宝不成,你便恼羞成怒,不惜自残来污蔑一个练气初期的弟子。说!我说的是也不是?你可知衡儿是谁家的子弟!在你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们秦家?”
说到后面,她已经是声色俱厉。
元婴期的威力之下,三位筑基期的人士脸色大变。没想到这位竟护短到不顾身份的地步!他们一个个惨白着脸,满头大汗的“哐唧”双膝跪倒,匍伏于地,异口同声的领罪讨饶:“弟子不敢,祖师叔息怒。”
“不敢?我看你们胆大着呢。在外门之内,哪有你们不敢的?衡儿年幼,不知宗门规矩,难道你们身为外门师长,也不知吗?宗门之内,向来法宝不问出处,有缘者得之。你们忘了吗?”‘祖姨婆’从鼻子里冷哼道,“今日,如果我不在这里,你们是不是要将衡儿屈打成招,给他扣上谋害师长的罪名,处于极刑,然后再瓜分他身上的法宝?沈平,你是外门掌印。你说,是也不是?”
“不是!祖师叔,弟子冤枉!”沈平全然没了刚才的沉稳厚重,‘梆梆梆’,象小**啄米一样的叩头,甚是狼狈。盘古大神在上,他愿以心魔起誓:夺宝的念头是有的,但,他绝无伤害秦衡之意。最多是让这小子受点皮之苦罢了。
另外两个见状,有样学样,一个叩得比一个用力。
院子里顿时响起一阵紧过一阵的叩头声。很快,三人的额头一片血红。
风可儿偷眼瞥了‘祖姨婆’一眼。后者闭目养神,脸上没有半分不忍。再看看秦均,他正用膜拜的眼神注视着后者,压就没有想要求情的迹象。
好吧,姐承认,姐虚伪。其实,姐也不想替这起子东西求情。‘祖姨婆v5,真要一巴掌把这仨货整得回炉重造,那才叫真解气呢。风可儿暗中扼腕:强者!只有成为强者,才有发言权!在这里,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弱者的意志。
“哼,量尔等也不敢!”‘祖姨婆’起身,一甩袍袖,斜睨着他们仨,懒洋洋的发问,“那个谁谁,衡儿乃是被你所伤,是也不是?”
文师叔立马抖成了一团,颤声答道:“回禀祖师叔,弟子当时见陈师兄被……”
“啰嗦!”‘祖姨婆’双眉微蹙,不耐烦的打断他,“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
叩头的动作明显一滞,文师叔嗡声应道:“回禀,禀祖师叔……是……”
话音未落,‘祖姨婆’抚掌轻笑:“好,非常好。沈平,你是外门掌印,你来说,是非不分、草菅人命,该当何罪?”
文师叔闻言,后背尽湿。他是执事院的管事,怎么不知道宗门规矩有多大!
沈平抬起头,哆哆嗦嗦的答道:“回禀祖师叔,在外门,无不是之师长……”文师弟是外门执事院里最年轻的管事。在外门这样艰苦的环境里,小伙子筑基才不到三十年就已经达到八级的修为,并且,办差事的能力也不错,将执事院打理得井井有条,是外门里难得的人才之一。他想尽量的维护一二,所以壮着胆大,故意歪解了上人的意思,把文师叔重伤风可儿的行为定为师长教诲弟子。
也就是说,身为师长,可以随意处罚弟子喽!甚至于恶意打杀弟子,这些师伯师叔们也不会受罚!这叫神马规矩!怪不得他们这般张狂!
风可儿颇为不平,在心里嘀咕开了。
就连秦均也铁青着脸,剑眉紧锁,暗中握得双拳“咯吱”作响。
“哦,是吗?”‘祖姨婆’玩味的高挑眉峰,问道,“那么,沈平,我问你,我是不是你们的师长?”
“是,当然是。”沈平闻言知雅意,跪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而这里,也是外门,对不对?”‘祖姨婆’继续发问。
“是。”
“那不就结了!”‘祖姨婆’脸色一沉,喝道,“那个谁,你且抬起头来!”
文师叔抖得跟筛糠似滴,好不容易才抬起头来。直觉告诉他,这次玩完了!
“哼,好大胆子,竟然不问青红皂白,就在宗门内伤我秦家子弟!”‘祖姨婆’的右手陡然变长,“啪”的扇了他一记耳光。
血喷如泉涌。
文师叔的头竟被生生扇掉,骨碌骨碌的滚到了陈老夫子的脚步。后者吓得两眼一翻,当场昏死过去。
可怜的文师叔只觉得眼前的世界猛的飞速旋转起来。等他定睛细看,赫然看到了自己的后背!
后脑勺上又没长眼睛,一个人怎么能看到自己的后背呢?
除非……
“哐”,他难以置信的瞪眼看着自己的身躯轰然倒地……
没想到长相甜美的‘祖姨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如此毒辣,风可儿骇然的用手紧紧捂住嘴巴,把惊叫扼杀在喉咽里。
“没用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