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早走远了!
众人知道呀,燕王眼巴巴期待的洞房花烛叫两个孩子给搅黄了,心头难免有点不满的,不由得都露出了同情的神情。
金凌呢,忙将宁宁包好,急急和“父亲”告辞,匆匆跟了上去,在冷凛的北风里低叫着他的名字,埋怨他尽做丢脸的事。
于是呢,新房就叫两个小不点给占领了,喜床成了两个鬼灵和他们母亲的天下。
代嫁:我本倾城,情归处——洞房花烛(完),
nbsp;这夜,殿内又多添了两个碳炉,把新房薰的倍儿香,又倍儿暖和。
金凌睡在里床,安安宁宁睡在中央,两孩子只穿着单衣,扬起小胳脯小腿,一个在啃粉粉的小脚丫,一个在啃嫩嫩的小拳头。
金凌正和他们讲着故事,时不时呵他们痒痒,俩没牙齿的娃娃,眯紧眼睛,弯着小嘴角,咯咯咯的笑着。
做母亲的,也只穿着一件单衣,看到孩儿们这么可爱,这么欢快,也跟着嘻嘻直笑,玩的可欢了!
燕熙脱下喜袍,侧倚在床头,淡淡含笑的目光在孩子和妻子身上流转,偶尔伸手去安安和安安的小手小脚,又香又软又腻,新生命是如此的美好,只是,他自然是无比喜爱他们的,只是……
唉!
他看着被两个孩子隔开的凌儿,红扑扑的脸孔,和孩子玩的可欢可开心了,再看看这火艳艳的喜房,本该你侬我侬、恩爱缠绵的新婚夜,全被搞砸了!
孩子的神劲儿特旺盛,待到他们饿了吃了水终于沉沉睡下去的时候,已是子夜。
鸳鸯被盖住了他们一家四口。
她睡在里面,他睡在外头,两娃娃脸对着脸睡在他们中间,他们也面对面,都没有睡,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微微在笑。
金凌伸过手,牵住了他的大掌一起将娃娃护在两个人的手臂圈内,忽然良心发现,有点歉然,咬唇,小声的说:
“以后补偿你,好不好?”
“嗯?呵!”
燕熙低一笑:
“傻妞!”
一顿又说:“这样的洞房花烛也不错!这世上有谁能过得上这样的新婚夜!独此一家,无处他访了!堪称独一无二。呵,别多想了,睡吧……可能待会儿孩子又要饿了……”
“嗯……”
她点头,的确有点困了,不自觉就打了几个哈欠,挂着美美的笑容缓缓合上眼,嘴里则在轻轻笑,说:
“可惜我不能喂,到时还得麻烦别人。哎,熙哥哥,咱们争取来年给他们再添一个弟弟或妹妹可好?这一次,我要自己喂!”
啥?
燕熙一怔,还生?
她这番死里逃生,吓的他还不够吗?
再生,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不干!
坚绝不干!
他也闭了眼,心里却在啄磨一件很严重的事:以后一定再不能生了。
那么,在保证自己福利不损的情况下,怎样做才能确保没有意外的事发生呢?
嗯,这个医学难题,必须尽快攻克!
这一夜,这一家四口,各怀鬼胎的甜睡了过去,而龙凤喜烛则在哧哧的燃烧着。
直到临近天亮,一声惊呼之声自凰内长长的传出来:
“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熙哥哥,湿了湿了,全湿了……我刚刚做梦在洗澡,感觉暖暖的,这,哇,宁宁这一泡尿好了得,把我全尿湿了……”
有人惊醒,哑然而笑:
“嗯,安安也是尿尿大王……我这里也湿了,全湿……”
其实,这也是一种幸福。
只有幸福的人家,小毛头才会和父母同床共枕,也只有在晚间照看过毛毛头的父母,才会了解做父母亲的辛苦。
养儿方知父母恩呵,一切得经历了,才知道恩情重。
“凌,我来换尿布,你去找一床新床褥出来,自己换了吧,别惊动外头的人。”
“嗯!可你会吗?”
“怎么,你连这也小瞧我?”
“呵呵……”
“去去去,我会的比你多的多……”
“嘻嘻……我去找被子,你慢慢换!”
这便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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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我本倾城,情归处——洞房花烛(完),
p;幸福,就是和自己心爱的人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同甘苦,共命运,一起辅育自己的孩子,喂他们吃,给他们换尿布,闻他们身上香,嗅他们身上的便臭,看着他们一天天在眼底长大成才。
虽然,他们是高高在上的人主,但在人后,他们只是寻常夫妻,寻常父母罢了。
***
最后一字符敲了下来,一切已尘埃落定。
面对字幕上的字,林若情轻轻嘘了一口气,凌儿的故事,终于输入的差不多,就差一些后续的事宜交待了。
每番读秦贽自帝陵里带出来的那些书稿,她总会被故事主人公那曲折离奇的经历感动的一踏糊涂。
无他,皆是因为那是凌儿的亲身经历,读着她的手稿,令她感同身受了那么一场忍隐而坎坷的悲欢离合,并且每一次,皆热泪盈眶。
想到那个漂亮的孩子,林若情的心就无比的柔软,那是她和金晟在九华生下的孩儿呵!
当他们因为种种原因在那个世界死去的时候,他们却在为他们的重新而不断的经历磨难。
而今,她与一诺可以在这里生活的如此幸福,皆是他们的功劳。
熙儿,凌儿,娘亲和爹地衷心的谢谢你们!
她在心里默默的念着。
回头,执起书桌上那一幅美伦美奂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