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上贼船了。
幽幽叹息一声,水啸苦笑不已。
明知道每次遇上他,自己就只有败北的份,可是,她仍然次次学不乖,次次被吃得死死的。以前,她是无自保之力,所以不得不委曲求全,现在呢,她好歹不差了,怎么还是逃不了?
或者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她能降伏别人,所以老天派了个变态人物来克制她?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老天瞧到了她骨子里那种恃音傲物的心思,所以才有此一举,让她遇上他,令她次次吃瘪。
望一眼笑得得瑟的家伙,水啸无奈的认命。
没有遇上反抗或者抗议,凤留行大感意外,不禁好奇的将人打量了数遍,霍然猜到了原因,血瞳一闪,又吃吃的低笑。
笑声未尽,弯腰,长臂一揽,一把揽过纤细的人,拥在怀中,长身一闪,身如鹍鹏,扶摇直上,冲向云宵,一去不知多少里。
水啸很干脆的不看风景,轻轻的合上眼,反正逃不了,有啥好关心的,还不如留点力气应会后面可能冒出来的招数呢,这被人揽着飞的过程,就当是坐免费飞机好了。
鼻翼间的紫荆香味,有着令人安宁的魔力,在她几乎要睡着时,耳边的风声静止,嗅觉中多了一种植物混合在一起的自然味道。
睁眼,水啸禁不住暗叹:好地方!
脚下是个依山傍水的田园庄子,屋舍零散的散在其中,零而不乱,杂而有序,整体井然,其中一幢二屋楼阁的所在的独立小院灯火通明,凤留行的四卫正在一处小亭子内忙碌。
还没等她再问,凤留行飘然自空中下落,带着她进入一处被铺了地毯的小亭子内,凤卫笑着问一声安,又各自忙活。
“我去换身衣服,啸儿先坐坐。”将人放站在红地毯上,凤留行闪身掠进楼阁中。
一来二去三丛四德,四人在亭子里一个角里排开了一堆的炉子,炉炉之上置着东西,那儿俨然就是一个临时小厨房。
热水的气息,面粉的味道,各种茶的味道,各种菜的味道,浓淡不一,整合在一堆,闻着就像是走进了一处集市,样样不缺。
或许,有些杂乱,但是,却也有了几分寻常人家中那种家的感觉。
水啸瞅一眼,也霍然明白凤留行为毛要带着她在琳琅国绕圈儿玩了,那分明是让他的四位随从先一步到这里来嘛。
看看四人的工作,有点不解,拧着眉想了一会,就是想不明白此举是何意,慢走几步,到亭子中的案几前跪坐下。
亭子内收拾的极为整洁,就连四卫占去的一角也是铺了地毯,中心的地方,在地毯上还铺了一张小的紫色边的红毯,案几上罩着橙色的桌布。
处处都显示着点别的气息,水啸又想不出究竟是什么来,用手支在案几上,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四卫忙碌。
“一来二去三从四德,可是?”没事干是会无聊的,打发无聊的最好消谴就是找人聊天。
“正是。”四位凤卫嘴角一抽,暗中好一阵郁闷,少主给他赐这名,真的是,真的太、太那个了啊,你听,少夫人的语气,多那个那个啊。
“你们的主子真是好天才,”不掩笑意的声音,在夜色空灵而明悦,如玉珠相碰:“一来二去三从四德,五纲六常,七晕八素,地久地长,不知我猜的可对。”
四凤卫的嘴角又狠狠的抽蓄了一阵,一向嘴快的三从,闷声闷气的回答:“小公子,后面的,不对。”
“是五纲六常不对,是不是五夫六侍?还是七晕八素应该是横七竖八?”眉儿一变,水啸自个笑开了去。
这附近没有多余的耳朵,她不必担心有人偷听,更用不着掩饰一些恶趣味,可以随心所欲。
四卫气血一涌,差点喷血,听听,那叫啥?若真是叫那名号,凤卫还有脸见人么?
不过,凤卫本来就暗卫,原本是没脸见人的,嗯,就是真的被赐那种吓死人的名号也没关系吧。
身子晃了晃的四卫,稳住,抹了把汗,恶寒了一回,又很快淡定了,一去第一次作了代表儿:“小公子,凤卫只有排号,没有名字,我们四个是少主恶趣味下的产物,您想笑就尽管笑吧。”
笑吧笑吧,最好能让少主改变主意。
二去暗中祈祷着,期待着。
噗哧,很不厚道的,水啸笑喷了,口水一片洒,一时形象顿失,那清雅如竹,高洁如梨花般的形象,立马就飘到瓜哇国报道去了,余下的就是一个面泛红晕,花枝乱颤的无良少年模样。
四卫讪笑,转而又个个眉开眼笑,能博得少夫人蓝颜一笑,他们的名字还是有价值的不是么?再说,只要少夫人开心了,少主自然欢喜,嗯,让少夫人开心的事就是好事,所以,这是件好事儿。
“你们少主的恶趣味很有意思,一来二去三从四德,多顺口,多顺耳。”不得不说,凤留行取的名字确实有意思,水啸抚了抚留海:“今天不是很特别?”
“嗯。”一来二去三从四德同时颔首。
很特别……
水啸偏头,她问的本来就是还另有所指,而四人的回答也是明快,说明她的猜测是对的,肯定还有什么。
那究竟是什么呢?
今天重阳节,本来就是很特别,如果再特别点,又会是什么?重要到让四卫说特别?
“今天,可是凤留行的竺辰?”脑子灵光一闪,水啸突的睁大了眸子,千万千万别介个啊,这个有点,有点那个啥了啊!
可是,老天没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