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一惊,吃力撑起身子想要爬起来,生怕解药被人捡走。可她才这般想着,便见一双银线绣祥云的黑靴从眼前走过,接着一只手伸下将银罐子捡了起来。
“不、那是我的、我的……”她吓坏了,连声阻止那人抢走。
“不怕,我不过帮你捡着。”那人开口,花织夕连忙吃力地抬起头,这才知道是方才那位解围的公子。
“给我……”她伸出手,解药不在自己手里自然不放心。
男子将解药给了她,点头示意随身仆人将她搀扶起来。
“我要回、临都县、知县府邸……”她无力地道。被人搀扶着,身子越发要软下去了。
“嗯……”男子颌首,“上车吧,我送你一程。”
花织夕眸色一亮,瞬间振奋起来:“谢!谢谢!”
……
马车一路行走,花织夕有幸与那公子同坐在车辇内,只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便不敢坐榻,而是坐在车板面儿上。
男子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忽然问道:“你是、女子?”
她定了定,下意识地紧了紧自己的衣襟,稍稍别过身子去,却没有回答。
男子满眼复杂,最后化成一笑:“如此忠心的奴才,倒是不常见。”
花织夕默然,不敢吱声。
男子沉默了会儿,又问道:“你有几下身手,又是女儿身,还是个奴才。你叫什么名儿?”
她转过眼珠子偷偷瞄了那人一眼,又往后挪了挪,已起戒备之心。
见她这副十分戒备的模样,男子笑了。犹顷刻,男子将一块锦云手帕丢在她脚边,道:“擦干净你的脸,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花织夕闻言一震,更是半点不敢碰那手帕。
自知几番都不作答很是不妥,这般想着她便伸手轻轻将手帕捡了起来,再完好放回他脚边,低声道:“回公子的话,我确实是奴才,却是李府的奴才,不是您的奴才……”
故而,你没权要求我擦干净脸儿让你瞧个够。
“倒是这个理儿……”男子倒也好说话,此后便没再问她什么。
……
马车很快便到了李府大门口,花织夕二话不说便跳下马车,朝车上人行礼拜谢后,飞快地跑进了大门。
“公子,咱要进去吗?”车夫问。
“不了,我与李长贤一向无话可说。走吧,去鸣香舞坊。”
“是公子!”
.
回府的时候已是正午时分,花织夕将银罐子交给陈伯,陈伯立刻命人将白须大人请了来。
白须大夫将银罐里的解药倒了出来,是些赤色丹丸。白须大夫将解药放在鼻下闻了许久,
·第62章
·第6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