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打了个喷嚏。

“还有一个,看见我就要打要杀的,好像恨我恨得要死,可是她其实整天盯着我瞧,我这人是很有原则的,虽然她长得不错,脑子也还可以,人太凶,再漂亮也没用。”

“还有一个,家里条件不错,脾气呢也算将就,但是可惜这人太势利了,人一势利,就没那灵气了……”

他唠唠叨叨吹了半天的牛,九如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撑起头一瞧,只见九如闭着眼睛,凉月之下,眉目如画,仿佛望中烟树,曲中流觞,随意地这么一瞥,神魂便都在里头了。

昭然的心“嗒”的就漏跳了几拍,有些心虚地又躺回了原位,鼻息间还能闻到九如身上淡淡的檀香味,昭然心里胡思乱想,要是即漂亮又和气,还不势利,那就只剩九如了。

他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然后便听九如开口道:“你闲得慌吗?怎么心里竟是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昭然简直好像被人当场捉j,i,an般的心虚,结巴地道:“你,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九如掉过头来道:“你呼吸急促,一惊一乍的,还不是在胡思乱想。”

昭然长出了一口气,原来九如不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而是猜到他在想什么?

他不由起了促狭的念头,凑过去道:“那是因为刚才我在心里想到了个合心意……”他本想说想到了个合心意的漂亮姑娘,但是转眼瞧见了九如正清的眸子,竟然就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九如瞧着他问:“想到了个合心意的什么?”

“一道菜,一道菜。”昭然道,“酱炖肘子!”

“国师塔上没有这样的东西。”九如转过了头,“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昭然嚷道:“可是我已经想到了啊,好饿啊!”他惨呼着在床上滚来滚去,九如这下是真得不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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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本来以为至多过不了一天,塔下就要有人来找他了,哪知道他居然在国师塔上住了一日又一日,连住了十日塔下还没有人来找他。

国师塔上有九如,别说英宁跟阿宁,就算是龙族长也末必敢轻易闯上来,昭然即传不出消息,也不知道下面的情形如何了,只得每天叼着食盆蹲在饭堂门口,眼睛绿油油地看着每个过路的麻雀。

“容公子,佛子让你去听经。”

昭然吐出嘴里的食盆道:“我又不是小和尚,我干吗要每天听经啊?”

那名僧徒也不生气,只和气地道:“凡是上国师塔的人,每日都需听经,才能以静其心。”

昭然好像领会到了什么转头问:“那是不是人心静了,就可以走了?”

僧徒摇了摇头:“什么时候可以走,这个我们不知道。”

“那我干吗还要去听经啊。”昭然又叼回了食盆。

僧徒合什了一下:“那对不起施主了。”

说完他拎起了昭然往后走,昭然挣扎道:“喂,喂,小和尚动手动脚,将来你准当不了老和尚!”

僧徒好像受到了指点,随便昭然怎么挑衅就是不还口,三两下就将昭然拖到了讲经堂。

进了殿,昭然见前排九如身旁的位置上果然空着一只蒲团,只好走过去坐下,讲堂上首的老和尚见他来了,这才面色有些不愉地翻开经书开始念诵了起来。

这一念就念了快半个时辰,昭然就有点坐不住了,他刚一动那老和尚便瞧见了,开口问他:“何谓静心?”

昭然回:“何必静心?”

九如瞧了他一眼,回道:“静心为求心净。”

老和尚依然问昭然:“何必心净?”

昭然又顶回了一句:“何为心净?”

老和尚乃是国师派来给众僧徒讲经的老法师,法号千灯,也是位京城中众所周知,德高望重的法师,素来受人敬仰,没想到碰到了一颗顽劣的石头,短短的十日佛祖都要被他气出青烟来了。

他长眉微皱地道:“心净则孤明独照,心存则万境皆清,似你这般心浮气燥,心不静,心不净,恣意骄狂,困已扰人,祸衍他人,犹未自知。”(注:心净则孤明独照,心存则万境存清出自明.吴承恩)

昭然嗤之以鼻:“所谓法不孤起,仗境方生,道不虚行,遇缘则应。我这人就喜欢因缘而定,干什么都别强求,这才是大法。老和尚你起嗔念了,要不我先走,让你先静下自己的心吧。”

千灯心中一惊,连忙低声念了句佛号。

九如低声喝道:“还不闭嘴!”

昭然附耳道:“我要先上趟净房,再想净心的事。”

“容显!”九如恼道。

昭然捂着肚子大叫哦哟道:“人有三急啊,这真得不行了。”

九如无语,只得抿唇道:“去吧。”

昭然简直是如蒙大赦,一溜烟得出经堂去了,他刚跑出经堂,打算趁着人少,打两只麻雀来吃,却突然见塔下的知客僧领着一人进来。

他见了那人便如同见了亲人般地扑了过去,拉住那人的手道:“万大人,真是好久不见啊。”

万通见了他也哈哈一笑,两只肥手反握住了昭然的手热情地道:“哎呀,容公子这上了国师塔怎么就不下去了呢,害我实为挂念。”

昭然眼珠一转叹了口气:“上次我可不是把佛母给骂了吗?想想实在不应该。”

万通连忙问道:“容少爷怎么突然觉得不应该了呢?你上次不是对那佛母还很看不惯吗?”

昭然瞧了一眼经堂小声道:“你想啊,佛母怎么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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