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舒情不自禁地仰起脖子,像是垂死的天鹅,而她抱着赵菡萏的手却在不断地收紧。

片刻后,赵菡萏松开了嘴,缓缓离开了沈云舒的肩膀。

鲜血四散流开,在她的背上胸前勾勒出一副漂亮到了极致的画面。

“疼吗?”赵菡萏轻声问道。

沈云舒摇摇头,“不疼。”

“不乖。”赵菡萏的指甲刮过自己刚刚咬出的伤口,上面的牙印非常整齐,四颗虎牙扎出的血洞,看上去像极了蛇的亲吻。

片刻后,赵菡萏抬起头,对她道:“服侍我……”不良的联想让沈云舒脸色骤然变得通红,惹得赵菡萏轻笑了起来,她似笑非笑地对她道:“我的大将军,你到底在想什么,我是让你服侍我穿衣服。”

沈云舒狠狠瞪了她一眼,如果不是她突然脱了两人的衣服,她怎么会想歪。

捂脸的晋江系统也被突如其来的发展惊呆了。

它还以为马上要开车了呢,没想到居然踩了急刹。

也是,这两人才认识多久呢,它家菡萏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要开车的话,起码得再处一个月……一个月好像有点久,那就换成一个周吧。

沈云舒没服侍过人,也没被人服侍过,皇后的宫装复杂,她穿起来笨手笨脚的,不是这里拉的太紧,就是那里系得还不够。

好在她记忆很好,而刚才赵菡萏脱衣服的时候,她又足够关注,所以还记得衣服是怎么脱下来的,穿衣服不过是把脱衣服的步骤倒过来而已。

但到她为赵菡萏穿第二件贴身的衣服的时候,却被少女给制止了,对方接过衣服,示意她张开手臂。

布料甫一贴身,沈云舒便察觉到了它的不同。

这本是一件布料看上去和普通的里衣相差无几的衣服,但只有穿在身上之后,才能感受到它的轻薄和温暖,轻得就好像一件羽毛,暖得就好像是将赵菡萏身上所有的温暖,都裹在了她的身上。

原主畏寒,比起皇帝赏赐的披风,原主亲爹,当今的丞相送给原主的数件冬暖夏凉的天蚕丝织就的里衣,才是原主这么多年好好活下来的关键。

世间最顶级的材料,采用特殊的织法,即使薄薄一层,也能够锁住人体内的热量,若是原主身体再好一些,这么一件衣服,便是在冬天穿着夏装,她也是受得住寒的。

将自己的宝物给了沈云舒,只允她在外面穿上一件极薄的单衣之后,赵菡萏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对她道:“那天来的时候,我看你正在院子中舞剑,我想看你为我舞一次,可好?”

当然……“好。”

面对少女,沈云舒总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赵菡萏先一步走了出去,令宫人在院中的亭子里,为她备好茶水点心,她要看皇贵妃娘娘为她舞剑。

而走在她身后的皇贵妃,身着一件单衣,身形单薄地似乎随时都能被风吹倒在地。

宫人从库房里,找出了一把利剑,沈云舒立即认出,这正是自己的佩剑。

她看向已经在亭子中坐定的赵菡萏,皇后宫中的下人正忙着架火,为她煮水烹茶,察觉到她的视线,对方下巴轻点,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舞剑舞剑,有人跳的是舞,有人舞的是剑。

沈云舒无疑是后者。

即便是武功全失,长剑在她手中也没有失去半分的威力,赵菡萏毫不怀疑,哪怕是凭借着这具病弱的身体,沈云舒也还是能够从敌人的军队里杀个三进三出。

剑光闪烁,这不是世间最快的剑,但却是最锐利的剑。

无法抵挡。

无可抵挡!

沈云舒不知何时收敛了脸上表情,她的眼里只看得到剑,也只有剑。

剑带起风声,飘零的梨花被一剑分作了两半,偌大的院子里,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四周人的呼吸,仿佛都在沈云舒拔出长剑的那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这是沈云舒,这是曾经在战场上战无不胜的沈大将军。

透过她,他们好像看见了黄沙弥漫,鲜血四ji-an的战场。

血液和死亡的气息隔着时间与空间传来。

有人两股战战,软倒在地。

有人双眼决眦,不敢置信。

怎么,怎么会,怎么会有人如此强悍,不过是舞剑而已,却带着生与死的气息,扑面而来。

赵菡萏眼中带着欣赏,这才是她喜欢的沈云舒,她喜欢沈云舒在她面前害羞的模样,可是如果没有她是沈大将军的前提,没有曾经在系统空间看过她征战沙场时产生到的想象,她不会如此喜欢她。

一剑破空,剑尖直指赵菡萏的方向。

她身旁的宫人一惊,竟误以为沈云舒要刺死自己,浑身无力地软倒在地。

而赵菡萏,举起手中的杯盏,放在唇边轻抿,眸子微抬,将她眼中的献礼尽数收下。

“皇贵妃娘娘真是舞的一手好剑。”她轻笑道:“本宫只求能够日夜见贵妃之舞,不如皇贵妃每日为本宫舞上一次如何。”

舞剑是情趣,但要一个将军,像舞女一样,日夜歌舞,则是侮辱。

而被侮辱了的人,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没有张嘴,眼神却明明白白地透着一个字——好。

赵菡萏起身,带着无数宫人离去,沈云舒注视着她的背影,一个踉跄,剑尖点地,她才勉强支撑住了身形。

现在这具身体,想要演练出她自创的流云剑法,到底是勉强了些。

出了宫门,皇后的凤舆早已等在外面,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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