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太后早在一年前便已向‘兵源城’订制了一批数额异常庞大的兵器。这信函里面的地图所标志的那一个位置,就是那一批兵器藏储的地方。”风炎道。
夜千陵微微皱了皱眉,将信函打开,细细的看了一遍手中的地图,问道,“这一批兵器,有多少数量?”
“整整五万!”
“具体何时完工的?”夜千陵再问。
“两个月前!”
夜千陵将手中的信函折叠好,放回信封。微微思量间,已是明了。原来,这一次,慕容函郁要自己前来向‘兵源城’订制一批兵器,不过是‘障眼法”是一个迷惑众人的幌子。她真正的目的,是要自己替她将那一大批兵器暗中运回去。
那些暗中盯着的各方人马,见她要向‘兵源城’订制兵器,自然会以为她手中兵器缺少,自然会将目光放在她所定制的这一批兵器上。
那么,试问,谁还会去注意其他?又还会有谁去打那一批兵器的主意?
等夜千陵与风炎两个人一道回到广场的时候,宫玥戈已经换了一身白衣回来。围着沙池旋转的那七个人,早已经打了起来。
地上,已经落了近十数把损毁的利剑。
刀光剑影,交织一片!
夜千陵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端起木几上自己的那一杯茶盏,丝毫未察觉手中的茶盏先前被人动过,也丝毫不知道在自己离开的这一段时间,有人落座过她的位置。
打斗的那七人,出手毫不留情!
渐渐的,空气中萦绕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点点鲜血,在昏暗的地面上晕染开朵朵红梅。
夜千陵目光越过挡在中间的宫玥戈与风炎,向着右侧的洛沉希望去,却见他淡然的瞥了自己一眼。似乎,有哪里不对,可一时间,夜千陵也想不出来。
“夫人,有什么如此好看?”
宫玥戈自然不可能察觉不到夜千陵的小动作。身躯,微微一直,便挡住了夜千陵的视线。
夜千陵望着宫玥戈,忽视他的话浅笑道:“夫君,待会为妻可要好好看看,你与洛王两个人,究竟谁更胜一筹。你可千万不要让为妻失望呀!”
“既然夫人都如此说了,那为夫又岂能令夫人失望?”宫玥戈淡淡说道。
夜千陵不再开口,重新将目光落向广场中央。
只见,不过就刚才那片刻的时间,广场上已经倒下了三个人。
立即,有数名下人跑上前去,两人一组,训练有素的将地上的人给抬了下去。
又一会儿后!
广场之上,就只剩下两个人!
两人,手中各握一把从沙池内拔出来的‘绝世好剑’,如前两日一般对决。
其中一人,运足内力的一剑挥过去。空气中,刹时响起一道凌厉的风声。能在前两日的‘比试’中脱颖而出的人,武功自然不会弱到哪里去。
另一个人迅疾闪躲,同时也回以一剑。
漆黑的夜幕,挂满繁星。如不谙世事的小孩子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底下发生的一切。
忽然,只见挨近沙池的那一个人,暗暗的抓了一大把沙子在手中,引得另一个人靠近的同时,一把挥了出去,正中对方的眼睛。
霎时,一声惊呼!
那人,立即一手捂住眼,在原地不停的旋转。
用沙伤人的那一个人,一脸恨意,并未因此放过眼睛已不能视物的那人,屏住了呼吸的偷偷从后方靠近,一剑,狠绝的向着对方的颈脖而去。
一刹那,四周的众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更有甚者本能的闭上了眼睛。谁也不怀疑下一刻,会有一颗人头滚落下来。
夜千陵看着,微微皱了皱眉。那一个人,眼睛已不能视物,如此,还下杀手,着实狠了一点。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道紫影快如闪电融入了战局,三下两除二便打趴下了那一个用沙伤人之人,怒声道:“兄台,他已不能视物,你这么做,会不会太狠了一点?”
用沙伤人的那一个人倒在地上,面容竟比任何一个人都来得恼怒,一边手握成拳击打着地面,一边恨不能竭的指着那一个目不能视之人道:“他为了夺我祖传的武功秘籍,杀了我妻子与儿子,我杀他,有什么不对?”
众人,顿时一阵嗟嘘,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恩怨!
很快,上来几名下人,将两人一道带了下去。
一时间,广场之上就只剩下那一袭紫衣——独孤夜枫。风过处,扬起他的衣摆。夜千陵一眼望去,年少轻狂的桀鹜少年,带着那一股子冲劲,坦荡率直。一如初见时,他跟在她的身侧与她一道下山时的模样,令她不由就想起了那一路上欢声笑语的日子。
“夫君,可否手下留情?”
侧头,夜千陵轻轻地对着宫玥戈道了一声。
宫玥戈闻言,望向夜千陵。深邃的黑眸内,泛着粼粼如月光下的湖水波光,不语。
风炎随之站起身来,朗声宣布十人中最后剩下的三人。同时,也对宫玥戈与洛沉希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请两人上场。
洛沉希与宫玥戈一道站起身来,不同于任何人的飞身上场,而是一步一步不紧不慢的迈下台阶。
那一股气场,就已全然不同。
在场所有的人,目光,顿时不停的徘徊在场中央那三袭身影之上。
皎皎月光之下,紫衣华贵,黑衣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