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影卫应声,下一刻,马车就在破庙的门口停了下来。
夜千陵掀开车帘,慢慢的踏下马车,在影卫口述的描述中,如能视物的正常人一般踏入庙宇。有条不许的吩咐影卫‘生火”再出去找些食物回来。
破庙外的一棵大树树枝上!
一袭胜雪白衣的男子翩然而立,手中执着一把油纸伞,静静的俯视着下方的破庙,俯视着破庙内那一袭若隐若现的白衣。
有黑衣人,一路掠过枝头赶来,拱手道,“丞相,这是太子的信函。”说着,将衣袖下的那一封信函取出来,双手呈给宫玥戈。
宫玥戈单手接过,打开,一目十行的粗粗掠过,再手一松,任由手中的信函随风而去,被雨淋湿,染化上面的字迹,淡声道,“回去告诉他,我明日便回去。”
黑衣人应声,迅速消失不见!
破庙内。
影卫找来食物,令人馋涎欲滴的烤肉香味弥漫在庙中,可夜千陵却是一点胃口也没有。独自在角落处坐下来,身躯,倚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心中,冷静的思忖起面前的情况。今日,她没有错过潘江王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而慕容函郁原本就要杀她,两路的人马都不可小觑,她要尽快离去才是。
影卫粗略的吃了一点食物,便退出了破庙,守护在破庙的四周!
夜千陵连续多日赶路,身体早已经疲惫不堪,在思索中,便不知不觉的沉睡了过去。
宫玥戈悄无声息的进入庙中,手中的油纸伞一收,放在墙边,无声向着墙角的那一袭白衣走去。蹲下身的那一刻,指尖的一根银针瞬间送入了沉睡之人的体内。修长的手,指腹轻轻的抚摸上去,轻若无声道,“慕容尘,他真的值得你这般为他么?”
沉睡的人,自然无法回答这一个问题!
宫玥戈指腹一寸寸划过那一张脸庞,再一点点往上滑,触上那一双长睫覆盖的眼眸,用手指微徵打开,细细的检查了一遍那一双眼睛。
眉宇,轻轻皱起。
旋即,手掌覆于沉睡之人的后背,将真气输入她体内。目光,在沉睡之人肩膀处湿透的白衣映衬出来的那一抹红色上微徵的停了一停。收回手时,俯下身,在其耳畔轻轻地道了一声,“今生今世,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霸道的话语,强势的语气,夜千陵即使沉睡着,也似有似无的皱了皱眉。
时间,在安静中慢慢的流逝!
空气中,一时间,只听得那暴雨打在屋檐上发出的僻里啪啦的声音!
宫玥戈内力深厚,遥远的官道上传来的声音,他亦可以在第一时间听得清清楚楚。深邃的黑眸微微一眯,一拂衣袖,便在沉睡的夜千陵的身侧坐了下来,一腿微微曲起。再手一揽,便将沉睡的夜千陵带入了自己的怀中,让她的头,伏在自己屈起的大腿上,悠然的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后,庙外响起了刀光剑影之声!
再隔了一会儿后,一袭白衣的慕容尘与一袭蓝衣的潘若芝便一同出现在了庙中。
慕容尘一眼望去,庙内的画面刹那间刺痛他的双眼,衣袖下的手,倏然收紧,面色更是一瞬间沉了下来,“宫玥戈,你怎么会在这里?”
宫玥戈一手亲密的揽着怀中的夜千陵,一手流连忘返的抚摸在夜千陵微干的黑发上。对上质问的慕容尘,淡言道,“左相,我为何就不能出现在这里?”
“宫玥戈,蜀国早已经没有你立足之地,你敢再踏入蜀国,就不怕丢了性命?”慕容尘冷声。
“多谢左相的提醒,宫某自会小心行事!”宫玥戈薄唇微勾。
空气中,立即弥漫开一丝火药的气味。
潘若芝如何能察觉不出空气中的那一丝凝固,犹豫了一下,快速向着宫玥戈怀中的夜千陵走去,道,“宫公子,请你放开夜姐姐,我们是来带夜姐姐回去的。”
“回去?潘姑娘,你要带我妻子回哪里去?”
黑眸徵徵一扫,一刹那便令潘若芝战粟着僵立在了原地,再无法上前一步。
宫玥戈拥着怀中的夜千陵站起身来,伸手,抚了抚衣摆上沾染的尘土,眉宇,闪过一丝若有还无的轻皱。继而目光越过面前的潘若芝,对上潘若芝后方的慕容尘,“左相,不知让潘江王知道你洞房花烛夜出现在这里,那后果会如何?”
平淡无波的话,却是锐利尽显!
潘若芝急忙先一步道,“不关慕容公子的事,是我,是我求他带我来这里的,我会向我父王解释。”
闻言,宫玥戈勾了勾唇。看得出来,潘若芝这一颗棋子,慕容尘利用的非常好,“慕容尘,先是强行留她,现在又想带她走,你有问过她愿意与否么?”
“这些,与你无光!”
“她是我的妻子,成亲当日,左相可是亲自前来‘祝贺,过,如此,左相还觉得与我无光么?””当日的事,并非出于她自愿!”那一日的一切,慕容尘虽说不在意,可换做任何一个男人,自己心爱的女子嫁给他人,又如何做得到完完全全的不‘在意,?所以,关于那一段日子,她与宫玥戈在一起的一切,他从头到尾都从来没有问过她!
“那她身上的‘曼珠沙华,呢?那可是她‘自愿,的。”那‘自愿,二字,宫玥戈语音明显着重,其弦外之音,不言而喻!
“宫玥戈,你以为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