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玥戈淡言,“不就是‘兵源城’的城主称帝么!”说着,将手中还拿着的那一封信函,放回了桌子。转身,向着一旁的椅子走去,自行在椅子上落座了下来。
司寇戎轩望着下方的宫玥戈,微微皱了皱眉,语出肯定,“宫丞相,你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我在半个时辰前,便已收到消息!”
只是,当时收到消息时,他亦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闻言,司寇戎轩的面色,微微一缓。手,重新端起书桌上的那一茶盏,杯盖,轻轻摩挲起杯沿。片刻,道,“风殷城不过只是一小小‘兵源城’的城主,没想到,竟也有这般野心。并且,还不动声色的暗中聚拢了天下江湖人士,与四国分庭抗礼。”
说到此处,目光再落向下方的宫玥戈,闪过一丝暗藏的凌厉!
但语气,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恍若再随意不过的闲聊,“宫丞相,上一次你亲自前往了‘兵源城’,难道,就没有看出一点什么么?”
“确实没有!”
宫玥戈音声依旧淡淡,让人窥探不了他话中真实性!
司寇戎轩的眉宇间,稍纵即逝一抹深皱,捻着茶盏的手,紧了那么几不可查的一下。知晓在这个问题上,已问不出什么,道,“风殷城聚集了天下江湖人士,一夕之间便取了近三十座城池。并且,事先还未让人有丝毫的察觉。其实力,绝不容人小觑。另外,那三十座城池中,有十五座乃是‘闾国’的城池。对此,宫丞相,不知你可有什么高见?”
“静观其变!”
“难道,就白白让风殷城得了那些城池不成?若‘闾国’没有丝毫的动静,岂不是令天下人耻笑?”司寇戎轩因宫玥戈的话而明显沉下了脸,声音亦微微加重。
宫玥戈望过去,神色还是没有的变化,“闾帝,如今风国正是全盛之时,没必要在这个时候与他们正面交手!”
“那依宫丞相你的看法,‘闾国’就按兵不动?”
宫玥戈没有说话,算是缄默!
司寇戎轩慢慢的眯起了眼睛,微微拖长的音声中,隐隐约约掺入一丝犀利,“宫丞相此建议,可真是为了‘闾国’着想?”
上一次,明明可以救醒洞内沉睡多年的‘月泾垣’,但宫玥戈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司寇婉心知晓他是为了‘夜千语’,心中,嫉妒兼怨恨,竟一个转身返回了洞中,欲要毁了那三样东西,想要宫玥戈后悔一辈子。他不料,连忙追上去阻拦时,却已晚了一步,致使那受不得一丝寒气的‘火珊瑚’,落在了地面上的冰水之中。
事后,他将一切都处理得滴水不漏。宫玥戈回来,并没有提这一件事。或许,他只当是上一次走得太过匆忙,没有收好三样东西,才致使了‘火珊瑚’受了洞内的寒气。而‘火珊瑚’的功效,因受寒而大打折扣,自然不能再马上救醒‘月泾垣’,令宫玥戈不得不再想办法。
所以,此刻,司寇戎轩怀疑宫玥戈是因为‘月泾垣’之事不想分神,才建议按兵不动!
“闾帝,你是在怀疑宫某么?”
宫玥戈淡漠反问。四周的空气,因着他这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而变得静谧起来。
司寇戎轩端着茶盏的手,一寸寸收紧,可面上却是缓缓地带起了一抹清浅的笑意,道,“宫丞相,朕只是不想宫丞相因为太过专注‘私事’,从而忽略了‘正事’。若是月城主有朝一日醒来,知晓这一切,不知会不会责怪自己?”
宫玥戈闻言,起身离去,“若是闾帝不信宫某,自然可下令出征!”
音落,人已经渐渐消失在了敞开的书房门外!
司寇戎轩望着那一袭背影消失的方向,顿时,恼怒的将手中的茶盏用力扔出,狠狠地摔碎在御书房正中央的地面上。虽然,此次他能够如此顺利的登基为帝,全都仰仗宫玥戈,但别忘了,现在,他是君,他是臣!他有将自己当成皇帝么?他这是什么态度?
双手用力的一拍桌案,猛然站起身来!
獾奶监侍卫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着那御书房内传出来的声音,立即齐齐一致的跪了下去。
回到宫府!
宫玥戈才一脚踏入府门,便听到了女子刺耳的争吵声。
神色,微微沉了一沉,却是不予理会。抬步,向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但,就有一些人不会察言观色,在看到那一抹白衣的时候,飞快的就向着这边跑过来,“月哥哥,夜千语她竟然打我,你一定要给我做主!”
来人,是一袭粉色宫装的司寇婉心!
司寇婉心因‘火珊瑚’一事,心中难免存在着一丝害怕,生怕宫玥戈察觉出来。所以,在宫玥戈回来的这一段时间,都闭着宫玥戈。
但,几个月过去,没有一点动静,于是,知晓那一件事已经过去。
今日,便忍不住前来找宫玥戈。
但,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亭子中见到夜千语。
那一刻,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司寇婉心的脑海,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未曾多想的便跑上前去,用力的甩了夜千语一巴掌。旋即,正忍不住想要趾高气扬的冷笑一声时,脸上,却被人狠狠地连续甩了两巴掌!
司寇婉心从小养尊处优,那里受过这种打!于是,两个女人,便在亭子中争吵了起来。
下人不敢上前,围聚在亭子外!
然后,眼尖的司寇婉心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