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竹歌和汤翎说了一声,和温和琰前往洗手间,厕所只有一个,芦竹歌便在仓库门口等。

门一下子打开,芦竹歌还以为是温和琰,却是卡莎,双方看到彼此都很惊讶,芦竹歌率先解释:“我带孩子来上厕所。”

卡莎点点头,她身上只穿着一件毛衣,棉袄拿在手上,芦竹歌注意道她的脸色极其难看,估计是被蛇吓到还没缓过神,“我去换了件衣服,刚才不小心被血染到了。”

卡莎穿上棉袄,芦竹歌无意间看到,她的手腕处似乎有两个结疤的小伤口,还没看清楚,下一秒厚实的棉袄便把她裹得严严实实。

汤翎开着一辆吉普车,蛇被装在了后备箱,“我们要去郊外,那里有一个o的爬行类保护区,时间会很久,你要是累就睡会儿。”

芦竹歌并不哭的自己累,但路途的枯燥让他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两个小时后,他被汤翎叫醒,“到了?”

芦竹歌懒洋洋还没睡醒,他觉得自己说多了,有些头昏脑涨。

汤翎看他没醒,“行了,你和平头哥在车上等我吧,我很快回来。”

芦竹歌懒得说话,只是点点头。待了一会儿觉得车里闷,他打开门想要下车,却四肢乏力,芦竹歌一下子摔倒在地,视线模糊,胸闷得喘不过气。

温和琰注意到他的不对劲,跑到他身边。

芦竹歌想说话,嘴巴却难以张开,他瞳孔紧缩,浑身控制不住的痉挛,思绪越来越涣散,眼前突然一黑,芦竹歌重重倒到地上。

脑中的最后一丝清明告诉他,他不会是被蛇咬了吧?

空旷的陆地突然响起蜜獾惨烈急切的吼叫声,“吼吼吼!!!”

……

芦竹歌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他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和一个只会打嘴炮的丈夫,他们原本十分相爱,但是有一天,他睡觉梦见自己的丈夫和儿子都变成了动物,他醒来后把这个梦当做笑话讲给他们两个听,却突然发现……他们好像真的都不是人……

活生生被吓醒是什么感受,芦竹歌没有再比此刻更清楚了,他猛然睁开眼,大脑运转了几分钟还是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心脏剧烈起伏。

“心跳得那么厉害,看来是没事了。”一个y-in测测的声音响起,芦竹歌冷不丁又被吓了一跳,他转过头,一名长发肤色惨白的脑子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的眼神犀利,如同刚才他们遇到的那条眼睛王蛇,但是他身上的白大褂显示他应该是一名医生。

“你是……”芦竹歌问。

医生笑了一下,露出y-in森的尖牙,“醒了就好,省的汤翎那个神经病找我麻烦。”

胡钦突然冒出一个头,“竹歌醒了?没事吧?哎呀我听汤翎那副口气还以为你死了,老着急了。”

“我怎么了?”芦竹歌还是没什么力气,他艰难的转头看,没发现汤翎,也不见温和琰。

胡钦说:“你不知道?你被蛇咬了,昏死在车边,哎哟你是不知道啊,那个时候汤翎回来看见你那样他和平头哥两个人都要疯了,急得六神无主,汤翎更是眼睛都红了,距离上一次看见他那么着急还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对了,这位看起来很像大蛇丸的人是万弓寒,o的爬行动物学家,也是一位医生。”

被蛇咬了?可是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万弓寒解答了他的疑惑,“你被银环蛇咬了,听说过没,这种蛇在中国很常见但是被咬后人一般很难发觉,它的通常伤口不痛不痒不出血。”

芦竹歌听说过这种蛇,但他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它咬,还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他抬起左手,手背上的伤已经经过处理,但还是看得出有两个圆形的小洞。

胡钦见万弓寒脸色很臭,嘲笑他,“竹歌我跟你说老万这家伙是被汤翎硬生生从被窝里揪出来的,平日里一旦老万睡觉我们都没人敢去吵他,这次汤翎为了你可是冒着被老万吞了的危险!”

万弓寒冷哼一声,芦竹歌忽然觉得整个房间的温度骤然下降,万弓寒不冷不热的说:“这次算你命大,银环蛇的咬人特征比较明显,而且又正好在保护区,有相应的血清,不然你就等死吧。”

芦竹歌休息了会儿,大脑运转渐渐回到正规,他看着自己的伤口,有些莫名的眼熟,突然想起什么,问:“汤翎呢?温和琰呢?”

胡钦道:“他们一直守着你呢,见你没事后就出去了,应该是去继续调查案子了,你都没看到他们两个,一副为了替你报仇义愤填膺随时准备英勇就义的模样,跟打了j-i血似的。”

芦竹歌这才休息到天色全暗下来,看来距离他昏迷已经过去好久,万弓寒浑身裹成球,但还是很冷的样子,他打了个哈欠,“我回去睡觉了,麻烦下次记得告诉汤翎,这种小伤保护区的医生都能治,不要再来打扰我睡觉!”

芦竹歌郑重的对他道谢,万弓寒差异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自在,“……不用谢。”

“我想给汤翎打电话。”芦竹歌说。听到胡钦说汤翎担心他,芦竹歌心尖微颤,像住着一只毛绒绒的小松鼠,可爱又小巧,不停的惊动着他思绪的树叶,从伸出涌起一股陌生的冲动。

胡钦把手机拿给他,芦竹歌手的力气还很弱,但他坚持自己拿着手机,颤颤巍巍放在耳边。

他想起来了,他今天看到的,卡莎身上的伤口,就是蛇咬后留下的!

可是汤翎不是说附近医院没有相关的就诊病例,那卡莎为什么被蛇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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