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克丝在得知玛丽醒不了之后,十分悲伤,而她依旧坚持的陪着玛丽,推掉了所有的演出和慰问。而一些好事的记者来追问拉克丝为什么不去吊念junius7号的遇难者时,拉克丝罕见的对着镜头发了脾气。
“我的妹妹和她的战友用生命换回十多万人的生命。难道我这个做姐姐的不能等着自己的妹妹醒来吗?”
一句完全没有条理的话,但是plant所有的人都明白它的含义。玛丽安普鲁,安普鲁队的队长。“血sè_qíng人节”事件中击落ma四十八架,击毁包括一艘纳尔逊级战列舰在内的九艘战舰。用尽了全部的能源,为十万多人的逃亡争取了时间。在还在昏迷的时候,就被zaft军晋升为白衣,颁发星云勋章,萨拉委员长直接称其为plant的英雄、zaft的染血百合。
随后这个追问的记者在事后就被萨拉委员长下令禁止进入一切和zaft有关的任何场所。他无法容忍一个英雄的姐姐遭到这种骚扰。
而这一切拉克丝都不在意。在一个夜里,拉克丝突然想唱歌了,于是轻轻的唱起了那首《寂静的夜晚里》。想着现在的情形,确实很像当初等玛丽回来吃饭一样,静静的坐在窗前,等着那个参军的妹妹回来吃饭。明明每次玛丽都会打电话让自己不要等,但是自己总会任性的等着,甚至有时候都饿过劲了。只不过现在是在等玛丽醒过来。
“静かなこの夜に贵方を待ってるの
あのとき忘れた微笑みを取りに来て
あれから少しだけ时间が过ぎて
想い出が优しくなったね
..................”
拉克丝捉着玛丽的手一边唱着,一边回想自己和玛丽的过去的记忆。想到高兴的事情就会笑,想到伤心的事情就会哭。想着玛丽刚来时候的胆小,懦弱。然后到稍微长大一些的害羞,还有喜欢粘着自己。等到继续长大之后,玛丽变得坚强,有主见,把原本作为姐姐的自己保护在了身后。
“その冷たさを抱きしめるから
今远くてもきっと会えるね
静かな夜に……”
当唱完最后一个音符后,拉克丝突然感觉玛丽的手动了一下。
拉克丝睁大了眼睛仔细看着玛丽,生怕是自己感觉错了。但是等了半天,玛丽毫无反应。拉克丝着急的泪都掉了下来,她拼命的回想刚才自己做了什么。突然想起来了,难道是歌声吗?没错!一定是歌声。
“唱什么好?怎么办?唱什么好?”拉克丝慌张的自言自语,她不知道唱什么比较好。她第一次为了唱什么歌曲而发愁。
“水の证?对就是水の证吧。这是玛丽创作的。要有反应,求求你一定要有反应。”拉克丝迅速喝了口,平静了下心情。这也是她第一因为唱歌而紧张。
“水の中に夜が揺れてる
哀しいほど静かに伫む
绿成す岸辺
美しい夜明けを”
优美的歌声在这寂静的夜晚传的很远。轻启朱唇,皓齿微动。一种令人平静的身影传了出来,入耳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医院中的很多人都望向那间病房,倾听着里面传出的歌声。
“..........
..........
広く优しく流れる
その静けさに辿り着くの
いつも、いつか、きっと
贵方の手を取り……”
唱的过程中,拉克丝发现玛丽的手动了数次。但是当唱完之后,玛丽又没了反应了。拉克丝笑了,她终于在苦等了两个月之后,看到了一丝希望。但哪怕是很渺茫的希望,她也不会放弃。微笑的摸了摸玛丽的头发,宠溺的捏捏玛丽的鼻子。
“你还真任性呢。我不唱歌你就没反应嘛。我会一直唱,唱到你醒为止。”轻轻的吻了下玛丽的额头。
随后拉克丝开始一首接着一首的唱着自己所有的歌曲。而每次唱都会换回玛丽更多的反应。而拉克丝也越来越欣喜。她顾不得是否会吵到别人,她只是一直在唱。为了保持嗓子的状态,不停的喝水,甚至还吃了一些从来不用的润喉药。
不知道唱了多久,拉克丝的嗓子越来越沙哑,再加上困倦,慢慢的睡着了。在梦里,她梦见玛丽醒了过来,梦见又能陪着她一起回家、一起逛街、一起笑、一起哭。而在梦里,拉克丝也听见了玛丽一遍一遍的叫着她姐姐。
“姐姐。”
拉克丝好像听见了玛丽在叫她,而且距离是那么的近。是梦吗?假如是的话就不要叫我醒来。拉克丝第一次真心的祈祷自己会沦陷在梦里。
“姐姐。”
拉克丝又听到有声音,她不敢睁开眼睛,万一真的是梦怎么办?万一玛丽没醒来怎么办。
“醒醒啊。姐姐。”
拉克丝想睁开眼睛,但是刚刚睁开一条缝隙后,又紧紧的闭上了。她还是害怕。
“会着凉得姐姐。”
拉克丝第四次听见了那声音,同时感到一只手放在自己头顶。那是熟悉的感觉,可能不是太温暖,但是那是最温馨的。这次拉克丝终于相信了,相信这不是梦。
“玛...丽.......”
拉克丝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当看见眼前已经醒过来的玛丽时,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了。双手捂住嘴,想将呜咽哭泣的声音全部挡住。她不想哭,她想笑。因为玛丽醒了过来。
玛丽轻轻的抱住了拉克丝,仔细的感受着对方身上的气息。玛丽感觉太久都没有触碰到自己姐姐身上的气息了。那种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