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日,那片仙气缭绕的地域发出巨响声,然后一股股仙气如同潮水般淹没而来,充斥整个无间深渊。
一道仙姿玉骨的身影出现,仙气朦胧中,叶辰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一尊绝代女皇在俯视古今未来,那种仙姿无以伦比。
仙光散去,寒清雪的身影出现在眼中,叶辰摇了摇头,自嘲道：“看来我即将油尽灯枯,出现了错觉,这里除了我与清雪怎么会有别人,哪有什么女皇的身影。”
叶辰苦笑,脸上皱纹密布,老眼浑浊,白发枯败,没有光泽。
“师弟！”
寒清雪看到了叶辰,现在的他竟然苍老成了这个样子,眼泪顿时就止不住。
她飞了过来,颤抖着手去抚摸叶辰的脸,可是那只如玉的纤手却被叶辰抓住了。
“不要动,我已经老迈不堪,不能陪你共度此生,若能做到,请你忘了我。”
叶辰这般说道,浑浊的老眼中有泪光在泛动。
“不！”
寒清雪摇头,咬着柔嫩的嘴唇,道：“我寒清雪这一生只会是你的人,为你生,为你而终,不管是碧落黄泉都是你的女人,永远。”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寒清雪的男人,谁也不能改变,这一生只为你而倾心。”
寒清雪的手抚上了叶辰那满是皱纹的脸,她的眸子深情一片,柔嫩的唇印上了叶辰的嘴。
叶辰想要推开她,可是寒清雪抱得很紧,吻得很深。
终于,叶辰压制的情感再也忍不住了,与她深深长吻。
唇分,叶辰沙哑着声音说道：“我若死了,将我葬在雪竹林,为雨儿与青莲建一座衣冠冢,将我与她们葬在一起,这样我与她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与你也永不分离。”
寒清雪摇头,泪水滚落。
“乖,不要哭,我的师姐可是这天下最美的人儿,你的眼泪会让我心碎。”
叶辰说道,脸上绽放一抹笑容,想要冲淡这股伤痛。
“不！我不会让你死,你一定不会死！”
寒清雪摇头。
“不要说傻话了,至尊的禁忌秘术连我父亲都解不了,这世上还有谁人可以破开,除非是绝代圣皇重生。”
叶辰说道,伸手拭去寒清雪脸上的泪水。
“师弟,你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好好的活着,就算整个天下的人都死了,你都要好好活着,你答应我！”
寒清雪流着眼泪,哽咽地说道。
叶辰笑了,他点头,道：“我答应你,一定好好活着。”
话虽这样说,可是叶辰知道,生死不由己,他没有多少时日可以活了。
“记着你说过的话。”
寒清雪凝视叶辰,等待他的回答。
“嗯,我会记着。”
叶辰点头。
寒清雪不再言语,眼中含着泪水,搀扶着风烛残年身体佝偻的叶辰缓缓走向湖泊。
在湖泊边,她让叶辰坐了下来,然后以清澈的湖水为他洗净了枯败而沾满灰尘的头发,动作很温柔,宛如一个体贴入微的小妻子。
“清雪,若是雨儿和青莲还在,我们永远过着这样的日子,那该多好。”
叶辰那浑浊的老眼充满了迷离,声音中有深深的不舍与眷念,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终去,每一日都衰老得厉害,只要闭上眼睛或许就再也看不到身边这仙女般的师姐了。
寒清雪不语,脸上绽放一抹笑容,眼中却始终有泪光在闪动。
“师弟,还记得曾经我们在雪竹峰上的时光么,那时候你弹琴,我歌舞。现在,清雪想再听你弹奏那首曲子。”
寒清雪说道,她祭出了红尘斩仙剑,仙光绽放间,三尺青锋出鞘。
“好,在我生命即将走到终点前再重温旧梦,也想看清雪你舞剑,听你天籁般的歌声。”
叶辰展颜一笑,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浑浊的老眼在这一刻有了神采。
他将后雨赠予他的玉琴拿了出来平放在双腿之间,手指拨弄琴弦,琴声奏响,时而平缓,时而激昂。
寒清雪的身姿舞动了起来,如仙女般出尘,拥有绝代之姿,天籁般的歌声从她的口中响起。
着一笠烟雨静候天光破云聆三清妙音也号如是我闻翻手反排命格覆手复立乾坤为道为僧又何必区分霜花剑上雕镂一缕孤韧踏遍千山涤荡妖魁魔魂少年一事能狂敢骂天地不仁才不管机缘还是祸根醉极弹歌一场梦与我孰为真不能忘情徒惹得心困仙路看近行远霖林雨雪纷纷......
寒清雪的身姿在舞动,眼泪也在风中飞洒。
这首曲子,这首歌乃是叶辰当初教她的,是叶辰在曾经的家乡地球学来的。
此时,不管是叶辰的琴声还是寒清雪的歌声,都带着一种狂与不屈,还有无尽的心酸与伤。
或许,也正应了叶辰此刻的心境。这一生,他不敬天地,只信当世无敌,可是还未走到这条路的顶点,却要在半途倒下了。
心爱的人惨死,自身也身中皇道禁忌秘术,即将垂老而终,心有与天争高下的雄心壮志,心有深仇大恨未雪,却没有办法,无法与命运抗衡。
叶辰手指在弹奏,眼睛却看着寒清雪舞动的身姿,他看到了在风中飞洒的眼泪,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深情迸发出来,将他淹没。
这一生,在叶辰的心中,后雨的地位排在第一,但是要说最爱的女人是谁,这一刻叶辰告诉自己,那肯定是寒清雪无疑。
时日无多,就要分离,自此黄泉相隔。这种不舍让叶辰的心中有难以言说的滋味,以后再也无法看到她的舞姿了,无法感受到她的温度与气息,更不能听到她亲昵地叫自己师弟了。
叶辰的头顶上有生命精气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