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松似乎对戏弄江跖这件事情有独钟,乐此不疲,见他吃瘪便笑嘻嘻地转过身,就连刚刚被那通电话惹恼的心情也逐渐舒畅,迈着轻盈的步伐回到了沙发上。
“假正经。”他笑着说,语气上扬,十分喜悦。
他眯起眼睛,伸了一个懒腰,在阳光里像是一只慵懒狡猾的狐狸,拥有着锃亮的皮毛,以及美丽的外表。
可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睛里却是极为深沉的,仿佛笼罩着一层浅淡的雾气,怎么都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谢晚松好像从来都没有一个作为oa在一个alpha面前的高危意识。他就这样赤裸着脚,穿着衣衫不整的宽大衣物,笑起来微微弯起的眼角,并未意识到这些都是多大的致命吸引。
同时他不知道的是,江跖在把自己关进屋子的那一刻,强烈凶猛的alpha信息素迸发而出,携带着威士忌味道的刺鼻信息素瞬间铺天盖地的充斥了房间的每个角落。
刚刚谢晚松浅淡优雅的花香就像是有意识的,顺着鼻腔钻进去,狠狠地刺激着江跖的嗅觉,让他浑身都起了火。
江跖沉着脸在原地站了许久,这才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c,ao。”
过了许久,谢晚松已经西装革履,准备出门上班了,就看着男人冷峻着脸从里屋走出,他重新换上了昨天在酒吧里穿的那件黑色背心,外面随意套了一个好的外套,看都没多看他一眼,越过谢晚松直径向门外走去。
谢晚松问:“你去哪里?”
江跖头都不回道:“上班。”
谢晚松便笑:“要不要我送你?”
江跖将门打开,声音依旧冷淡:“不必。”
谢晚松看着面前慢慢闭合的房门,江跖这般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让他有些生气,自从三年前他成功的认回了自己的生父谢长远之后,甭管那些人背地里怎么说他,面上儿哪个不是舔着脸客客气气,三少长三少短的。
林风在宾利上等了一会儿,三少上车的时候依旧是打理的一丝不苟,只是今天那张j-i,ng致的脸上却有些难看,不爽二字几乎写在脸上。
谢晚松一伸手就拉下了系好的领带,顺手解开两个扣子,语气不善道:“他算是个什么东西,倒还给我摆起脸来了。”
林风也不清楚这两个人刚刚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端,也知道凭借着自己的身份不好过问,只得沉默着继续开车。
黑色宾利刚刚驶出高档小区大门不久,谢晚松就在路边看到了一个身材高挑的背影。
他冷哼一声:“跟着他。”
江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有幸”能遇见谢晚松这号人。
他一个月前清醒于某个破旧的病房,替他医治的是一个长相清秀的oa小护士。
江跖忘了那段时间自己怎么熬过来的,有差不多半个月都只能躺在床上,上个厕所都要要人帮着搀扶,平日里吃饭喝水都是那个小姑娘一口一口给他喂的。
江跖的脑袋里空空如也,身上又没有带任何证件,不过那个小护士倒是对于他失忆这件事表现的欣喜若狂。
“你,还是个单身吧?”
他现在还能回忆起女生看向他时期待而又闪闪发光的眼睛——江跖在这样的城市破败的角落就如同落了灰的金块,耀眼又珍贵。
“对不起,我不能………”
江跖缓缓的呼出一口气。
刚入秋不久的天气昼夜温差极大,早晚凉的很,一到正午大太阳顶在头顶,多在底下站一会儿都会觉得热透了。
江跖习惯性的迈进了路边的一家粥铺,点了一碗白粥外加两碟小菜。
这家店十分隐秘,招牌极小,有时候一上午也没几个人。店主是一个叫做何清的oa,江跖是在“月下”酒吧后面那条巷子遇见的他。
那边的治安条件混乱,他带着酒吧里收拾的垃圾去扔,却突然听见男生低低的哭喊何啜泣。
一个衣衫不整的oa被两三个混混打扮的alpha压到在巷子里,腰带扔在地上,裤子被扯到了膝盖处,露出光洁的大腿,他看着巷口的位置,嘴巴里发出微弱的求救声。
江跖手中的垃圾袋落在地上,乱七八糟的酒瓶易拉罐滚了一地。
他从地上拾起一瓶啤酒瓶,走了进去。
第6章 来套同款套餐。
后来江跖就变成了何清这家店的常客,何清的妈死的早,粥铺是何清他妈留给他的,家里有一个酗酒的父亲,一喝醉就打他,所以平日里都不常回家,就住在店里。
江跖才刚撩开帘子进来,有人便在里面兴奋地喊他:“江跖!”
“晚了这么久,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兴高采烈地向他跑过来,一边从柜子上取下围裙系在身上。
跟那些在常年在外风吹日晒皮糙r_ou_厚的小摊小贩不同,眼睛又大又亮,皮肤吹弹可破,是一个十分漂亮的oa。
等到离近了,何清这才发现江跖换了发型,瞬间连说话都磕绊起来:“你,你剪头发了啊。”
江跖在一旁坐下,随口道:“好看吗?”
他只觉得面前人神情有些不自然,抬眼去看他,男生立刻红着脸别过头去。
“很好看,很适合你。”
何清有些害羞的拨了拨自己微长的刘海发丝,轻轻咬了咬嘴唇,他本身就生的唇红齿白,如今做这样的动作时,竟带了一种欲拒还迎的媚态。
江跖有些食不知味地“嗯”了一声。
不提发型还好,一提江跖就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