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说过,我们的神灵需要祭品,大量的祭品,需要那些活生生的战虏从心脏处挖出的心头血,越多越好!只有将自己的鲜血供奉给神灵,方才能在神圣的照耀下,洗清这些异教徒的罪孽。”
他缓慢的展开双臂,像是在赞叹神灵一般,继续说道:“可是现在,你却是连一个活着的战俘都没有抓到,神灵会对你失望的。”
一听到神灵会对自己失望,那名蛊师的面孔瞬间就褪去了血色,惨白的无以复加,只得再次着急的解释道:“可是大祭司,青云国的守军抵抗的实在是太过于顽强。”
“为了顺利拿下此处营盘,我们玄虚国的勇士们也都几乎耗尽了鲜血,已经死伤了大量兵力,根本没有余力再去特意捕捉活口,只能……”
“混账东西!”大祭司蒙桑突然一声呵骂,顿时惊得蛊师浑身一颤,再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蒙桑背着手在营地间转了转,不耐烦的说道:“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有弄明白吗?”
“拿下营盘不是我们的目的,尽可能多的捕捉活生生的祭品才是我们的需要,如果不能为神灵捉到足够的祭品,我们就算是拿下整个青云国又能怎样?”
蛊师还不死心,依旧试图小声嘟囔道:“可是,我们这边死伤惨重……”
蒙桑再次脸色铁青的打断他:“我们玄虚国的勇士们有神灵的保佑,自然会平安无事!”
“那些死了的人,一定平日里便是对神灵暗中不敬,就是因为他们心不诚,所以才会落得如此下场,就算是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而那些一直对神灵怀有真诚信仰的人,才是我们玄虚国真正的勇士,他们自然会平安无事的,你又在担心什么?”
面对着巫蛊大祭司的严厉呵骂,在他面前的那面蛊师几乎被吓的头都要抬不起来,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只剩下连连点头应答。
最后,蒙桑发了好一通脾气,终于方才狠狠地一甩胳膊,将这名蛊师给赶出了他的眼前。
拄了拄自己重新修复过的法杖,他也不禁叹了口气,暗自为神灵的所需数量庞大的祭品发起愁来。
而在他手中的法杖顶端,一枚小小的碎片正镶嵌在其中,熠熠生辉。
之前冥九渊在玄虚国闹了一场,不但砸垮了神殿,砸坏了阳旭的神像 ,更是在混乱之中捎带损毁了大祭司的法杖。
后来蒙桑没了办法,只得命人将法杖中心修复,再次加强法杖的威力,甚至还将玄虚国内历代象征大祭司身份的国宝碎片,镶嵌到了法杖的顶端。
此次为了神灵的祭品来攻伐青云国,他当然将这只随身的法杖也一并带了回来。
正当巫蛊大祭司蒙桑正在长吁短叹之际,硬盘外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已经几声微弱的婴孩啼哭。
他顿时面色一整,喜上眉梢。
不多时,前去扫荡附近村庄的大批人马,便是已经满载而归,充满神圣光荣感的来到了大祭司的面前。
在这些玄虚国勇士的马蹄下,放置着一个接着一个大大小小的竹编笼子,一个个摞在一起,好似胡乱堆放的j-i笼鸭笼一般。
只是这些笼子里关着的并不是j-i鸭,而是一个个年岁各异的孩童。
在这些孩子中,最大的不过十岁,最小的也才一两岁,全都弯着腰蹲着身被人硬塞进一个个的小笼子里,全都哭得声音凄惨。
瞧这些孩子身上的穿着打扮,大多是打着补丁的粗糙布衣,皆是一副不大富裕的模样,很明显都是玄虚国的军队刚刚才从附近的村庄掳掠过来的。
此时天气尚算寒冷,那些孩子们却一个个的光着脚,面色被冻得青白,手脚青紫开裂,像是已经在寒风中被吹了很长时间。
有些年纪幼小、体质稍弱的幼儿此时已经连哭都快哭不出声来,只能小猫似的蜷在笼子的角落里,虚弱的抽泣呜咽着。
瞧这眼前的一幕,大祭司蒙桑也是心疼坏了,急忙嘱咐手下:“快把这些祭品全都转移到暖和的营帐里,别忘在这里面点上几个火盆,再给这些小孩一点食物和水,千万不能让他们给死了。”
只有活着,才能从这些小家伙的胸膛里面,活生生的挖出怦怦直跳的心脏,才能献给神灵当作祭品。
若是这批小孩死了,那他们就又是白忙活一趟,只能再去找下一批。
等到属下们将这几十个孩子给押送走之后,蒙桑的内心终于轻松了一点,挥手又招来一个部下,问道:“你们出去寻觅这么久,就只找到这么点人吗?”
他的属下躬身道:“回大祭司,这只是附近的一些小村庄,本就是人口不多,所以适龄的孩童就更少,我们搜寻了许久,也就刚刚凑齐了几十个。”
“不过,那些孩童的父母…有些还活着,还有我们同样在村庄里抓获的活着的成年人,大祭司您看……”
属下试探的询问着:“您看,那些成年人到底是杀了还是同样养起来做祭品?”
大祭司蒙桑大手一挥:“养起来,就算这些大个的祭品比不上幼儿,但是他们的鲜血也可以勉强献祭,神灵大公无私、博爱众生,不会嫌弃这些祭品的!”
但是属下却略有些为难道:“可是,那些成年人每日需要吃掉的粮食,却是比孩童多的多,属下怕这样下去养不起这么多的人。”
这倒是个难题!
大祭司蒙桑听这话之后,也不由得捻着自己下颌的胡须沉思许久,最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