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沉甸甸的小铜人被交到上官手中。上面不知道刻着什么东西,背面字的部分加了一层蜡油一样半透明封印。

慕锦走近道:“这是什么?”

上官蹙着眉头表情凝重:“不知道,在母子像肚子里发现的。”

慕锦眼皮跳了一下,心道:在腹部?那是不是寓意着陛下?

这个小铜人,笑容y-in森诡异,嘴角咧到耳朵边,最要命的是,额头上刻了一个大大的x,慕锦总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县衙。

刘县令额头冒汗战战兢兢盯着荆唯拿匕首慢慢刮着铜像背后的蜡油。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那匕首是刮在了刘县令背上。

荆唯刮了几下把那蜡油刮干净了,又拿来软布擦了擦,吹了吹。看了一眼,随即眉毛倒竖了起来。

刘县令捂着胸口,仿佛随时要背过气去。

荆唯把铜人交给一旁的坐着的朱颜。朱颜看了一眼,目光也定住了。

慕锦瞧的心焦急,走到近旁一看,那铜像背后赫然几个字:“庚申年四月初八未时。然后尾端刻了一个用红色颜料圈起来的亡字。”

慕锦惊到了,哑声道:“陛下……这是不是……”

朱颜屏退一干人等,只留下了荆唯慕锦和上官承政。

朱颜手里拿着铜人叹了口气,“确是我生辰。”

荆唯气的忽然大叫:“岂有此理!这明明……这明明是……”这不是诅咒是什么?!

慕锦道:“上官大人,这铜人是原本就藏在雕像里吗?”

荆唯一愣:“不是说从雕像里出的来吗?不是藏在雕像里还能藏在哪里?”

上官却明显听明白了慕锦的意思,斟酌片刻道:“此铜像藏于母子像的腹部,里面是个中空的空间。但是工匠们凿开的时候发现,母子像腹部内的石头色泽和周围有些微差别,颜色更浅一些。”

上官沉吟片刻道:“也就是说,这个母子像的铜人,很可能是在二次修缮的过程中,放进去的。”

朱颜颔首点头,道:“当时我虽年幼已没了多少记忆,但是当年母亲自督建,外人当是动不了手脚的。”

慕锦心中升腾起一股惊骇的情绪。什么人,会知道这母子像雕的就是先陛下和朱颜,又是什么人,会知道朱颜的生辰?能同时得知这两条信息的,绝非这些乡野村民!存了这么恶毒心思的,必是陛下身边亲近之人!

怪不得这些百姓不让推这座石像。他们自己也许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们被教唆不要推倒石像的幕后主使,肯定和这件事脱不开关系。

慕锦心中忽然灵光,脱口而出:“阿密山村子的巫师!”

荆唯也反应过来,提剑道:“陛下,我这就去把人拿回来!”

朱颜坐在一边,有些心绪烦乱。她倒不是真信这些诅咒之术能把自己怎么样,自己这么多年平平安安长大,身体也没什么问题。

问题是,她身边有个极亲近的人,企图害她。这比这件事本身更让她齿寒。

朱颜道:“怕是拿不到人了。这边已动工三天,如果对方心中有鬼,肯定早就逃了。”

荆唯偏偏不信这个邪,“那也要去找找,找到这个人把他扒皮抽筋严刑拷打!”

往返一个时辰,荆唯果然没抓到人。一座茅草屋,空空如也。荆唯有些丧气。

上官思忖片刻道:“这石像内里藏着如此亵渎陛下的东西,那放进铜人的始作俑者肯定是不想让别人发现的。为了确保这石像长久存在不被意外损毁,他很可能会假托神明旨意放出谣言说这石像一旦被毁会带来灾难。就如村民们当初极力阻挠一般便是。”

慕锦道:“大人说的有理,那巫师,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受人所托住在当地,防止百姓毁损石像。”

慕锦头有些大,道:“如果抓巫师可能没什么线索,那查查当年参与修缮的工匠总是可能的。”

上官道:“这个方法可行,但是这些工匠可能死了,也可能跑掉隐居了。找起来怕是要费一番功夫。”

推石像挖河道的事情没停,还在继续,上官整个人忙的脚不沾地。自然无瑕分心查铜人的事情。

慕锦一想到朱颜亲近的人中居然有如此歹毒心思的人,顿时整个人都有些睡不好觉。

睡不好觉,她就要去查。和荆唯走街串巷,又翻了当地不少县志。刘县令自觉自己半颗脑袋要掉,整日提心吊胆,鞍前马后的随着俩人四处转。

慕锦有点担心母子像那边再生什么变故,又打发人回阿密山了。

不出所料,当年参与修缮母子像的工匠不是死了,就是失踪。对方确实手脚严密。然而天网恢恢,还是让他们找到了一些线索。

巷子口。

一个小马扎上坐了老太太,简陋的摊子前摆了几个手工编织的竹筐。

慕锦蹲下身道:“老人家,你当真记得?”

老奶奶牙齿都要脱干净了,说话有点漏风,瘪着嘴道:“记得记得,当年我就住在阿密山脚下的村子。”

原来,老太太当时随着儿子女儿一家人住在阿密山脚下。一天,儿子女儿外出打猎。却迟迟未归。两天后,同村的村民带回来的却是儿子女儿被野兽咬掉半个身子的尸体。

老太太大受刺激病了一遭,差点随儿女去了。

病号以后,她一个人孤苦无依,在山里活不下去,于是想着自己还有编筐的手艺,就想进县城混口饭吃。

当时恰好赶上母子像修缮完毕,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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