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如此,药物的作用也没有丝毫减退的迹象。

楚延在冷水冲击下,自己解决了两回,才有了为自己处理伤口的力气。但他才离开水流一会,汹涌的燥热就卷土重来,使得他只能匆匆止血,就再度依附于冰冷的水流。

冷热相冲,本就是一件极伤身体的事,再者楚延失血不少,自然免不了虚弱。他觉得自己极冷却又极热,神志被冲击到完全溃散,只剩下不愿化身qín_shòu,不愿背叛的倔强还在苦苦支撑。

“嘭——”浴室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巨响。

耳边的水流声影响了楚延,导致他觉得这声巨响并不真切,隔了半秒才迟钝的望了过去。

有人撞开反锁的浴室门进来了。

水流模糊了楚延的视线,他看不清来人是谁,只本能地握紧了手中一直握着的水果刀。来人迅速靠近,伸手就要碰他,他立刻挥刀劈了过去。

然而,对方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并且牢牢制住,使得他挥刀的手动弹不得。

“是我——”

楚延心头警铃大作时,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穿透水流声的阻隔,清晰地传达到了他耳中。

白越简直心疼得不能自已。

他见楚延停止反抗,便夺去他手中的水果刀扔到一边,然后紧紧拥住了几乎是蜷缩在花洒下的男人。

“是我,我回来了……”白越控制不住地抽噎,楚延身上冷得就像一块冰。他顾不得身上的衣物都被水流打s-hi,慢慢地开高了水温。

楚延眼眸赤红的看着白越,白越吻去他眼睛上的水珠:“真的是我,乖啊,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用再忍着了……”

终于看清白越,确认这就是自己恋人之后,楚延就再也抑制不住满腔汹涌的谷欠念。

白越予求予取,开够水温后,一面配合着楚延,一面也不知是在安抚谁:“没事了没事了……”

楚延的体温恢复后,两人就转战到了卧室。药物影响下的楚延格外凶狠,完全不知道温柔是何物。白越被折腾得又痛又累,却也没有丝毫怨言。

药物作用稍稍缓解之后,白越抓紧时间替楚延重新处理了伤口。接着不等他把药品和绷带放回医疗箱,楚延就又把他抓了回去。

两人最后都是累得昏睡过去。不过白越没睡多久,就被楚延身上滚烫的温度给热醒了。

楚延冲了太久的冷水,到底还是发起了高烧。

白越给他贴了退烧贴,喂了退烧药,才又抱紧他沉沉睡去。

……

楚延醒来时,察觉到怀中有人,心头顿时一惊。看清是白越后,才又安下心来。他抚上白越发红的眼周,明白昨晚自己肯定让白越吃了不少苦头。

楚延的手一动,白越就醒了过来。

他伸手去探楚延的额头:“你咳、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越的声音嘶哑得有些严重,楚延心中内疚更甚:“对不起。”

“你突然说什么对不起呀。”楚延的身体素质过硬,睡了一觉就已经恢复了正常体温,不过白越却还没有放心。

他爬起来去看楚延的腿,发现伤口渗血后,立刻翻出绷带等物品,重新给他包扎起来。

昨晚白越忙着照顾楚延,自然没有照顾自己的心思,这会他连睡衣都没穿就大喇喇地忙东忙西。

楚延看了眼他身上惨不忍睹的痕迹,用被子裹紧了他:“当心着凉。”

“没事啦,我空调温度开得很足。”白越不以为意,包扎完了又问,“你觉得还有哪里难受吗?”

“没有。我带你去洗澡。”昨天晚上他神志不清,当然没有做安全措施。这会白越自己不在意,他看着却觉得刺眼又刺激。

他撑起身体,想抱着白越下床,却身形一晃又跌了回去。

白越立刻压着他,让他躺了回去:“你别逞强了,你昨晚还发了高烧,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他顺势一起躺下,跟八爪鱼似的抱住楚延:“我也好累的,让我再休息会。”

楚延对上他瞪大的眼睛,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再要求。

白越蹭着他的肩头,满足又安心地哼唧了两声。

两人维持了好一会温馨时光,才开始探究昨晚的问题。

白越主动交代了自己提前回来的事。饶是楚延,此时也忍不住长长舒气:“多亏你提前回来了。”

白越扣住他带着手链的那只手:“我说了嘛,这护身符很灵的。”

就昨晚看到场景而言,如果他没有回来,楚延恐怕会把自己关死在浴室里。而且白灵也不知道楚延还给自己来了一刀,只以为他只要忍耐药效就好。

他能提前回来,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

不过也是因此,他对算计楚延的人越发深恶痛绝。

“你知道是谁暗算的你吗?”

楚延刚想回答,却突然一顿:“昨晚你是怎么知道我出事的?”

“是我姐姐。”白越这才想起来这茬,“我姐昨天也来这里玩了。她看到了你和乐乐,后来发现事情不对,就立刻打电话给我了。”

楚延心中对白灵油然无数感激,接着又重回正题:“现在还敢这样算计我的,我只能想到楚家人。但如果是楚家人动的手,却又不合逻辑。这场算计即便成功,于我而言也不过是添了一桩私生活上的丑闻,这对我在楚家的斗争并无太大影响。”

“而且无论是按楚刑还是楚靖霆他们的性格,既然都能做到了这个地步了,他们只会用更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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