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问的面色寒冷,“走!”

南宫问重新带着小艾就要逃离,身后的血鞭却重新追了上来。

南宫问的速度不算慢,可现实却是那东西更快些,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就到了南宫问的身后。

正当南宫问还在想尽办法逃命的时候,他突然发觉自己被人拎了起来。

还未等反应过来发生了些什么,便已经身在空中了。

南宫问恍然惊觉,大喊一声:“小艾!”

小艾刚刚将南宫问抛起,整个人便跌坐在了地上,而那东西的速度却极快,几乎是在眨眼只见就缠上了小艾。

“少爷,不要小瞧任何一个真心要护着你的人。”

听到这句,南宫炎的脚步微微顿了下一,但很快便恢复如常。

可哪又怎样呢?难道我还能违逆祖父的意思不成?

南宫问本以为那东西是冲着自己来的,只要肯动,小艾总会有机会逃生。

可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终归是小瞧了那东西的凶性。

那东西先是缠上了小艾的脚腕,不过瞬息便将小艾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留给南宫问的只有一声短暂而急促的“啊”,和一双无助的眼神。

到最后成为了一个鲜红色的血蛹,彻底没了影子。

南宫问心头莫名漏了一拍,如遭重击。

一些零碎的画面争相涌入南宫问的脑内。

那是一柄通体泛着淡蓝色光芒的长剑,其上不知道零碎的点缀着什么,不时闪着细碎的光泽,如同天上的明星。

本该十分美丽的长剑,此刻却布满了鲜血,染红了一双修长的手,而挂在剑端的那名女子正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一张口吐出来的全是暗红色的血液。

南宫问觉得有什么东西似乎要从脑内喷薄而出,疼的他脸都快被青筋淹没了。

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南宫问突然一抬头,对了上了南宫炎那双茫然的眼睛。

南宫炎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连要不要皱眉,似乎都没有想好,看向南宫问的眼睛中多少带了点不忍。

南宫问的心“嘭”的一声沉到了最底。

“小问!对不起,我终究还是没办法忤逆祖父,忤逆家族的意思!”

南宫炎这话说的极轻,说完便一掌拍在了南宫问的胸口。

南宫问的脑袋这会儿似乎当机当的有些厉害,连中文都听不懂了。

一双眼睛倒是睁的极大,就是不太怎么中用,这南宫炎的手都已经打他的胸口了,这双眼睛竟然都没看到。

有了小艾的帮助,南宫问本都已经逃出血阵的范围,这会儿被南宫炎一掌又倒飞了回去,一点不打拐的朝着那摊鲜红的血池落去。

哥——?

南宫问极轻的在心里叫了一声,多少有些不可思议。

而当南宫炎踩着他的剑重新出现在他的视野中的时候,南宫问的眼睛突然睁大,仿佛生生要从眼眶中给挤出来,眼白都要被血丝给填满了。

“南宫——炎——”南宫问突然大叫了起来,混杂着血与泪的恨意在他的体内横冲直闯,都快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震碎了,只留下了嘴角一点蜿蜒而出的血迹。

.

“南宫——炎——”南宫问大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借着微弱的月光,南宫问茫然的目光从熟悉的家具上一一扫过,之后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上面仿佛还沾染着那个人的血。

南宫问缓慢的将头埋入双手之间。

万籁俱静,没有人声,也没有虫鸣,甚至连布匹摩擦的声音都没有,就像是一场没有声音的哑剧,一切在沉默中开始,又在沉默中消逝,没有观众,也没有掌声,只有台上那人用心在演着的一场跳梁小丑般的悲剧。

这场梦就像是一双手,撕开了南宫问最后一点伪装,巨大的悲伤瞬间便裹挟着现实的悲痛从那撕开的小空闯入他心间最脆弱的地方,几乎砸的他连一口气都喘不上来。

那感情其实从一开始就被他封印在了肚子里。

其实小艾确实死了,但却不是为救南宫问,而是死于南宫问的剑下,那是一年前,当时的他才上初三不久。

那天他恍然从梦中惊醒,也惊醒了将心全放在他这儿的小艾。

窗外夜色沉重,连一星半点的月光都看不到,南宫问不过是扫了一眼,便以为依旧被困于梦中,当习惯性上来服侍的小艾靠近时,抽出隐心,当胸刺过。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南宫问没有将隐心从小艾的胸口抽出来,他听见了小艾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少……爷”,南宫问的手极轻的颤了一下,却没有松手。

直到清晨的第一缕光辉,镂空的窗前s,he入,端坐了一夜的南宫问才认清了现实。

小艾还被挑在剑尖,将淡色的衣服几乎全染红了,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歪着头似乎是在无声的谴责着他。

南宫问看了一眼门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围了一层又一层的人群,可能是因为南宫问的脸上染上了血迹,显得有些可怖,也可能是因为南宫问太冷静了,单单不过一眼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半步。

手上不过轻轻的一带,隐心便被抽了出来。

血液早就凝固了,就算抽出来也没有任何的鲜血喷出来,只是“咚”的一声之后,早已僵硬的尸体便直挺挺的撞在了木制的地板上。

也不过静默了半响,用近乎飘散在空气中的语气说了一句:“处理了吧!”

如今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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